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狂風呼号,暴雨将來。
皇宮中數百串大紅燈籠可憐兮兮蕩在空中,“吧嗒”一聲,一盞燈籠撞到華麗寝宮一扇大門上。
屋中,江時雨眉頭緊皺看着趴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
這就是她要嫁的短命暴君?
怎麼傻乎乎的進個大門都摔倒呢?
看把她的小菜苗們都壓成什麼樣了啊!
江時雨歎息一聲,頗為心疼地收拾地上“壯烈慘死”的菜苗們,又小心翼翼捧起仍能存活的殘苗置于新盆中,最後氣沉丹田雙手用力,“嘿——喲!”一聲,簡單粗暴将昏厥躺屍的暴君翻了個面。
翻是翻過來了,江時雨是看都懶得看一眼,自顧自認真打掃起現場來。
她穿越過來兩月有餘,日夜辛勞終于研究出首批新品種菜苗。就連大婚出嫁,江時雨也要大費周章将這些菜苗從一座城搬到千裡之外的另一座城,可以說每一顆小菜苗都凝聚着她的心血……這該死的暴君啊!
江時雨氣得咬牙切齒。
江時雨是個地道菜農,自小跟着父母下地種菜,大學報考蔬菜培育專業,工作又進了農科院繼續研究種菜。
她這人心無大志,人生信條是得過且過,開心就好,唯獨對待種菜一事格外上心熱忱,就連看的小說也是看什麼《重生之我靠種菜當首富》、《穿越後我種田撿了個太子》之類的爽文,偶爾打開一些雜書,也完全是為了查找書中是否有關于蔬菜水稻的記載。
江時雨還記得,兩月前一個普普通通的工作日,她好不容易擠上地獄n号線地鐵,在人滿為患的地鐵上偶然翻到一本大|饑|荒朝代曆史書。
手指滑動,剛打開這本曆史書,就看到自己的名字赫然在史書之上。
“……江時雨,這不是我的名字嗎?”
江時雨被勾起了一點興趣,接着往下讀。
“大厲朝永慶十年初冬,厲帝迎娶鄰國公主江時雨為皇後。雙方政治聯姻,厲帝為政暴戾專斷,皇後性格驕扈狠毒,帝後不合,數次争執互不相讓,姻親兩國很快爆發争端。”
“時遇|饑|荒元年,民不聊生,暴|亂|四起,大厲朝内憂外患,風雨飄搖。宗親珉王趁亂起義,厲帝于大厲朝永慶十二年遇刺身亡,皇後被迫鸠毒而亡。”
江時雨大緻翻完曆史概述,看到此處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正想退出來看一本爽文去去晦氣,隻聽耳邊轟然一響,一道白光迎面打來,天旋地轉之間,江時雨一頭紮進了這本史書之中。
醒來時,江時雨第一時間去銅鏡前查看自己的模樣。
——她希望自己穿越的身份是一個布衣平民或富商小姐,總之隻要能自由自在安全無虞,她就心滿意足。
很不巧,這一張臉姿色冠絕,五官明豔照人,一看就不是打醬油的普通人。更要命的是,她頸邊有一小片淺紅胎記,看起來像是一瓣小桃花。
“……”
江時雨頭皮發麻。
史書上,江皇後的頸邊也有一塊淺紅胎記。記載稱,由于帝後不合導緻兩國交戰,禍國殃民,因而暴君惡名流傳千年,皇後則得了個禍水妖妃的名号,妖妃脖子上那一瓣形色獨特的胎記,更是成為妖妃轉世的鐵證。
夭壽啊,她不會是穿越成短命皇後了吧?!
左右四顧,她身處偌大寝宮之中,屋内裝飾雕梁畫棟,金碧輝煌,屋内所用陳設無所不盡其奢華。
一對身着華袍錦緞的老夫妻互攙着手從門外走進來,這兩人目光充滿關切,張口就是:“時雨,你身子可還好?”
江時雨幾乎絕望,她抱着最後一絲希望問道:“我……我全名叫什麼?”
鬓角花白的老皇帝滿臉擔憂:“時雨,你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了嗎?你叫江時雨,是朕與皇後的寶貝乖女兒,郇國最尊貴的公主。你……可還記得父皇母後?”
江時雨差點當場昏厥。
她真的穿越成了江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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