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昭滿心歡喜的定了司馬炎世子之位,心中不覺頗為放松,然一日飲湯藥之時卻是忽的嗆住,竟然一時難以下咽,不由心中一驚:“隻怕孤時日無多也,孤尚活于世之時,炎兒、攸兒尚能和睦相處,然皇家之中卻是因了争權奪位而至兄弟手足自相殘殺者數不勝數,尤其攸兒性情敦厚,如今炎兒受了世子之位一旦不容攸兒,視其為眼中釘肉中刺,便就是血雨腥風,兄弟相殘,到時其不有危于司馬氏?”思之不由甚為憂慮,為确保司馬炎善待司馬攸以保司馬氏無憂,司馬昭不由急诏司馬炎前來晉王府叮囑。不時,司馬炎得诏前來,然至司馬昭病榻之前時,卻是見司馬昭面色蠟黃,骨瘦如柴,隻大口喘着粗氣,猛然看去,司馬昭已是羸弱至脫相。司馬炎看着病重如此的司馬昭,不由放聲悲痛大哭:“父王,炎兒為忙國事,隻短短三日未進病榻之前,怎就虛脫至此?”司馬昭見司馬炎緊張悲痛之色卻是微笑擺擺手:“炎兒莫心傷,想為父自執政以來,可謂是叱咤風雲,血雨腥風裡過來,如此一點惡疾又如何奈何得了為父?且放寬心就是。隻是為父最近幾日思來,卻是頗為擔憂攸兒,故诏你前來。”卻是說的一片慈父柔情。司馬炎又如何不知司馬昭一生雄心壯志,常征戰于沙場曆經腥風血雨,而如今對他卻是慈父柔情一片,又如何不心傷?今見司馬昭如此說,不由邊垂淚邊跪于司馬昭病榻之前,緊緊抓住司馬昭手:“父王隻管叮囑。”司馬昭卻是從司馬炎手中把手抽出,微微擡起來,給司馬炎擦拭去淚水,擦拭罷,又用手輕輕撫摸司馬炎面頰:“炎兒已為世子,必自今日起,無論何時都要緊緊抓住朝政之權,無論任何時候,都不可将司馬氏托于任何外人之手!切記為父此話。若果要托之時,必托你弟司馬攸。”司馬炎不由點點頭,口中連連稱是。“朝野上下,為父已是安排的井然,附勢于司馬氏者,炎兒也要時常顧慮不可掉以輕心,所謂時也,勢也,一旦時勢有變,附勢于司馬氏者也必皆有變,故應時時防範。至于未附勢者,但凡有危于司馬氏時,必斬盡殺絕,絕不可手軟。為父所顧慮者雖已掃清,然,一旦為父離去之時沒有了約束,一切皆需緊緊掌握在炎兒手中也,絕不可出任何一點疏漏!”司馬炎連連點頭:“炎兒剛剛進位世子,還需父王相送一程,父王必不會有事,又如何會忍心舍我而去?”司馬昭卻是又微笑:“世子之位,炎兒做的甚好,為父甚為滿意,然,對待外姓必當如此,然,對待攸兒卻是要兄弟手足相顧而護我司馬氏,不知炎兒可能善待攸兒否?”卻是又以憂慮之色看詢司馬炎。“炎兒必護攸兒無憂。”司馬炎見司馬昭如此說,不由趕緊回複。“為父仔細思來,卻是頗為擔心,炎兒唯有護的攸兒周全,一旦司馬氏有危之時,兄弟方可攜力相抗,你内時,攸兒可外,你外時,攸兒可内,如此,司馬氏何有危也?”司馬昭說話之間,卻是沒有了微笑,不覺眼角之中滴下一滴清淚:“然,炎兒确能知曉此理否?”司馬昭因了擔憂,說至此處,不由連連咳嗽。司馬炎見狀,哪顧得回答司馬昭之問,隻趕緊站起身來尋水。不時,尋得一碗水端将過來,欲要一口一口喂食司馬昭。司馬昭卻是擺擺手:“且無需飲,為父還有話說。”司馬炎便又趕緊跪好:“父王隻管叮囑。”卻是似乎忽略了司馬昭剛才之問。然司馬昭卻是眼觀司馬炎,繼續悠悠而言:“攸兒自小便就過繼于你伯父,若果你伯父一生安然無恙不至早逝,想必世子乃是攸兒。然,你伯父且是因了眼疾舍世而去,那時攸兒尚小,為父不得不代兄執政,故,為父念你伯父讓位之情,頗為眷顧攸兒,時常指位而言:此位乃桃符之位。想必此事在炎兒心中必不能解,故炎兒定有怨于為父,定有怨于攸兒。”司馬炎聽罷,卻是微笑:“父王之心炎兒如何不知?自賈允至炎兒府起,炎兒便知父王之心,後炎兒按父王之意先後拜訪朝中大臣,朝中大臣皆也明言父王之意,故,炎兒以父王之意而行受世子之位,炎兒如何不知此皆父王之心,炎兒又如何怨得父王?父王如此,無非一慰伯父,二慰天下臣民也。”