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央阿武出發後,江瀾慌得根本平靜不下來,一邊是深入敵營的十幾人,一邊是中毒昏迷的宋守,哪邊都讓她揪心不已。
“江瀾姐,你……”
逐雨轉頭看向江瀾,抓着手帕,急急沖到她身邊。
江瀾低頭一看,方才拿在手上準備給宋守用的祛毒草已經被她捏成了一塊草餅,而她那件髒得都快看不出顔色的織錦紫羅裙上又添了一大片深綠色的污漬。
小囡匆忙放下手中的東西,拿了帕子為她擦去身上的污漬,擡頭一看,江瀾又是雙目失神癡癡地望着營帳外,
她握着江瀾的手,輕聲道:“江瀾姐,你歇會兒吧,我去打點水來給你擦擦臉,醒醒神。”說着便擡腳走向放在營帳角落的水桶。
逐雨起身,攔住她道:“我去吧!你在這兒照看江瀾姐,宋将軍也還需要人換藥呢!”
前日她在井裡放的那些水估計已經用的差不多了,趁此機會倒是可以去補一些。
小囡點點頭,扶着精神恍惚的江瀾坐下,接過她手上的工作,繼續給宋守換藥。
逐雨提了水桶往外走,沒走出幾步,驚覺剛才有個黑影蹲在營帳外,又折返了回去。
那黑影低垂着腦袋,蹲在營帳外,她走近了才憑那人身上的衣着辨認出他的身份:“鳴珂,你怎麼在這兒?”
鳴珂聞言擡起頭,怔怔地看着她,卻是沒有下一步動作了,他眼神渙散,平時總是神采飛揚的兩條眉毛也耷拉了下來,看着十分不對勁。
“怎麼了?”逐雨走到他面前,半蹲着看向他,鳴珂還是眼神呆滞,逐雨又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怎麼傻了?“
看鳴珂還是沒有反應,她玩心大起,輕輕捧着鳴珂的臉,捏了捏:“别逗我了,你身上氣息正常,再怎麼裝也裝不出像中了妖術的樣子。”說着,指腹緩緩在他臉上蹭過。
溫熱的掌心貼在鳴珂臉上,指尖從他梁掃過,接着是眼下,臉頰,又緩緩地挪上唇瓣。
逐雨鬧着鬧着,心越跳越快,呼吸也屏住了,鳴珂卻還是一點動作都沒有,都到這份上了,要她如何收手啊!
她捧着鳴珂的臉搖了搖:“鳴珂!你沒事吧!”
這一聲終于讓鳴珂清醒過來,他怔怔的看着逐雨:“怎……怎麼了?”
對上她那張因為忙碌而汗漉漉的臉,夜風卷起她鬓邊的碎發,沾着汗液貼在她額上,他想伸手為她打理打理,但手指才動了下又被他攥成了拳。
他的眼神迅速收了回來,投向被逐雨扔在地上歪倒的水桶。
逐雨見他總算是恢複清醒了,便掐着他臉道:“我才要問呢,你剛才是怎麼了?呆呆地坐在地上。“
她手上沒使什麼勁兒,但往日,如果自己這樣跟他比劃,他早乖乖求饒低聲下氣哄着她了,現在他臉上竟然什麼表情都沒有,甚至都不擡起頭來看她。
“……是有哪裡不舒服嗎?”
鳴珂搖搖頭,将逐雨的手拿開,緩緩起身,卻因為突然站起眼前一陣眩暈:“沒沒沒,沒事……”他話音還未落,就向身後倒去。
逐雨拉着他的手将他扶穩,有些擔憂地看着他:“真的沒事嗎?你可以跟我說的……什麼都可以說的。”
想到師兄之前說的話,她的臉上又燒了起來,既然都可以跟師兄開誠布公地講那件事,是不是也可以對鳴珂……
“解藥來了!”
聽着那聲呼喊,逐雨的思緒被打斷,他們一齊轉過頭去,隻見衆将士駕馬朝這兒奔來,一跳下馬就鑽進營帳裡,将解藥奉上。
江瀾支着胳膊在幾案上假寐,聽到馬蹄奔騰的聲音,猛地站了起來。
十幾人已是竄到了她的面前,那株青白色的小草也被阿央捧着奉了上來:“搗碎之後,服下汁液,再将草渣敷在傷口上即可。”
江瀾不可思議地看着他們,這點兒時間一來一回都不夠,他們如何能帶回解藥?
不過此時,她也想不了那麼多了,他們雖不了解這青蛇的毒性,但解毒總是越快越好的,宋守體内的餘毒多耽擱一分,對身體的損害就多一分。
她拿過解藥,扔進藥舂,才邊忙活邊問道:“你們竟這麼快就回來了,都沒事吧?“
阿武應了她:”都好着呢,幸得貴人相助啊!”
貴人相助?難道……
她依照阿央的話,将解藥用紗布濾出汁液,掰着宋守的嘴就灌了下去,小囡又來幫着她把剛換了藥的紗布解開,清理了傷口上的藥草殘渣,将解藥敷了上去。
将士們都是大手大腳的,自然做不了這麼精細的活,隻能在一邊焦急地看着,逐雨和鳴珂被人群隔在營帳外,也隻能伸長了脖子打探裡面的情況,按理說這解藥已經用上了,宋守應該也能平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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