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福躺在明晃晃的被褥上,臉色慘白着,嘴唇也沒有一點血色,口中不斷地喘着熱氣,額間沁出冷汗,渾身都在發抖,看着這般模樣,像是難受極了。
慕翎的臉上也止不住地緊張,“為何太醫還沒有來?”
“林太醫已經散職了,這會子要請,得從府裡過來,而且雪路難行,需要花上一些時間。”蘇義擦了擦剛剛跑出的汗,心裡也有些急,陛下對一個小太監緊張的态度更是令他憂心。
林知的父親原來是老王爺的私醫,對老王爺與慕翎忠心耿耿,林父去世後,林知便繼承了衣缽,在太醫院做院判,是慕翎的親信,無論慕翎是生病還是受傷皆有他負責。
所以蘇義不知道陛下出于什麼樣的心态,畢竟自己才是陛下身邊待得最久的一個奴才,然而陛下從未對他流露出如此關切與緊張的神情,更沒有特地讓林知給自己診過脈。
“陛下也不要太過擔心,全福的身子底還算好,不會有什麼大事的,估計就是風寒了,”蘇義安慰着,“陛下披件衣服吧,莫要受涼了。”
慕翎隻着了單薄的寝衣,晚上披的那見保暖的裘衣現下正蓋在全福的身上。
全福暈過去後,慕翎抱着他,隻覺得他身上冰冷的,像浸在冰水裡似的,渾身都在發抖。
自從昨晚之後,慕翎心中愧疚,現在全福忽然病倒,總覺得若不是他的緣故,他還不一定生病。
原本叫他來并沒有打算怎麼樣,可開口說起話來就不受控制了,居然還說要罰他,就他這個小身闆兒如何能罰。
全福的嘴巴動了動,似乎是在要什麼東西,慕翎靠近一些才聽清他想要喝水,連忙叫蘇義是倒杯溫水。
蘇義本想自己來喂全福的,卻慕翎接了去。
慕翎小心翼翼地扶起全福,給他喂水。
但一向被人服侍慣了的慕翎哪裡伺候過别人,喂個水都喂不好,全福還沒有喝到呢,水全順着下巴流了下去。
蘇義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再這麼着,全福一滴水喝不着也就算了,還容易被嗆着,于是道:“陛下,還是奴才來吧,您這樣全福是喝不着水的。”
看着小奴才痛苦的模樣,慕翎隻得作罷,将被子塞到蘇義手裡,“你來喂,别嗆着他。”
慕翎仍舊扶着全福的脖子不撒手,蘇義沒有着力點,被迫跪在了地上,倒像是他在服侍全福一樣。
全福就着蘇義的手喝完了一杯水,喘息聲才小了一些,漸漸回歸平靜,隻是額間的虛汗還在不停地冒着。
慕翎将裘衣和被子都往上提了提,将全福蓋得嚴嚴實實的,隻露出了一張沒什麼血色的小臉。
終于,林知提着藥箱匆匆地趕來了。
天知道他接到蘇公公的通知後連頭發都沒梳好就忙不叠地過來了,以為是陛下出了什麼大事。
猛地跑了進來就看見陛下坐在床邊,愁容不展,于是立刻一個健步上前,連身上的雪都沒來得及拍,放下藥箱就把着陛下的脈搏。
“陛下這脈象強勁有力,康健的很,就是有些肝火過旺,微臣開些敗火的藥,吃上一劑就會好的。”林知收拾着藥箱,感覺有些無語,就這也值得把他從大老遠的叫過來,擾了他的清夢。“啧,不是朕,是他。”慕翎示意床上躺着的人。
剛剛被幔帳遮住了上半身,裘衣又将人蓋得嚴實,他還未發現龍床上還躺着一個人。
林知忽然眼前一亮。
前朝天天催着陛下立後納妃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但都被陛下搪塞了過去,林知以為慕翎被先帝的行徑吓得從此禁欲不近女色了呢,沒想到居然玩起了金屋藏嬌的把戲。
床上之人發絲散亂,有一種淩亂破碎的美感,可就算長得精緻漂亮,還是能看得出來是位男子的,心中想:陛下何時喜好此道了。
“看什麼呢,趕緊把脈,看看他到底怎麼樣了?”慕翎不耐煩他墨迹的樣子,他墨迹一會兒,全福就會難受一會兒。
他将全福的手從被子裡拿出來。
林知頓時臉色一變,見多識廣的他立刻就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瞧瞧這手臂都要咬成什麼樣了,簡直沒眼看,心裡啧啧歎息,好好的小美人兒被摧殘的。
看着林知眉頭緊鎖的模樣,慕翎更擔心了,“到底如何了?”
“陛下現在知道緊張了,當初怎麼不小心些的。”林知将全福的手好生地放進了被窩。
“你不用和朕打啞謎,你就告訴朕他如何了。”
林知一邊開藥方一邊道:“陛下的肝火實在是太甚了,就算是憋了許久也該輕些,這麼小小的一個人哪裡經得起陛下的折騰,而且,男子不同女子,本不該承受的地方承受了,是-->>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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