司馬昭聽罷,不由大笑,然,笑時,卻是身體上下起伏,似乎聚集于心中之力皆要爆發出來。然,不時大笑罷,方又連連咳嗽,喘幾口粗氣。司馬炎趕緊含淚撫司馬昭胸口,好久一陣方平複下來:“至于攸兒,剛父王所慮者,炎兒如何不知?而父王所安排朝廷群臣井然,炎兒又如何不知?故,炎兒又如何不善待攸兒也?所謂兄弟手足必相顧,相顧之時,誰人可動我司馬氏?”卻是在撫胸司馬昭之時,回答了剛才之問。,!司馬昭聽司馬炎講的如此真切,猛然用力緊緊握住司馬炎之手:“父王沒有看錯炎兒!孤可放心也。”不覺一時老淚縱橫,泣不成聲。司馬炎更是哭的一塌糊塗,伏身司馬昭身上久久不能起身。不時哭罷,司馬昭卻是微笑含淚看着司馬炎:“隻在此陪為父閑聊幾句。”司馬炎含淚點點頭,就在司馬昭忽高忽低的閑談之中,司馬炎擡眼司馬昭病榻之前的燭光,隻覺忽明忽暗,似有燭豆生成,遂就一邊應着司馬昭喃喃之聲,一邊挑一挑燈芯,挑罷,忽覺病榻之前明亮一片。司馬炎輕輕罩好燈紗,隻靜靜的看着司馬昭,不覺垂淚不止。喃喃聲中,司馬昭又昏昏睡去。司馬昭就在忽好忽壞之中,如同羸弱燭火般熬過一年,公元265年8月,奄奄一息的司馬昭忽的病情嚴重,嘴歪眼斜,流涎不止,口不能言,生命已是到了盡頭。司馬炎、司馬攸面含悲痛跪于司馬昭病榻之前痛哭不已,然,司馬昭卻是看着司馬炎、司馬攸,用盡最後一點力氣示意兄弟向前,緊緊抓住司馬攸的手放于司馬炎手中,放罷,看着司馬炎、司馬攸兄弟二人相牽,不由眼角垂淚,緩緩吐出最後一口氣,病逝于洛陽。司馬炎悲痛之中報于天子曹奂,曹奂得報雖心中暗喜,然見群臣卻是依然皆都依附于司馬氏,也在無可奈何之中以國喪發送了司馬昭。發送罷司馬昭,又頒了禦旨:“司馬炎襲晉王位。”一切看來如舊,朝野上下似乎一片安穩。然,天子曹奂如何得知?司馬昭在世之時,群臣皆曾谏言司馬昭代魏稱帝,奈何司馬昭卻是秉承父兄臨終囑咐,無論何時司馬氏皆都不做篡魏之臣,隻做輔佐大魏社稷的忠臣,雖群臣屢屢勸谏,然司馬昭卻是穩如磐石般毫不動搖,而如今,司馬昭卻已是撒手人寰,而代之者卻是司馬炎。朝野上下誰人又不知司馬炎代魏稱帝之心久也?如今,司馬昭已是亡故,誰人又能左右的了他?皆都為自家權勢所慮,待司馬炎發罷喪後,竟然皆至晉王府勸谏司馬炎:“時機已然成熟!”如此三番,不覺動了司馬炎之心,然,司馬炎雖是心動,卻也是頗覺不合時宜,不由心煩便就于洛陽走動以解心中之悶。正待司馬炎走動之時,忽見鬧市之中一匹汗血寶馬唏溜溜暴叫着奔馳而來,奔馳之時,鬧市之中行人皆都慌忙躲閃。司馬炎見狀不由急命身邊護衛:“快快攔住,莫傷了鬧市行人!”護衛聽了即刻向前,一把緊緊拉住缰繩,好不容易方攔停。司馬炎遂就趕緊向前,大聲呵斥:“誰人之馬?”呵斥聲中,隻見一馬夫慌忙向前:“本是剛欲出城遛馬,不曾想此馬忽被行人驚住,一時失控而至奔馳,幸得公子相助方未傷到行人,實為萬幸。”司馬炎見遛馬之人甚為謙遜,便就消了心中怒火:“此馬看着卻是性烈,乃汗血寶馬也,隻是不知此馬為何人所有?”竟然生出買馬之心。哪知馬夫聽聞司馬炎問詢馬主,卻是笑笑不答:“公子莫問。”司馬炎見馬夫唐突,卻是趕緊躬身:“某想買得此馬,故而相問。”遂就言明心意。哪知馬夫聽了卻是連連擺手:“此乃外番所貢,多少金銀也得不去,必然不賣?”馬夫一句話,不由勾起司馬炎好勝之心:“隻管言來,看某家買不買的?”馬夫見司馬炎卻是真的喜愛,不由笑了起來:“不知公子乃何人?竟然有如此大的口氣?”守衛聽了趕緊向前:“此乃晉王!”隻一句話,不由驚的馬夫噗通跪倒:“原來晉王在此,小的惶恐,此馬乃是陛下所有,确是不賣。”司馬炎聽乃是天子曹奂之馬,不由黯然神傷:“如此來說,某雖:()晉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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