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涼涼地看着沈淩羽走遠,陸臨淵的眼神裡卻雜糅着更複雜的算計。
朱樓裡的王管事此刻還不知道自己招惹到誰了,還在那沾沾自喜。等見到沈淩羽怒氣沖沖地從廂房那邊出來,惡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之後,他才知道自己這是弄巧成拙,多此一舉了。
“說,裡面是哪裡找來的狐狸精?!”
沈淩羽瞪着王管事,怒氣沖沖地質問着。
王管事也有四十好幾了,不用問也将裡面的情況猜了個大概,此刻說與不說,都已經得罪人了,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
他苦着臉,攤開手無奈道:“沈小姐這可真是為難我了,這廂房裡坐的是誰,連我也無權知道,咱們這的規矩,您應該明白的。”
沈淩羽狐疑地打量着王管事的臉,惡狠狠地問道:“你不知??”
王管事無奈地搖了搖頭,懇求道:“當真不知,我騙沈小姐您作甚。今日我帶您來找陸爺已經是破了大例了,您就别為難我了。”
說完這話,王管事又試探着說了一句,道:“咱們這管廂房安排的是南爺,要不我帶您去問問?”
王管事口中的南爺,正是陸臨淵的随身護衛之一,在京中被安排着管理朱樓賓客的安全事宜。
正是那次殺手的事,他被陸臨淵調來這邊,而那之後,朱樓的接待規則也變得神秘了許多。
這位南爺,性子耿直狠辣,對陸臨淵忠心耿耿,沒有誰能從他口中問出什麼賓客的信息來。
一想到方才被陸臨淵當面嘲諷的情景,沈淩羽心裡就憋氣,怎麼可能還去找那個什麼南爺問話,那不是活活的給自己找不痛快!
“哼,算了。”沈淩羽白了一眼陪着笑臉的王管事,氣哼哼道,“若是讓我知道了你在糊弄我,你知道下場的!”
說完這話,沈淩羽一刻也不想留在這朱樓,轉頭就擺駕回府了。
“您慢走……”
王管事陪笑地堆着臉上的褶子,恭送着沈淩羽,連個話音都沒來的及留在她耳朵裡,便隻看得到她氣沖沖離去的背影。
“唉……”
王管事歎了口氣,心裡苦極了,送走了這個難纏的,裡面還有個更麻煩的,自己這回擅作主張,卻又摸到了馬腿上,怕是要被罵的脫層皮。
陸臨淵在門口站了會兒,似乎是在冷靜思索着什麼,片刻後,便轉身回了屋内,“唰!”地一聲,将房門給拉上了。
江若甯在房内都聽見了,蜷縮在榻上,不敢動彈,卻仍然牽着被角,偷偷擡眼瞟着陸臨淵。
屋内的氣氛還是暖的,但是這麼一鬧,江若甯明顯感覺到陸臨淵周身的氣壓都低了下來。
不管是她,還是陸臨淵,此刻都沒有繼續留在這間廂房親熱的念頭了。
沈淩羽能這麼嚣張跋扈地來找陸臨淵,當衆質問他,不就是仗着她與陸臨淵的關系嘛。
當陸臨淵問沈淩羽是以什麼身份來質問他的時候,江若甯心裡又何嘗不在想,自己又是以什麼身份,躲在這裡。
情婦嗎?
明明自己如今已經有了可以在陸家站穩的能力,卻還是舍不得離開這個危險的關系。
就在江若甯的指尖絞着被角,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道大力将她騰空抱起,裹着被子,懸空離開了軟榻。
江若甯吓得一聲驚呼,下意識地摟緊了陸臨淵的脖子,折騰了幾下。
“别動。”陸臨淵摟着懷裡的人,掐了一把她的腰,提醒道,“掉下去了我可不管。”
江若甯安分了起來,雙臂抱着陸臨淵的脖子,側頭搭在他的頸窩上,小聲催促道:“你突然幹嘛呢,快放我下來!”
陸臨淵輕笑一聲,反問道:“你方才想什麼呢,這麼入迷,我都走到你跟前了,還發愣看着我?”
接着,陸臨淵低低笑了聲,側下頭,貼着江若甯的耳廓,氣音蠱惑着問道:“我都被你看得勾了起來,你說該怎麼辦?”
江若甯的臉瞬間就紅了起來,低沉的嗓音在耳邊,吹得發癢。
江若甯将臉埋在陸臨淵的胸膛裡,小聲嗫嚅道:“誰勾你了,自作多情……”
陸臨淵低頭看着江若甯,像個小動物一樣,害羞又乖乖地埋頭蜷縮在自己懷裡,柔軟又輕盈,嬌媚異常,忽然心裡就湧動着莫名的情思。
想到這,陸臨淵便抱着江若甯大跨步地朝門口走去,這可把江若甯吓了一大跳,忙抓緊了陸臨淵的脖子,制止道:“你要幹嘛?”
“帶你回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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