“你身上帶了絹布嗎?我先給你簡單包紮一下傷口。”他溫聲問。
“好像有。”甘黎用右手在懷裡找出了白色的絹布遞給他。
方才用手去攔那人的刀時,雖是雙手一起,但左手在裡,傷的較重,右手卻略無大礙。
“痛不痛?”看着她被刀劃破了的左手,他眉間緊鎖,輕輕拭去上面的血,小心翼翼地給她包紮着傷口。
“我不要緊的。”甘黎面色因疼痛而有些蒼白,卻仍是勉強一笑。
“所幸沒有傷到你的右手。”陸歲淮一面為她細細包紮着左手,一面無不後怕地感慨道,“我們馬上就去醫館看大夫。”
“好,但那個人怎麼辦?”甘黎用右手指了指倒在地上已然死透了的黑衣人,遲疑着問他。
“也帶回去,先帶你去看大夫,回頭我便将此人送到刑部,告知刑部今日發生的事情,讓刑部的人去查一查他的底細。”
陸歲淮思慮了片刻,對她道。
“許是城郊的劫匪呢?”甘黎低着頭道。
“我覺着方才那幾個人有些可疑,不可能是城郊的劫匪,畢竟尋常的劫匪是沖着錢财來的,而我看他們似乎是沖着我這個人來的,隻字未提錢财。”
陸歲淮的聲音有些低沉。
“我方才試探那人背後有沒有人指使,他竟甯可尋死也不願将背後的人說出來,還提前備好了毒藥,想必也是經過一番蓄謀,隻是我不知,究竟是何人在暗中要置我于死地。”
那會不會查出那些人的背後是傅子策?
罷了,傅子策自會處理,他工于謀算,定然做了萬全的準備。
“你說的有道理。”甘黎應道。
陸歲淮給她包紮好後,和馬夫一同将地上的黑衣人擡上了馬車的後頭。
坐在馬車裡,甘黎看着身側陸歲淮不虞的神色,啟唇試探道:“陸歲淮,你看起來不太高興,是在生我的氣嗎?剛剛我貿然跑下來,給你添麻煩了。”
“我怎麼會生你的氣?你為了救我,受了這麼重的傷。”陸歲淮望着她,眸中滿是憂慮和後怕,“我是在氣我自己,方才那麼危險,卻沒有保護好你,反倒是讓你來護着我,還讓你受了傷。”
停頓了一下,他忍不住問她:“我不是說了讓你好好在馬車裡待着嗎?為什麼要忽然下來?”
“我知道你武功高強,但他們畢竟人多,我還是放心不下,想着下來能不能給你幫上什麼忙。”甘黎垂下眼眸,輕聲道,“結果還是給你添亂了,害的你走神,也讓那些人跑掉了。”
“不是添亂,是你救了我,若不是你,或許我已經不知生死了。”陸歲淮注視着她,認真道。
她方才用手去攔刀刃的時候,他的心仿佛漏跳了一拍,提到了嗓子眼。
“你怎麼那麼傻啊,看到是刀,還要用手去擋?”他蹙着眉心,對她道。
“方才一時情急,我也沒來得及想太多。”甘黎擡起眸,對上他的眼睛,正色道,“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他的刀刃就那麼刺向你啊,萬一你有個好歹,我今後又怎會心安?”
甘黎的聲音雖輕,卻句句入了他心。
她的雙眸澄澈似水,一時他竟不敢與她對視,慌亂中錯開了目光。
感覺到氣氛有些尴尬,甘黎岔開了話題:“你今日帶我去京郊就是為了賞景和散心?那我們過會兒還去嗎?”
“自然是不去了,出了這樣的事情,你又傷的這般重,哪還有心思去京郊啊。”陸歲淮微怔,無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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