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簡聽着,眼神沉了沉:“你翁翁的心思,誰知道呢。”
說着,他突然看向希錦。
希錦一怔,不明白他那眼神什麼意思。
阿疇卻明白了,側首,和希錦商量道:“我看芒兒累了,你帶着芒兒過去休息下?”
希錦便也懂了,這是舅甥倆要商議大事,而且是朝政上的事,顯然不适合她聽。
她自然不是這種沒眼色的,當即道:“是,芒兒确實困了,估計要鬧覺了。”
誰知道芒兒卻道:“芒兒不困。”
小嗓子脆生生的,特别響亮。
一時場上幾個人都怔了下。
希錦:“芒兒,我們出去玩?”
芒兒堅持:“不要!”
阿疇擡起手,摸了摸芒兒的腦袋:“芒兒,舅翁翁院子中有棵青桐樹,一百多年了,爹爹小時候還曾在那樹下玩耍,你過去看看這棵樹是不是長出綠葉子了?”
芒兒聽着,倒是有些心動的樣子。
希錦便連忙告退,領着芒兒出去了。
待這母子兩人離開,陸簡沉沉地道:“疇兒,你到底怎麼想的?”
阿疇:“舅父,你在說什麼?”
陸簡把玩着手中手中的杯盞:“你知道我的意思。”
阿疇便沉默。
這一次阿疇回到燕京城,自然是群狼環伺,勢單力薄,根基不穩,縱然陸簡有心幫襯,但朝廷中勢力縱橫交錯,到底是要多加提防。
阿疇雖然坐在太孫的位置,但到底勢力單薄,而老官家也不知道能撐多久,一切都未可知。
為此,陸簡想到的一個對策是為阿疇籌謀一樁好婚姻。
如今陸簡為他選的是端明殿學士、尚書陳文淵,這陳文淵曾經掌管并州、杭州、固州等幾個州府的軍務,在朝中很有威望,如今正好有一女兒,年方十八待字閨中。
若是能和陳文淵聯姻,那陳文淵以及其親信自然都
将為阿疇所用,如此,皇位自是唾手可得。
陸簡自然看出阿疇的不情願,他擡起眼,看向窗棂,為了防止有人偷聽,那窗棂是打開的,可以将後花園種種盡收眼底,任何人的動靜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他的視線便落在那老青桐樹下,卻見那婦人正領着芒兒的手,在那裡對着梧桐不知道說什麼,說着說着似乎便笑起來。
陸簡想起她剛才仿佛很無辜的那個笑容,便不屑地收回視線,看向自己的外甥:“不過是尋常商賈婦人罷了。”
阿疇:“舅父,我和她締結姻緣時,我連尋常市井商賈都不如。”
陸簡:“此一時彼一時。”
阿疇:“我年幼時你也曾教我讀書,書上寫着仁義禮智信,卻不曾教我抛棄發妻,背信棄義。”
陸簡:“盡信書不如無書,你于刀鋒之下逃得性命,難道還不知什麼仁義禮智信全都是狗屁!竊鈎者誅,竊國者侯!”
阿疇:“我便是背棄天下人,都不會背棄我的妻兒。”
陸簡恨鐵不成鋼地看着阿疇,之後,他無奈地指着窗外:“你看,你看那婦人。”
阿疇順着他的視線眺望過去。
春日的梧桐早已吐出翠華,片片枝葉伸展開來,嫩綠嫩綠的,而就在那翠影婆娑下,便是希錦和芒兒。
希錦今日着一身粉紫水緯羅對襟衫,下面是蔥白絹挑線裙,頭上梳着金絲鬏髻,袅袅亭亭,她雲鬓邊隻攢了一朵俏生生的玫瑰鮮花,襯得水靈水靈的,竟是人比花嬌的模樣。
這時候,似乎有個什麼蟲子落在希錦裙子上,希錦發出驚呼,便抖擻着裙子要擺脫那蟲子。
旁邊芒兒見了,連忙過去幫忙,用自己的小手捏住那蟲子。
希錦還是害怕,似乎喊着讓芒兒趕緊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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