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翚當然不會坐以待斃,然而同為魯國公子,接受的也是同樣的教育,在息姑先出手的情況下,他的反抗明顯有些艱難。若說他們生前可能因為一帶兵、一坐鎮或許實力有所差别,然而在空間裡,大家都是巅峰時期的狀态。
且諸侯本也是會帶兵征戰的,絕非手無縛雞之力,又困居宮城、高居雲端之人。
眼見着一番角力之後息姑占了上風,還未待他做出什麼,莊姜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她步履輕盈,不知何時便悄然走了過來。
“我等本已亡故,此乃死後之所,你再殺他也無甚益處。”明明是為公子翚說情的話,在莊姜口中卻好像輕飄飄地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去,沒有蘊含絲毫情感。
息姑突然收手,看公子翚扶着牆不停咳嗽,頭也不回的回應道:“我自也未打算要他性命。”
公子翚臉上卻勉強挂上了笑,他斷斷續續地道:“多年未見,君上……還是……如此心慈……咳咳……手軟。”
【公子翚的挑撥既然成功了,他就要開始琢磨怎麼才方便下手。首先,在國都謀害國君這件事不太現實。直接派人動手的問題在于,公子翚在魯國還算不上一手遮天;而毒藥可不像小說裡那麼神不知鬼不覺。那就隻能挑國君外出的機會。】
【如果是出征時動手,國君作為軍隊的旗幟,一旦死亡會影響全軍士氣。而戰争的勝敗會影響整個國家,公子翚是想當執政,也想魯隐公死,但他絕對不想魯國淪為戰敗國。】
【不過他确實找到了機會,這個機會說到底還是拜鄭國所賜。我們之前說過,魯隐公年輕時曾因戰敗被俘虜到鄭國,他是通過賄賂拘禁他的尹氏大夫才逃回來的。而這些賄賂條件中的一個很特别,是後世基本不會有的條款。】
【尹氏要求魯隐公從此供奉他們主祭的一位神明或者是祖先,叫做鐘巫。魯隐公逃回魯國以後,居然也一直信守諾言,每年都要祭鐘巫,我們今天可能很難想象。所以當時人認為對神許下的誓言确實是需要遵守的,否則會有災禍降臨。】
“這……是在說些什麼。”明明可能被損傷了咽喉,公子翚還是嘶啞着嗓子道。聽到“鐘巫”二字,他已是若有所感,眼中劃過一絲恐慌。
這本該是個秘密!
公子翚不後悔做出弑君之事,卻并未想過此事會流傳至後世,落到人盡皆知的地步。公子州籲弑君且亂政,但他絕無此意!他隻是想保全自己的性命、名聲、尊嚴和榮華,從來沒有想過篡奪魯君之位!
他難道有錯嗎?
為什麼會有人在此講述?又為什麼他會在這裡見到早已薨逝之人?
他的視線終于從魯侯息姑的臉上轉移開來。公子翚先是在不遠處看到了鄭伯寤生,對方含笑對他禮貌點頭;接着又在旁邊看到一個有些面熟的女子,茫然片刻後公子翚終于想起,她與魯國的新夫人文姜,長相有些肖似。
伴随着講述的女聲繼續響起,他瞳孔緊縮。但當看到旁邊魯侯息姑漠然的神色時,公子翚又重新冷靜下來。
這隻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至多再加上如今的魯侯允。但那位君上想必還有數年好活,怕是不會參與到他們兩個鬼魂的恩怨之中。
【于是趁魯隐公前往祭祀鐘巫,在寪地齋戒時,公子翚派人去謀害了他。這也就算了,結果魯桓公繼立,他和公子翚還去讨伐了寪氏大夫,搞得好像是寪氏謀害了隐公一樣。他們甚至不是做做樣子,而真的造成了寪氏的死傷。】
【即使忽略弑君這件事,讨寪氏也屬于不義的行為了。結果都做了這麼多裝樣子的工作了,魯桓公也不繼續裝得像一點,他居然沒有給魯隐公按人君之禮安葬。這也就是為什麼《春秋》隻書“薨”不書“葬”的原因。】
【說實話,看得就讓人想皺眉頭,感覺魯桓公這個人道德品質真的不咋地。當然,惡人自有惡人磨,魯桓公這個人,死得比魯隐公還慘,甚至死因還被迫卷入了桃色新聞。那就是我們之後再說的事情了。】
息姑不再理會神情變化莫測的公子翚,而是回到了沙發旁邊坐下。他的嘴角帶着些奇特的微笑,但整個人的氣質卻依然顯得沉郁。
挽起自己的長袖,息姑這次壓下彈幕按鍵的動作顯得格外用力:“魯侯允同樣死于非命,那招緻了一切的禍首,羽父又作-->>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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