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明和葉箐雙手背在身後,後背緊貼着牆壁,站在牆邊,低着頭交換了一個眼神。
另一邊,馬修正忙着跟所有人打招呼,他給所有仆人都分了從外面買回來的香煙,其中唯獨略過了陶。當然陶也并不在意,他冷哼一聲,轉頭看向擺在鐘明與葉箐面前的桌子——上面放着被整齊疊成一個小方塊的黑色裙子,陶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
他抱着手臂站靠在門框上,看向鐘明,揶揄地朝他擠了擠眼睛。那是「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愛好」的眼神。
鐘明垂下眼,低低歎出一口氣。
瑪麗夫人坐在上手,腰背挺直,兩手放在膝蓋上,嚴厲的視線從左到右掃視過兩人。在看到葉箐的皺了皺眉,像是根本不想看她第二眼般移開視線,落在鐘明身上。
她定定看了他幾l眼,半響後,幽幽開口道:“你什麼都幫她做了,還要她幹什麼?”
葉箐身體顫了顫,驚慌地看向瑪麗夫人,俯身道:“對不起。“
然而瑪麗夫人并沒有看他,視線落在鐘明臉上,手指在桌面上點了點:
“這裡有這裡的規矩,男仆有男仆該做的事情,女仆也有女仆該做的事情。”她說:“以前沒有女仆,現在有了,她就應該把自己職責範圍内的事情做好。”
她話音落下。葉箐的臉色立即變得慘白,雖然成為npc的時間不長,但她也看出瑪麗夫人是個行事古闆,極其注重規則的人。
而且這麼說來,她好像真的很沒用。葉箐想道。她雖然缺乏社會經驗,但是人并不笨,通過幾l天的觀察她也看出來這裡的仆人都不普通,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作用。比如傑克等身強體壯的男仆,他們主要在大宅外面工作,砍柴,燒火,修繕屋頂等等工作,她肯定是做不來的。
如果沒用的話,會被殺掉嗎?葉箐手腳冰涼,臉色逐漸變得慘白。
就在這時,站在她身邊的鐘明淡淡地開口:“但是,照顧艾伯特本來也該是女仆的工作吧?”
瑪麗夫人登時噎住。眼尾的細紋顫了顫。
……那還不是因為艾伯特鬧起來一整天所有人什麼都别想幹。瑪麗夫人注重規則,但是更注重效率,要是每天都讓艾伯特那樣鬧那大宅内部的活動就得停擺了,這是她絕對無法忍受的。
鐘明繼續說下去:“而且,葉箐比起我更加适合檔案室的工作。”他道:“她已經學會了這裡的語言,不管是認字還是書寫都做得很好。”
是的,葉箐在不到一個星期内已經通過書籍完全掌握了這個副本裡用的古歐洲語言。她自己本身就有學習日耳曼語的底子,再加上遠遠優于常人的記憶力,學習這門語言來說對她完全不算是難事。
鐘明看向她,輕聲道:“把你寫的東西給瑪麗夫人看看吧。”
“……嗯、嗯!”
葉箐如夢初醒,手忙腳亂地拿出随身攜帶的牛皮筆記本,打開遞到瑪麗夫人面前。
隻見微微發黃的紙張上,抄錄
着一些葉箐在書籍上看到的重點段落以及自己的注解(),女生字迹工整而娟秀?[((),語句通順邏輯清晰,一看就是學霸的筆記。
站在瑪麗夫人身後的李逸之探出頭,甚至還在上面看到了一篇思維導圖,頓時驚得差點連手上的煙都掉到桌子上:
“……卧槽。”
他不明白自己怎麼就變成了三個人中唯一一個看不懂恐怖屋這個副本文字的文盲,登時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鐘明與葉箐,表情活像是走在路上被人踹了一腳的狗子。
瑪麗夫人顯然也沒想到葉箐還有這個功能,愣了愣,臉色和緩了些。
實際上,葉箐就算什麼也不會,她也不會被怎麼樣。
其他人也許不知道,或者隻是隐約感覺,但并不确定。然而瑪麗夫人再清楚不過,葉箐就是被複活來陪鐘明玩兒l的。
隻是她無法接受手下有這麼沒用的人,所以一直看葉箐不順眼。
鐘明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眼瑪麗夫人的神色,放緩了語氣,很輕柔地說:“我想,我跟葉箐的職責可以交換一下。”
他道:“今後檔案室的工作可以放心地交給她來做。”
聞言,靠在門框邊的陶驟然瞪大了眼睛,他當然不情願放棄這個跟鐘明獨處的機會。張嘴想說什麼,卻在被鐘明瞥了一眼後将話生生咽了回去,神色悻悻地閉上了嘴。
鐘明垂下眼,看着瑪麗夫人,很恭敬地問:“您看這樣可以嗎?”
實施上,他并不是管家,人事安排這種事情該由瑪麗夫人來做。他這樣自作主張地安排了葉箐的去處,要往嚴格一點說就是僭越了。
但是鐘明态度太好,低眉順目地站在那裡,語氣柔和,讓人不自覺地想要聽從他的話。覺得順着他的心思又能怎麼樣呢?
瑪麗夫人低頭翻過一頁葉箐的筆記,擡起眼,看向鐘明。
“……就算是這樣。”她皺着眉頭,眉間深陷的皺紋顯得很嚴厲:“你的裙子也太短了,非常不端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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