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淙看着他,一言不發。
時珣在他長久的沉默裡找到了答案。
他難受地捧起安玉淙的手,道:“……疼嗎?”
安玉淙偏過頭,低聲道:“……早忘了。”
時珣雙眼通紅,他死死咬着嘴唇,手上卻輕得很,生怕弄疼了他。
這時場景蓦地一轉。
他師尊仍舊是那麼大,身上衣服破破爛爛的,消瘦得駭人。
他一個人坐在那個破庭院的台階上,一個人看着台階底下兩隻蛐蛐兒在鬥。
忽然,一個面目模糊的侍女走了過來,她看見安玉淙,似乎有點憐憫,便将手裡一個發冷的饅頭給了他。
小安玉淙似乎非常高興,他抱着那個大饅頭,好像抱着什麼絕世寶貝,他甜甜地跟那個侍女說了聲謝謝,然後小心地拿着那個饅頭,一小口一小口地咬。
那侍女很快走了,小安玉淙抱着那饅頭咬了幾口,又舍不得吃了。他将那饅頭壓扁,揣到自己懷裡。然後喜滋滋地接着看那兩個蛐蛐打架。
然而,一隻腳忽然踩到了那兩隻蛐蛐兒上。
見到兩隻蛐蛐被當場踩死,小安玉淙愣了一會兒,緊接着開始噼裡啪啦地掉眼淚。
然而,那個踩死蛐蛐的男人卻走近了他,含笑道:“怎麼哭了?”
小安玉淙不答話,仍舊委屈得掉着眼淚。
那男人忽然瞪大了眼,一巴掌将小安玉淙的頭拍到了地上。
小安玉淙愣了片刻,他的腦袋重重地磕在堅硬的石頭地上,他頭腦發懵,眼睛瞪的大大的,等到逐漸感受到滾燙的鮮血從頭上流下來,才後知後覺地感覺到疼。
可是他并沒有再哭。
“現在不哭了?”那男人似乎很滿意,“這才是乖孩子嘛。”
時珣明知道這隻是記憶,已經是百年前的事情了,但他還是心疼到幾近窒息。
安玉淙一直沉默着,在他身後緊緊握着他的手。
時珣忽然轉過身,緊緊地抱住了安玉淙。
他桃花味的信香從頭到腳地将安玉淙保護了起來。
他咬牙道:“要是我……要是我看到他,我一定将他刀刀淩遲生啖其肉。”
“你看不到他。”
安玉淙又歎道:“那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時珣紅着眼道:“什麼時候?”
安玉淙冷淡道:“他死的時候。”
說着,時珣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巨響。
他猛地回頭,卻發現是小安玉淙滿臉驚恐地捂着肚子,他的腹部鮮血如注,那種誇張的血量從一個小孩子流蔓延開來,淋漓地滴落潑灑在地上。
而那個男人,竟然已經渾身抽搐着,死在了他面前!
那是未成神的小神君身上天生的自保法術。
小安玉淙痛得面前發黑。可他看到倒在地上逐漸失去生機的男人,還是掙紮着爬到了他身邊,顫抖着試了試他的呼吸。
沒有。
小安玉淙又痛又怕,他爬過的地方蔓延過一道長長的血痕。
時珣已經受不了了,他眼淚流下來,偏頭看着安玉淙淡漠的面容,哽咽道:“師尊。”
“沒事了,後來有人給我治了。”安玉淙歎道,“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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