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湘蘭還依稀記得,丘處機殺了個名叫王道乾的奸人,引來官兵追殺,兼之郭嘯天和楊鐵心二人曾邀他飲酒,更為後期的變故落下口實,惹得牛家村慘禍橫生。
系統雖不讓蔺湘蘭插手劇情大緻的故事線,可就這樣當一個旁觀者,她卻亦是于心不忍。
她在牛家村一年有餘,郭嘯天夫婦豪爽熱情,楊鐵心夫婦仁義溫和,待她如自家親妹一樣,她怎能忍心看他們好好的兩家人遭遇殺身之禍而無動于衷呢?
蔺湘蘭擡手按上腰間玉骨鞭。
“天凍大雪,道長何不過來飲幾杯解解寒氣?”
蔺湘蘭還在猶豫,就忽而聽得楊鐵心這樣喊道。
就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命運的齒輪便已經轟然一聲,開始了轉動。蔺湘蘭隻見丘處機沖着楊鐵心和郭嘯天冷笑一聲,接着反倒是健步如飛,頃刻之間便來到了門外,臉上盡是鄙夷不屑之色,冷然道:“叫我留步,是何居心?爽爽快快說出來罷!”
蔺湘蘭在心中默默地吐槽:“你既然擔心兩位大哥别有居心,徑自走了便是,沒人攔着你,你偏要出言譏諷。呸,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家夥。”
而站在不遠處的楊鐵心果然着惱,皺着眉揚頭不再理睬丘處機,反倒是郭嘯天在一旁抱拳道:“我們兄弟正在烤火飲酒,見道長冒寒獨行,便鬥膽相邀,一時沖撞,還望道長切莫見怪。”
丘處機雙眼一翻,瞪了他們一眼後,便又是一聲冷笑,一邊大步踏進來,一邊朗聲道:“好好好,喝酒就喝酒!難道我還怕了你們不成?”
蔺湘蘭見狀,一時之間更是氣惱,疾奔向前去,手腕一抖,腰間長鞭如銀蛇出洞,靈巧一抖,便要卷上丘處機手腕。
她冷笑一聲:“郭大哥,楊大哥,你們兩個人也太大意了,還沒請教道長法号,怎麼就請人進門了呢?若是殺人越貨的賊道,可就不好辦了呀。”
蔺湘蘭這一鞭子劈得淩厲,不容反應,可誰知道那家夥的手滑如遊魚,竟從她掄起的鞭子當中溜出,蔺湘蘭一時又驚又怒,腰身側轉,展臂便又是一鞭劈下。她罵道:“要喝便喝,不喝便滾,我們農家小院還供不起您這尊大佛。”
“好妹子,先别動怒。”郭嘯天心想本是好意結交,可不知怎的楊鐵心這妹子竟和他一樣是個暴炭脾氣,此時她已然貿然動手,這一遭反倒是得罪了江湖好漢,草草向着蔺湘蘭勸了兩聲,忙又轉頭看向丘處機,搶過去道,“道長請這邊坐!”
丘處機又冷笑兩聲,這才輕飄飄地擋下蔺湘蘭那一鞭子,走到堂上,毫不避諱地大模大樣居中而坐,說道:“你兩個明明是山東大漢,卻躲在這裡假扮臨安鄉農,隻可惜滿口山東話卻改不了。莊稼漢又怎會武功?還有你,明明錦裝玉飾,又何苦窩在這裡當農婦?”
蔺湘蘭忍無可忍,又一次冷聲開口:“你當金兵南下,北方漢人在黃河之外的日子好過不是?若不是想活着,誰願意背井離鄉受這等氣?難不成被迫逃亡,在道長眼裡可還是罪過了不成?可沒那麼多人像道長這般有骨氣,左不過掙得都是一條賤命罷了。但話又說回來,道長若當真是頂天立地的漢子,怎得不學嶽家軍,把那群金兵趕回去?也不知誰才窩囊!”
“你說我是窩囊,好好好,你起來。我們兩個過上幾招。”丘處機被蔺湘蘭幾句話氣得發抖,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說道,“我素來不和女人論短長,今天倒是也不得不破例了!”
“我呸!你少小瞧女人!”蔺湘蘭這下可真是氣得面頰發燙,手中長鞭劈得噼裡啪啦作響,“要當縮頭烏龜就當縮頭烏龜,少來這套冠冕堂皇的話!”
蔺湘蘭頓了頓,又是一甩長鞭,縱身躍出門去:“來來來,我們到去外面打,莫要擾了楊大哥家裡頭的清淨!”
蔺湘蘭說着,一招“遣探芳叢”,手中鞭子上的倒刺抖了又抖,直往道人心口直劈将過去。這一鞭劈來淩厲,竟是讓這年關歲末的朔風冷雪都跟着讓開路來。那道人一怔,贊了一聲好,斜身避向左側,左掌翻轉,竟然徒手就要抓那鞭尾。
蔺湘蘭心說,我有系統傍身,還能讓你欺負了我去?那豈不是太枉費我這小半個月的苦功夫,我蔺湘蘭也不用再在這裡混了。
她這樣想着,鞭鞭迅疾生風,搬砸紐扣、飛刮撂挑、劈崩撥絞,一招一式都不含糊。但丘處機到底是丘處機,還真能讓蔺湘蘭這個初學者占了便宜去?他身随鞭子走勢,趨避進退,在他這裡全然沒有“一寸長一寸強”的道理。蔺湘蘭會的本領幾乎快要用光,眼見着黔驢技窮,不禁焦躁,情急之下。
她足尖一點,回身便退,竟然丢出一個不及巴掌大的小胭脂盒子,手中長鞭反身一抖,竟将那盒子抽了個四分五裂,一時之間盒中香粉被風吹得碎如飛雪,直撲丘處機面門。蔺湘蘭見勢,短促地輕笑了一聲,就扯着嗓子喊道:“粉裡有毒!臭道士還不束手就擒!”
江湖陰招防不勝防,丘處機聽了這話,下意識屏息,就要閃身躲過,卻聽見這姑娘撫掌大笑:“哈、我說什麼來着,中計了中計了!”
原來這脂粉盒子裡裝着的根本不是什麼毒物,而是尋常姑娘家用的胭脂香粉,如今被她這麼一撒,紛紛揚揚,滿天都是。而待得丘處機回神,那姑娘早已不知什麼時候繞到了他身後來,長鞭一轉,竟像靈蛇一般纏上他脖頸。蔺湘蘭笑得眉眼彎彎,話卻不含糊:“臭道士,認輸了嗎?”
丘處機苦笑:“你使得一套好鞭法,卻學這下三濫的功夫,就算輸了,我也不會輸得心服口服。好了,這位姑娘,先把鞭子放下來吧。适才誤以為你們幾位乃是歹人,多有得罪,卻原來竟是忠良之後,當真失敬,請教這位姑娘高姓?”
蔺湘蘭愣了一下,心說原本這故事裡丘處機問的是郭嘯天和楊鐵心,怎麼如今倒問起我來了,想來是和這玉骨鞭有些幹系。
她這樣想着,一甩手臂松了他身上束縛,回應道:“這位道長,你這樣說,莫不是認得我方才用的這玉骨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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