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縣令剛把粥棚“布置”好,孫铄就到了。
孫钊還沒有兒子,孫铄作為血脈上離皇位最近的皇弟,曹縣令第一次讓手下施粥的時候就沒讓衙丁們往外說這些糧食是哪來的,生怕由此被刮進皇權的争端。
所以孫铄的皇子的儀駕一出城門,就把在粥棚白等了一早上的移民們吓得一哄而散。
好在鍋裡的滿滿都是稠稠的、熱熱的粥。
孫铄又沒接觸過這類實務,曹縣令怎麼說他就怎麼信。
看着在遠處踟蹰不敢上前的移民們,孫铄心中一種充實感油然而生。
情知自己在這是耽誤他們吃口熱乎的,孫铄隻問清楚了粥棚後面的糧食不多是因為糧鋪運力不足,便回城了。
孫铄好忽悠,劉偏可不行。
他打着立刻帶孫铄進宮向陛下邀功的念頭,思量再三,怕萬一兄弟二人說到興起,把陛下引出宮親自來看,便低聲跟一個幹兒子囑咐了兩句。
那小内侍便把他的話誇張了數倍給曹縣令說了。
在貪墨和官途中,曹縣令瞬間做了長遠選擇。叫心腹把前幾天扣下的另外幾車糧也趕緊送來。
粥就是再稠,總是不頂飽的。
前半夜吃過的移民們睡醒了聽說粥棚還在,都聚過來吃第二頓。随着人數越來越多,曹縣令也感受到小吏昨天晚上受到的壓力。
等那倒黴催的小吏把剩下的二十四車糧食一齊都拉回來的時候,便震驚的看到了曹縣令正在親自給移民舀粥。
因為着急回城給萦芯彙報這一夜一上午的細情,一郎錯過了這個西洋景,他到家時,萦芯已經吃過午飯,正準備午睡養養被全德塞滿了帝王譜系的腦子。
一郎一夜沒睡,但是因為是第一次替夫人辦成了大事兒,興奮得很,事無巨細的把四郎如何學阿南裝聾,氣得那小吏直跺腳的過程都說了。
阿甜和阿蜜聽着,笑個不停。
萦芯問過移民的情況,輕輕一歎:“就是縣裡再伸手,今天白天也勉強能夠了。你們做的很好!”
昨天城外的一出出,萦芯隻給了框架,實際内容都是一郎、四郎自行發揮,事情的結果真是超出她預料的好!
難得被萦芯這樣直白的誇獎一次,一郎一禮行下:“謝小娘子!”在一郎這裡,萦芯永遠是他的小娘子。
“先去補個覺吧,晚上讓九郎陪你喝兩杯。”這就是用随便點下酒菜來獎勵一郎了。
一郎手裡有探查的經費,萦芯從來不查賬,錢财上不必明着給他。
“今晚不施粥了嗎?”一郎謝過小娘子的賞賜,又有些擔心的問。
能伸手的時候,萦芯不會猶豫,不該伸手的時候,萦芯也不會強行插手。她點點頭:“先且看二皇子從宮裡出來,有沒有什麼新契機吧。”
雖然沒能午睡,可萦芯的心情很好,下午上課時,問全德:“我聽說二皇子殿下在城外施了好幾天的粥了,可是太上皇和陛下有所緩和了?”
其實,孫瑾情知繼續鬧下去隻會令朝中人心動蕩,隻是孫钊咬定必須開國庫好好安置移民,不給他台階下,便為着不讓不知攢錢難的兒子敗家,繼續梗着了。
可是,就如曹縣令為着一絲能在陛下面前表現的可能親自分粥,朝中許多臣子心中已經已經有了站隊的意圖。
如果可以,一些官員和世家也願意花些浮财,讓陛下看到他們的傾向,隻看二皇子能不能為陛下第三次施粥。
這些彎彎繞,在全德的妻子全石氏近兩天出門參宴時,已經被正面、側面打聽過好幾回了。
萦芯一問,全德便道:“應該快了。”
這就是大吳最貴的耶倆之間的分歧,并未出現彌合的傾向,也未出現要加深的趨勢。
心下了然,萦芯翻過一頁書冊,強把心神往全德給她拓展《史記卷十五·六國年表·序》的裡提的一些曆史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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