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神緣,我太想你死了,卻又舍不得你死。”
千年了,他從未停止過尋找自己的心髒,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死亡的恐懼如附骨之疽般纏繞着他。
每一個夜晚,他都懷疑自己是否能迎接明日的到來,他走過這片國土的每寸地方,卻始終無法找到八神緣,也無法找到那顆被其藏起來的心髒——他的命門所在。
他有足夠的理由去和對方成為不死不休的敵人,卻有更大的理由,留下她。
看着目光平靜,對他所言不做任何反應的緣,羂索的神色更加柔和,語氣堪稱親昵地歎道:
“緣呐,你似乎一直不明白,對我來說,你究竟有多大的價值。”
風在耳邊低吟着海浪的絮語,他嘴角噙着淡淡笑意,這副溫良的樣子極具欺騙性,誰能想到,他會說出接下來這番驚世駭俗的話來。
“在這漫長的歲月長河中,我隻遇見過兩個和你體質相似的女子,其中一個是咒胎九相圖之母,另外一個,則是你的母親。”
他、宿傩、天元擁有着相似卻又不完全相同的目的,他們都渴望超脫,促使他們追求超脫的理由卻截然不同。
即便離群索居,表現得再漠然也好,這位在咒術界中地位特殊的天元大人,卻擁有着一顆極其柔軟的心髒,天真到近乎可笑。将自己封閉在薨星宮中,不參與咒術界的争鬥,本質上也隻是為了保全己身,不沾因果。
若非
要找個理由,她是被【不死】的術式,逼着走上這條尋求超脫的道路的。
宿傩的情況和其截然不同,他不在乎這世間的其他人事物,隻追尋絕對的自由,規則和道德這種東西是最不值得在乎的,甚至于常人都要經曆的“生老病死”,在他眼裡也同束縛無異。
他的思維邏輯簡單到幾乎粗暴,隻要夠強,就能無視其他人的聲音,甚至将天一并踩在腳下,而絕對的自由,便是超脫。
至于他自己……
“你難道不好奇嗎,詛咒自人的欲望中誕生,卻擁有常人無法理解的力量,他們像是生長在同一枝丫上的兩朵花,呈現出兩種完全不同的生命形态。這個世界存在着如此多未知,于我而言,八神緣,你是通往那未知的一把鑰匙。”
羂索溫柔地注視着她,唇角笑容的幅度從始至終未有絲毫變化,他不疾不徐地訴說着自己對這個世界的暢想,眸色卻愈發深沉。
明治時期的那個女子并非咒術師,普通人的身體無法承受咒胎的力量,隻能中途停止妊娠,未曾真正完成孕育的整個過程。
八神芥子身負的咒力相比于她要高上些許,卻能孕育出八神命這種等級的特級咒靈,可見這種體質所能達到的極限,與本人息息相關。
那八神緣呢?
羂索很好奇,身為特級咒術師,又繼承了這種特殊體質的八神緣,究竟能做到何種地步。若是真如他的猜測所想,那她,将會是通往未來的可能性,是新紀元的……母體。
他長歎一聲,像是壓抑着什麼般移開視線,眼底湧動着隐晦的瘋狂。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羂索這才按捺住心中激動的情緒,重新恢複以往淡定從容的樣子。
他追尋超脫的理由很簡單,僅僅是好奇罷了。
朝聞道,夕死可矣。
“嘛,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反正事情就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高專教師的休息室内,五條悟站在冰箱前,一邊在裡頭窸窸窣窣找着什麼,一邊将近些天來發生的事籠統概括了遍。
當然不能指望他講解得有多麼詳細,好在旁邊還坐着個真希負責補充說明,乙骨也大緻搞清楚他離開的這些天裡,高專究竟發生了什麼。
從冰箱裡取出兩瓶汽水丢給學生們,終于找到蛋糕的他心滿意足地轉過身來,随口抱怨道:
“我後來去找過天元,那家夥把自己藏在烏龜殼裡不肯見我,要不是夜蛾攔着,我非得炸了薨星宮不可。”
“夜蛾校長知道你這麼嚣張嗎?”
真希打開汽水,有些無語地吐槽道:
“校長是你以前的老師吧,直呼其名小心他揍你哦。”
聞言,五條悟微微一頓,沉默良久,才發出了靈魂的質問。
“真希,那你平常是怎麼稱呼我的?”
“五條悟?白癡眼罩男?笨蛋?”
痛飲一口冰冰涼涼的汽水,真希面無表情地回望向對方,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稱呼
有什麼問題。
反正沒大沒小這種素質問題,大概是通過師生關系傳播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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