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伊萊深深歎一口氣,有時候伺候一個明知故問經常裝傻的上司真的很難,“所以,他們又找上你了。要是讓民衆知道聯邦軍連外星域都沒進去就全軍覆沒了,那克裡斯汀頭上那頂帽子就保不住了。”
安斯艾爾冷笑一聲,并不回答伊萊。
“我也隻是過來給你傳個話,怎麼做還是看你,你和内閣之間的博弈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了。”伊萊放緩語氣,“不過,你的狀态是不是很不好,我站在這裡這麼久了你還不出來,元帥大人。”
說到“元帥大人”的時候,伊萊惡狠狠地加重了語氣。
安斯艾爾沉默了,然後輕松說道:“你不是知道嗎,死不了,還能撐。”
“給我出來,讓我檢查一下。”
“你又不是雄子,還給我檢查呢。”
“給我出來,”伊萊停頓了一下,“隊長,你知道你聽起來很心虛嗎”。
伊萊因為天生的基因病無法參軍,就報考了醫療系,是安斯艾爾的學弟,當初陪着安斯艾爾一起下放偏遠星系,跟着他一起組建隊伍,也算得上安斯艾爾的專屬醫生。所以不正式的場合,他就會順嘴喊安斯艾爾隊長。
聽到“隊長”的稱呼,安斯艾爾輕笑一聲:“那你先封鎖精神海吧。”
看來情況比他想象得還要糟糕……伊萊果斷地給自己的精神海加了好幾道屏障,比當年打荒獸君主的防守還要嚴密多了,畢竟安斯艾爾他可是能把荒獸君主打得嗷嗷亂飛的。
風雪忽來。
伊萊感到鼻尖一點濡濕,是雪花。
狂風漫卷,鵝毛大雪轟然灑落,不似落花有情,而是冷冽如刀。
伊萊整個蟲都要被雪掩埋了,雪很快地融化,又很快地落下。
雪水滲透進身體,試圖進入伊萊的精神海,冰涼的刺骨感爬上精神海外的屏障,悄無聲息地吞噬着。
伊萊平靜地繼續加固自己的精神屏障:“隊長,你要侵蝕進我的精神海了。”
大雪的中央,是挺立的人影,他緩緩擡起手,所有雪都向他飛去,在觸碰到他的那一瞬倏然消失。
“我們才一個月沒見,也沒必要這樣耍帥吧。”伊萊勤勤懇懇地清掃了一下滿是雪痕的精神海,很冷淡地甩出一個玩笑。
沒聽到安斯艾爾的回答,伊萊習以為常地給自己套了好幾層屏障,重點看護了一下精神海,走到安斯艾爾身側。
銀白的短發桀骜不馴地翹着,帶着千年不化的霜寒,白色的眼瞳内是一片漩渦,雪花飄落在他的眼瞳中。
現在這種狀态的安斯艾爾完全不能近身,不過不需要檢查伊萊就知道安斯艾爾的狀态有多糟糕,他進入了半蟲化狀态,通過壓抑自己的理智來遏制精神海衰竭。
怪不得不願意出來見他,伊萊重而重地歎了一口氣,安斯艾爾的狀态一直很糟糕是全聯邦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是他不在的這個月安斯艾爾到底幹了什麼啊,竟然到了連理智都願意舍棄的地步。
“嘶”
安斯艾爾給了伊萊一個肘擊,涼涼道:“看過了?”
伊萊一臉嚴肅地抓住安斯艾爾的胳膊,“能量密度沒有下降,身體素質甚至有所提高,精神海侵蝕程度加劇。隊長,你再不找個雄子我怕你會退化成原始蟲族。”
原始蟲族沒有進化出智商,但武力值奇高,有十蟲攻滅一個星球的偉績,是蟲母麾下最忠誠的士兵。
這小子是在嘲諷他馬上就要沒腦子了呢,安斯艾爾提起嘴角,沒好氣地說:“找不到是我的錯嗎?”
伊萊平和地看了安斯艾爾一眼,試圖思考出安斯艾爾晉升路上投懷送抱的雄子數量,答案是零。安斯艾爾就讀軍校的時候還有大家族的雄子看上他想讓他當雌侍,不過被他拒絕了,進入軍隊之後就連一點雄子的影都沒見過,他甚至連市面上的信息素都沒有使用過——因為等級太低。
非常地潔身自好,但是沒找到能夠欣賞他潔身自好的雄子。
伊萊的眼神非常古井無波坦坦蕩蕩,但是八年的戰友經曆讓安斯艾爾能夠準确地讀出他的心思,伊萊絕對在吐槽他。
為了遏制伊萊在内心深處自由地遐想,安斯艾爾轉過話題,“你直接回複内閣我狀态不好需要修養,無法擔任主帥。”
“萬一他們讓你随軍呢,要知道他們隻是想找個替罪羊罷了。”
明顯是回想起一些難堪的記憶,安斯艾爾捂住頭,“那就讓他們付出代價,要知道,鍋也不是那麼好甩的。”
——
周圍是一片漆黑,眼睛和嘴都黏糊糊的很不好受,大概是被膠布粘住了,手腳都被死死綁住,忍不住發麻發酸,一根粗繩穿過咽喉死死扼住了脖子,想要呼吸隻能努力把頭往上揚。
大概是被綁架了,溫易塵初步判定。
所以,自己為什麼會被綁架呢?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我輩女修當自強 洛城花開 我,古代園藝師,配享太廟 於我歸處 我真沒有裝高冷[穿書] 日不西沉 一戰成名後成為太子妃 認錯攻略對象了怎麼破 此間江湖 穿成男主的佛系炮灰未婚妻 滿級卷王退休後教書爆紅 今日宜納财 幫女配攻略男主 我在人間賣雲朵 南極有星 假千金不想被流放 飯圈對家竟是我頂頭上司 又是大雪紛飛日 葉不凡 清穿之賞花升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