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見汪文迪手心裡有一團金光,繞在自己周身,随後竄進了自己的眉心,她無比驚訝,“這是?”“噓,”汪文迪一個噤聲的動作,周圍人皆收聲屏息,過了幾秒,他捏住手心,臉上的神情跟着嚴肅了起來,“什麼情況?我的金光收不回來了。”吳霜華一臉懵逼,“什麼意思?”“小姨,”張霏霏打消了她的疑慮,簡潔概括,“文迪是道門中人,不止如此,我在他的指點下,也開始修行了。”言下之意,就是說,對于這些理解範圍外的東西,見怪不怪就對了。“我試試。”江生跟着道。說着,手裡凝出一道白光,也與汪文迪的金光一樣,打入了吳霜華的身體裡。又是幾秒,他無所謂的笑了笑,“我的也沒了,不過能感覺到,她體内有什麼力量在減弱,再試幾次,應該就能完全消去那不明的力量。”“乾坤無極,道法天下,一陰一陽,成我仙命……今以冥界衆生相之名,破除魔障,如有妖邪,速速現形!解!”汪文迪可沒那個耐心,他示意衆人後退,獨留吳霜華在面前,手中掐訣,一道黑光直沖出來,鋪在吳霜華頭頂,黑光照射在吳霜華天靈蓋上,沒一會兒,竟從她體内抽出一股更大的黑氣。被抽去黑氣的地方由湧入的全新記憶所填滿。吳霜華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沒反應過來。“文迪,”張霏霏見他收回法寶,才敢上前,看着眼中情緒千變萬化但還是待在原地的吳霜華,不由得擔憂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汪文迪沉聲道,“她體内有股魔氣。”說着,他又拍了拍張霏霏的肩膀,寬慰道,“不過還好,不是那種和魂魄糾纏在一起的,隻是存在于體内,形成了一些阻滞,别擔心,現在沒了。”“我……”吳霜華一開口,就有一種精力被抽幹的疲累感,一屁股摔坐在地上,喃喃道,“我想起來了……”“小姨!”張霏霏又連忙把她扶了起來。“我們那天晚上确實是在這裡紮營。”她開始講述腦子裡那些多出來的記憶,随着深入,她臉上的神情中竟多了一絲不曾有過的驚恐。當晚,姐妹倆在帳篷裡閑聊,吳霜華展示着自己白天拍的照片,并因為吳歲陽一直哀恸的情緒和她大吵一架。但吵架後,她并不是立刻就睡了過去,而是賭氣拿走了自己的東西和一頂備用帳篷,離開了原本規劃好上山的路線,選了另外一條路,繼續往上爬,她沖動的行為除了賭氣的原因外,還有她本身就愛探險的原因在。白天的風景就夠美了,夜晚豈不是更美?山間多了一層神秘的面紗,往前行進的吳霜華并沒有意識到危險與美麗同在。記憶力的雨好像此刻也打在她身上,她有些哆嗦,“我往上爬了一個多小時,在疲勞感上升的同時,天空下起了雨,可我當時所在的區域并不适合紮帳篷,如果雨下大了,那位置極有可能會被沖走。”因此,她決定咬着牙,趁雨不大,繼續往上爬一會兒。在破曉前,她總算找到了一個可以紮帳篷的地方,雨持續在下,卻也不大,她剛把東西放下,準備動手的時候,透過雨幕,聽見了一陣清脆的響聲。吳霜華叙述道,“就是那種打鐵的聲音。”她往前走了幾步,在平坦寬闊的草地上,支着一頂帳篷,有一個小小的身影,正拿着手裡的錘子,擊打固定帳篷的地方,借着身影周邊手電筒的光,她直接就認出了那個人,正是她的姐姐吳歲陽。“我當時還覺得姐妹倆很有默契,”她苦笑了一聲,“連分開後,都能選在同一個地方紮帳篷。”當時的吳霜華心裡的賭氣早就一掃而空了,她加快了腳下的步子,往吳歲陽所在的地方走去,臉上歡欣雀躍,心裡也開心極了。誰知還沒等她到近前,吳歲陽也像是聽見了動靜一般,擡起頭來。兩人四目相對,驚得吳霜華一個趔趄就跌在了地上。張霏霏問道,“怎麼了?”“姐姐她在笑。”她面上複雜,眼神驚恐。吳歲陽沖她的方向,露出了一個非常詭異的笑,直到現在,吳霜華想起那個笑容還是會頭皮發麻,她補充道,“我不知道怎麼形容當時她臉上的表情,就是很詭異……似乎、似乎完全變了一個人。”就因為這一個笑,她就被吓得在黑夜裡失去了意識,可見這表情的威力了。