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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楚長卿也來下聘後,我和秦婉的婚期提上日程。
和前世一樣,将軍府将于六月十二,同日嫁兩女。
那天府裡人來人往,每個人臉上都挂着笑容。
秦婉院子裡添妝的人,更是從早到晚,絡繹不絕。
隻有我偏安一隅的小院,如同往日一樣清冷,連一朵紅綢都不曾有,半分也無出嫁的喜氣。
小丫鬟為我打抱不平,“小姐也是嫡女,老爺和夫人這樣行事未免太偏心。”
我無所謂的讓她忙去。
她不懂,站的越高,才能摔的越狠。
兩家迎親的隊伍已經到了門口,我穿着王府送來的婚服,扶着小丫鬟的手走出院落,與一身秦家祖傳嫁衣的秦婉,在前廳相遇。
一個錯身,我的裙擺被她踩住,大紅蓋頭下傳出她一貫跋扈的命令。
“莫以為出嫁就能忘了貴賤之别,老實站後面去,我要先走。”
喜娘有些為難的要去請示父親繼母,被我攔下。
“妹妹想先走,做姐姐的自然相讓。”
我淡定的後退一步,由着她站到前面,先拜别父母,入花轎。
直到帶沈字的隊伍,吹吹打打離開,我才再現身。
好妹妹啊,希望你能有個愉快的新婚之夜。
畢竟她心心念念的沈世子,曾在醉酒後說過,他的床榻上從來不許存在完璧之人。
所以上一世,我在大婚當天被盜匪劫走。
不要錢财,更不多話,直接在馬上,用冰冷的玉器破了我的處子之身。
身體瞬間被撕裂的那種痛感,現在想起,仍然刻骨銘心。
但那是最痛苦的嗎?
不是的。
在我痛的抽搐起來時,那人又像丢破布一樣,重新把我丢進轎子裡。
為了不讓自己變成笑話,我強忍着劇痛,咬牙拜堂行禮,直到回到新房松口氣,衣服已經被汗水濕透,整個人像是剛從水裡出來。
就在這一刻,沈哲滿身酒氣的進來。
他好像看不見我蒼白無血的臉,粗暴的撕開衣衫,便俯下身來。
那一天的夜真長,長到淚水流幹,指甲在手心掐出血肉。整個人像是一隻破碎的娃娃,被碾壓成千萬片,痛苦如同漆黑的夜色一般,籠罩着整個世界,看不到光亮。
命在人間,身處地獄,大概如是吧。
直到很久以後,我才知道,哪裡來的盜匪,不過是沈哲自導自演的鬧劇,是他掌控我的一種手段。
他有自己的規矩,哪怕是明媒正娶的妻子,也不能破壞。
不知道今天的大婚,他會不會為秦婉破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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