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知道芳風的心思,卻不知道纓風為何也會這樣說,語氣還有些微不可察的失落。
“你怎麼了?”她過去握住纓風的手,她現在已經不是“十七”了,隻是她的丫鬟,她應該多關懷她的。
纓風看着景元,淡笑着搖搖頭,讓她不要擔心。
初入長生台的女孩兒都會服下一種藥,損傷肌理,她自然也服用了,因此她是不能成親生孩子的。但是這些她都不想告訴景元。
她不想讓景元知道方見溪是這樣狠辣的人。何況她也不怪他,長生台的人應該都不會埋怨方見溪的。他們都是苦命人,有一個地方收留他們已經很好了。
單就她自己來說,她還是很感念方見溪當年救了她一命的。
最重要的是,她對于不能嫁人這件事,并不可惜。她有點難過的是因此傷了身子。
哪怕她是習武之人比一般女子身體好許多,但月事來了,她卻還是能感覺到下腹墜痛,一陣寒涼。
……
幾人選了兩個時辰,萱風也紅着臉選出來三位,都是出身一般的,景元很贊同。
有些落魄貴族的世家子,或是巨富的少爺,就算是迫于方見溪的壓力娶了萱風,恐怕也是不會對她好的。
她們幾個都覺得還是要當面相看,景元覺得可以,就讓纓風去給方見溪傳口信,将那三人的畫像順道帶過去,明日她要帶着人親自去蓮園。
翌日清晨她就去給母親請安,高繡榕留她用了早膳,又說了好一會兒話才聽景元道:“我身邊萱風不小了,我挑了幾個才俊,打算今日帶她去相看,您不會不允吧?”
高繡榕一臉莫名其妙看着她,挑了人不應該是讓他們來?怎的還要做主子的親自跑一趟。
景元看出了母親的不解,便給她夾了個豬肉大蔥包子放進碗裡,解釋道:“不是我,也不是咱家出來的人,是我讓大嫂幫我挑的。”
那就是江陰候府的人了。
高繡榕點點頭,萱風嫁的離她近些也好,這幾個丫頭一同長大,萱風要是落在杭州,景元難免傷心。是以她囑咐了幾句,便允了她們出門的事。
一直到坐進馬車裡,萱風的臉都還是紅撲撲的,少夫人今天為了她在太太面前扯了謊……
馬車到了明熹茶坊才停下,這是景元提議的,不在蓮園是怕家裡人知道了多心。
她和方見溪的事,她現在還沒有做好面對溫家人的準備。
景元到的時候方見溪已經在包廂裡等着了,關上門隐隐約約還能聽見樓下先生說書的聲音,無非就是些兒女情長的故事。
方見溪放下手中的白瓷壽字紋茶盞,他看景元一臉疑問的看着他,像是問他人在哪裡。
“我讓那三個人晚半個時辰到,你們提先準備着。”
景元點點頭,覺得方見溪這個安排很妥當。
考慮到萱風容易羞澀,便讓芳風去找掌櫃的擡個不透明的屏風進來,待會兒讓萱風坐在後頭悄悄看……
芳風回來的時候後面便跟了幾個人,一起擡着個四扇黑檀木雕竹紋屏風過來。
景元用纨扇給他們指地方,即不會離他們太近,也不會太過刻意,叫人察覺不妥。女兒家總是要矜持的。
方見溪看她指使他們幹這些活,眉眼間也染上了溫和的笑意。他突然想馬上和她成親了,這樣就能天天這樣看着她了。
将室内陳設俱都整理了一番,人便都到了。景元又給他們開了三間房。她打算一個一個問話,且不能讓他們聚在一起,免得相互之間傳什麼不好的話。
她和方見溪分坐在羅漢床的兩邊,炕桌上擺着兩盤點心,分别是茯苓糕和豆沙酥,還有兩盞黃山雲霧。
她能察覺方見溪并不喜歡這個茶,抿了一口就放下了,也沒讓人再續。
“你要是不喜歡,就讓人跟你換。”他們還要在這裡好一會兒呢,總不能一直就讓他這麼幹坐着。
方見溪淡笑着對着她說了聲好,伸手将她鬓邊的發簪扶正,他喜歡她将心思放在他身上的樣子。
景元臉有些熱,别過臉去不看她。
然後聽見他吩咐林忠,去給他換君山銀針來。
……原來他喜歡君山銀針。
倒是不太符合他的脾性,這是很清高甘爽的茶。
方見溪叫了第一個人過來,景元瞧了一眼,就想起來是叫胡淳的那位。
她記得他出身貧苦,唯有一寡母漿洗縫補才供着他走到現在,現下方見溪将他安置了,同母親一起,住在杭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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