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淺淺掃了幾眼,之後又撕開牛皮袋,抽出裡面的幾張照片看了一眼。
江延笙眸色深深,唇間勾出個不深不淺的弧度,似嘲諷,似了然。
林晨看着他莫測的表情,心中戰兢,實在琢磨不出他的心思。
他不知道江延笙之後會有什麼計劃,安靜着等他的吩咐。
江延笙沉默着沒說話,過了幾秒淡淡問:“那位程總呢?”
林晨笑了笑,話裡意味不明,“巧了,這家公司的副總今早八點的飛機到達南城,之後在W酒店下榻,而程總,在您到達公司半小時前以實地考察項目為由離開了公司……”
他挑眉,點了點頭,“嗯。”
林晨問:“那之後您打算怎麼做?”
“就先這樣,什麼也不用做。”
既是不急之務,便靜待時機。
林晨早在先前華爾街的時候就已經是江延笙的秘書,兩人共處多年,深受他信任,也曾替他辦過不少隐秘的事情,然而,對于江延笙的行事風格仍然不甚了解,隻知道他心思莫測,行的就是劍走偏鋒,精準命中的手段。
……
季沉之比預先計劃遲了幾天,他從香港回來的晚上,又約了江延笙一聚。
約在之前見面的“半島”會所,這次是隻有兩人在場的單獨見面。
露台上擺了張長桌,燈罩下的光線昏暗,虛虛晃晃地照着兩個人影,兩人面對着坐在沙發上,夏日夜晚,空氣裡漸漸有了夏末的涼意。
江延笙點了根煙,含在唇間,拿起桌上的打火機點燃,懶洋洋瞥他一眼,“事情辦完了?”
“是啊。”
季沉之祖籍在香港,父母親人也在那邊,隻因他玩得野,野性難馴,家裡人沒人能管住他,大學那段時間去了意大利藤校留學,之後機緣巧合之下結識了同一所學校同專業的江延笙,二十出頭正是年輕氣盛的年紀,兩人就去了華爾街創業,做起了金融投行這一塊。
兩年後,江延笙已經在華爾街展露鋒芒,站穩腳跟,連續幾年登上了國際金融分析師的榜單,還登上了當地的财經報道,後來江老爺子在國内報紙上看到了關于他的消息,便派人去追尋他的去向,沒過幾天就有了消息。
季沉之常年往來于港和大陸,話裡還帶着幾分粵語口音,身上穿着一件熨帖平整的墨藍色勾花襯衫,眼皮褶皺很深,五官輪廓深邃,甚至要比江延笙更為硬朗一些,透着淩厲的鋒芒,有種桀骜的氣息。
他不似尋常的那些花花公子,為了逃離家族束縛,亦有自己想幹的事情,江延笙回國,自此在意大利金融界消聲匿迹,而季沉之仍然在大陸兩岸做着原來的貨物貿易。
他看對面的男人眉痕深深,神色冷淡得不行,忍不住問:“你怎麼了?冷着張臉幹什麼?有什麼煩心事?”
想到臨恒集團高層内鬥之事,他皺起眉,“工作不舒心?公司不好管理?還是誰讓你不痛快了?不過,我猜應該也沒人敢給你不痛快吧,還是……你那個後媽又在公司裡給你使絆子了?”
季沉之的猜測并不是沒有道理,按照以往的經驗,他的話句句在理,但這并不是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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