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菜都是照着衛臨川的口味做的,全部少放了一倍多鹽,也不知道牧弋帆是怎麼跟家裡說的,衛臨川總感覺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這會兒笑臉盈盈的牧阿姨還當他倆是個寶,過會兒就不一定了。
他們兩個像是要受刑的犯人,排排靠着緊張地坐在餐桌上,而牧母正在高高興興地往衛臨川的碗裡夾菜。
"來,川川吃菜,快多吃點,看你這小身闆瘦的。"
衛臨川連忙端起碗去接,已經堆成小山似的碗他都快端不住了。他向牧弋帆投去求助的目光。
牧弋帆接收了他的訊号,然後眨了眨眼睛,偏過頭夾了一筷子的炒蛋,"川川張嘴。"
衛臨川下意識地張嘴咬住了他的筷子,然後瞪圓着眼睛質問他:你這是做什麼,不要命了!
牧弋帆淡定轉頭,"媽,夠了,川川碗裡都快放不下了。"
此言一出,牧媽這才停下了在桌上的菜和衛臨川的碗間搬運的筷子。
"嗨呀,川川這不是好久都沒來家裡吃飯了嘛,可想死我了。"牧媽一臉母愛的目光,笑得要多慈祥有多慈祥。
等我們出櫃了你就不會笑得這麼開心了阿姨......衛臨川選擇埋頭吃飯,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媽,至于嗎?以後你要是想,我天天帶他回來吃飯。"牧弋帆給牧父倒了點酒,牧父端起酒杯小抿了一口,瞥了一眼無事這般殷勤的兒子,然後才看向衛臨川——這是在他們心中天底下最乖的孩子。
"小川啊,我在電視上看你比賽了,球技有進步啊。"
拿着筷子的手在顫抖,衛臨川比賽時都沒那麼緊張,他現在的感受,就像是一堆記者拿着話筒要他發表什麼賽後感想。
他隻能标準假笑:"謝謝叔叔誇獎,小比賽小比賽,上不得台面。"
牧父滿意地點點頭,"小比賽那也是比賽!來,陪叔叔喝一杯。"
"别了老頭,川川明天還得訓練,别讓他碰酒精。"牧弋帆連忙伸手越過衛臨川,擋住了牧父要倒酒的動作。
牧弋帆的手偏了偏,像是把衛臨川摟進了懷裡,還沒來得及收回來,牧母像是想起來什麼,"不對啊帆帆,你不是說周末除了川川,還要帶對象回來嗎?問你人家姑娘愛吃什麼,你就說做川川愛吃的,人呢?"
懸在空中的手一頓,接着衛臨川鬼使神差地伸手就抓住了牧弋帆那隻手,然後牧弋帆像是沒想到衛臨川會在這個時候做出這個舉動,被狠狠驚到了,猛一發力就把人帶倒了。牧弋帆怕把對方摔着連忙接住。
于是衛臨川整個人都像是依偎在牧弋帆懷裡,牧弋帆看着他頭頂的發旋,心想衛臨川可真瘦啊,一隻手就能把人環抱住。
這一幕看起來和恩愛非常如膠似漆的小情侶一樣。
等他們回過神來,還沒來得及回答關于這個對象去哪兒了的問題,就從對方眼中讀出來:要完蛋。
當事人回憶那一刻的場景時,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衛臨川:這輩子很短,眼睛一睜一閉就過去了。
牧弋帆:意外,真是意外。我沒想用沖擊力這麼強的方式跟爸媽出櫃的。
牧母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倆黏一塊的樣子,茫然地和一口酒咽也不是吐也不是的牧父對視,然後轉過頭,那四隻眼睛用探究的眼神,落到了雖然身體迅速分開,但還握得緊緊的兩隻手上。
"你們......"牧母想了半天不知道用什麼詞,牧父握着酒杯的手晃得都要把容器裡的液體灑出去。
"我們在談戀愛,媽媽。川川就是我對象。"牧弋帆率先開口,沒讓牧母說出難以置信的真相。他的手心在出汗,衛臨川也是,他們十指相扣互相覆蓋的肌膚很黏膩,這個時候應該率先松手,但是誰也沒敢,反而捏得更緊,仿佛松開就會被質疑他倆戀愛的真實性。
沒事,這樣阿姨和叔叔會更加相信是真的在談,不是開玩笑。再說了演戲而已,拉拉手算不上什麼,他們又不是沒一起牽過手。衛臨川這樣安慰自己,一想到不過是作假,就放松了下來,心裡也有些底氣。
"我......我鍋裡還煮着排骨湯,我去端一碗上來。"牧母魂不守舍地起身,往廚房走。牧父将酒杯重重砸在了桌面上,然後顫巍巍點了根煙。他們需要一點時間消化一下。
"叔叔?阿姨?"
一碗排骨湯放在了衛臨川面前,牧媽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不是牧弋帆這小子強迫你的?"
"啊?不,不是,我是自願的。"衛臨川有些心虛,不敢擡頭看牧母的表情。
"這小子要是強迫你,你告訴我,看我不打斷他的腿!"牧母惡狠狠地剜了牧弋帆一眼,隻見他頂着牧母要殺人的目光不動聲色地靠衛臨川更近了些,很嚣張地像是要宣誓自己的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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