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佩走出餐廳,進入到走廊裡時,便看見鐘明抱着手臂靠在欄杆上。
他正側着頭看走廊上垂挂着花籃中的月季花,身後玻璃窗外射入陽光,輕柔地灑在他的側臉上,連他纖細濃密的睫毛上都照滿了金光。
卡佩看着他,心情很複雜。從一開始,他便将鐘明視為因為心智不夠堅定而被惡魔蠱惑的人。偏偏鐘明還十分固執,看起來不管怎樣都不願意同公爵切割,所以他們才會想利用對方,達到靠近公爵的目的。
然而現在,一切他的認知都被颠倒了。
卡佩自己還在混亂之中,但他确實在鐘明面前感到一絲隐秘的羞愧。或者說是一種雄性尊嚴被損傷的羞恥。
他神情幾變,看着鐘明緩緩從花上收回了視線,看向他。
“我的信仰也許有所偏差。”還沒等鐘明開口,卡佩便率先道:“但這并不代表他就是個好人。”
這個「他」自然是指公爵。鐘明看着卡佩梗着脖子的樣子,沒說話。卡佩等不了一秒,便急赤白臉地說:
“如果他真的有嘴上說的那麼珍視你,就不會讓你來做這種仆人的活。”他仰着下巴,聲音冷硬:“而且他并不信任你——那個叫馬修的男仆在做什麼,你不會沒察覺吧?”
鐘明沒說話。也許是他沉默的态度鼓勵了卡佩,對方挑了挑眉,繼續說下去:“說到底,他不過把你當成一個好控制的小玩意兒罷了,你有想過他對你沒興趣之後你會怎麼樣嗎?”
卡佩說罷。面色陰沉地盯着鐘明,等待着他的反應,仿佛想要通過他的表情證明什麼一般。
鐘明靜靜看着他,白皙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破綻。
卡佩的呼吸略微發沉。
半響後,他見鐘明微微張開唇,道:“我在你的飯菜裡面下了東西。”
卡佩愣住,
鐘明看向他,道:“你給我的「聖水」,我放在你的早餐裡了。”
他輕柔的聲音消散在空氣中。
卡佩的臉色大變,咽喉滾動兩下,整張臉緩慢變成了青色。下一瞬,他頭上的青筋暴起,垂在身側的右手張開又握上,這樣幾次三番後,卡佩終于忍耐不住,跑到走廊的窗戶邊去用力扣自己的咽喉。
“嘔——”
聽着床邊發出的嘔吐聲,鐘明纖長的睫毛顫了顫。窗戶外清風撫過,花香掩蓋了不少嘔吐物的味道。他等了片刻,才走到卡佩身後,看着他彎下身體,拼命将自己胃裡的東西吐出來的樣子,開口道:
“我騙你的。”
卡佩嘔吐的動作一頓。
片刻後,他僵硬地轉過頭,擡眼看向鐘明。他這幾天休息的不好,眼窩深深地陷下去,臉色蒼白如鬼魂。鐘明垂下眼看他,聲音很輕柔:“我看你早上也沒吃什麼,難受嗎?”
卡佩的大腦艱難地轉動,嘴唇顫了顫。鐘明繼續道:
“隻吃進去那麼一點就慌成這樣。”他語氣和緩:“那個聖水根本
不是你說的能麻痹公爵的藥。”()
他看着卡佩道:≈ap;ldo;那是可以殺他的毒藥是不是?≈ap;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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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明直視着卡佩的眼睛這樣說道。卡佩的眼珠子已經不轉了,看起來像是靈魂出竅一般。片刻後,他緩緩地眨動了兩下眼睛,接着轉過身,用背靠在牆壁上。
他擡起手,按住自己的眼睛,用力地吸了口氣,接着放下手,看着鐘明道,臉色幾度變幻。他知道鐘明對公爵有感情,如果直接給對方毒藥,鐘明不一定下得去那個手。所以将毒藥謊稱是有麻痹作用的聖水。一旦鐘明動手,公爵确實就會死亡。
但很顯然,他小瞧了鐘明。對方比他預想到要更加謹慎耐心。
卡佩吐得胃都有些抽痛,想起自己剛才狼狽的模樣,自覺他的臉已經是被鐘明扯下來扔在地上踩了。他的臉色幾經變幻,眉尾不自覺地抽搐。
鐘明神色平靜,對他道:“這種東西憑空編不出來,你手上一定也有「聖水」。”
他伸出手,很理直氣壯地說:“給我。”
卡佩看着鐘明伸到自己面前的白嫩手掌,眉尾狠狠一跳,有種想要将他拉過來,用力在手心揉碎的沖動。
他垂在身邊的手微微一動,卻還是克制住了自己,沉聲道:“我為什麼要給你?”
鐘明沒有收回伸出的手:“我知道關于出口的線索。”
卡佩的神色一愣,臉色幾變。但現在他學乖了,知道自己但凡露出一點破綻就會被鐘明利用,遂收斂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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