她接着完善細節,“當時離得遠的時候,我以為她是在固定帳篷,後來走近了幾步,發現她手裡的錘子并沒有落在固定帳篷的地方,我也不知道那時候她到底在搗鼓什麼東西,總之我再醒來就是第二天早上後,我人也在帳篷裡。”張霏霏追問道,“是你看見我媽媽時,紮的那頂帳篷嗎?”“嗯,我當時發現姐姐不見了,滿腦子都是找她,”吳霜華搖了搖頭,“但我對夜晚的記憶停在了我們争吵後,我一直以為,我是争吵後就直接睡了過去。”,!“你們所到的位置應該已經接近山頂了,在你爬山的時候,你姐姐也沒有休息,”汪文迪拿了主意道,“今晚先回去休息一下,明天你帶我們走一遍你上山的路。”深夜,帳篷中。“霏霏,吳姨還好吧?”汪文迪看着剛從酒館那邊回來就開始仔細研究日記的張霏霏,坐到她身邊,關切詢問道。“還好,”張霏霏翻看着每一個字,表情認真,“面對這種事情,沒有心力交瘁,小姨已經很厲害了。”汪文迪端詳着她,“你呢?關于進入洞穴前的事,想到什麼沒有?”她食指輕顫了一下,可這點痕迹很快也被她沉着的神情掩蓋了過去,她知道自己逃不過這個問題,事實上,她剛剛在回來之前支開汪文迪,并不單是為了陪一陪多年未見的小姨,也是為了捋清自己體内那股和自己思考對抗的力量。吳霜華睡下後,她沒有馬上回來。在空無一人的酒館大廳内,她坐在靠窗邊的位置,屏息凝神,和自己對話。“是你在阻止我嗎?”她問道。許久未聽見的女人聲音依舊莊重,此次卻多了一絲熟悉感,“我說過,若提前暴露我的存在,天機将亂,後果不堪設想。”張霏霏歎了口氣,不與她争論,接着道,“現在這裡隻有我一個人,可以告訴我,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嗎?否則我的夥伴問起來,會有些不好交差。”女人說話簡潔明了,幹脆利落的概括道,“你跳崖了,和你媽媽一樣。”從那種高度跳下去,失去意識的張霏霏一定會摔死,她想了想,了然道,“你又救了我一次。”“你現在不能死,你現在死了,對我百害無一利。”女人給出稍顯冷漠而無懈可擊的理由,接着道,“不過後來你是自己醒過來的,我知你修道,但也要承認,你的進步确實快,打赢韓信、從洞穴中脫身,都是你自己做到的。”“你在看着這一切?”張霏霏反應過來,這個女人已經不像以前那樣需要時時沉睡在自己身體裡了,她忽然泛起一些後怕,又問道,“文迪的力量無法進入我的體内,也是因為你?”“嗯,汪文迪那小子的力量也要勝于從前,能發覺從前發覺不了的事情,我不能讓他發覺。”她淡然道。“但你使用力量對抗他,為什麼不會暴露?”張霏霏追問道。她輕巧一笑,“那是因為,我的力量已經強過他了。”張霏霏震驚,自己體内睡着的這個女人,是個比汪文迪還強的人?!那既然比汪文迪還要更強,為什麼不能脫離她的身體?察覺到她的疑問,女人主動開口解釋道,“今世我是提前覺醒,力量還未積攢達到我本體的水準。你放心,我不會害你,若有能出手相助之時,隻要不暴露天機,我皆會出手幫你。”張霏霏更不明白了,“為什麼要幫我這麼多次?”“因為,”女人沉默了一會兒,再開口時竟有一絲恻隐,歎息道,“我已經害過你一次了。”“害過我一次?什麼時候?”“多說無益,回去吧,無事莫要來煩我。”回憶到這,戛然而止。張霏霏察覺到汪文迪的目光始終在自己身上,于是放下了日記本,擺了一個更嚴肅的表情,“那晚我恢複意識的時候,已經從懸崖上跳了下去,有一點和我小姨說的一樣,我以為自己會摔死,身上出現多處擦傷而見血的時候……”“我掉到了一個平台上,疼痛感完全可以忍受,根本不像已經下落了那麼高的高度,”她接着道,“然後洞口就開了。”汪文迪對她是深信不疑的,自己也跟着思考起來,問道,“我們抵達山腳的時候,你說有個人跟你說了一句什麼?”“‘你終于來了’。”她重複道。張霏霏明白他所思所想,又道,“不是我媽媽說的,是個男人的聲音。說起這個,在失去意識那晚,我做了個夢,夢裡有個人和我說‘你終于來了’,又有另一個聲音說‘這裡很危險,快離開這裡’。後者……倒更像是我媽媽。”:()探寶修真在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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