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原地轉了個圈,視線也随之在屋子裡掃視,思索再三,還是決定把東西放到自己口袋裡,比較安全。
因為沈玉的動作,愛德蒙一直好奇地盯着他看,見他手一動,還以為是有什麼好吃的,立馬搖着尾巴吧嗒吧嗒地跑過去。
愛德蒙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沈玉一跳。
聰明的狗狗通常都很通人性,察覺到沈玉的害怕,艾德蒙腳步一頓。一人一狗無聲對峙了片刻,還是愛德蒙垂下腦袋,默默夾着尾巴重新鑽進了籠子。
沈玉站在原地,驚魂未定。
其實埃德蒙和曾經咬過他的那條狗一點也不像。埃德蒙是德杜,他那酒鬼老爹上哪去弄這種昂貴的寵物犬。
記憶裡兇惡的大黑狗狗仗人勢,有人在的時候,它不會真的去咬沈玉,隻會龇牙咧嘴地吓唬他。在尚且不知道善惡的年紀裡,遇到危險隻會躲,隻會怕,不知道揮起反抗的拳頭。
埃德蒙不是大黑狗,他也不是那個小孩了。
沈玉蹲下身,遠遠地朝埃德蒙招了招手。愛德蒙明顯很疑惑,左右搖晃着腦袋不知道沈玉要幹什麼,觀察了半晌之後,才謹慎地湊過去。
狗狗的頭很堅硬,摸起來卻隻有頭頂那塊毛茸茸的觸感。沈玉僵着身子,沒有主動,是埃德蒙小心翼翼地挪動着腦袋,在沈玉手心來回蹭。
一人一狗在屋内展現出難得的溫情。
沈玉笑道:“乖狗狗。”
另一邊,陳定開着那輛在老宅積灰的輝騰,在路邊等任清崇出來。
袁洪出事後,一直沒找着合适的司機,索性陳定就接下這個重任。臨近春節,任清崇多了很多不得不來往的人情,一天二十四小時有一半的時間在餐桌上。
陳定擡手看了看表,沒多久就看到任清崇從樓梯上緩緩走下來。
最近天氣愈發冷了,任清崇穿了一身修身的大衣,圍巾規規矩矩地纏在脖子上。門一開,随任清崇一起進來的,除了夾雜着寒風的雪,還有一身濃重的酒味。
陳定忍不住多看了任清崇兩眼,見自己老闆沒有太明顯的醉意,才道:“任總,咱們出發了。”
任清崇正在解圍巾,聞言道:“先不回雲天。”
聽見對方報了個店名,陳定有印象,任清崇之前讓他在那裡買過花。他沒多問,以為是自家老闆和沈玉之間的情趣。車停後,他原本想幫任清崇買,卻被拒絕了。
任清崇頂着寒風鑽進花店,沒多久就抱着一捧花走了出來。陳定定睛一看:“——怎麼是一束馬蹄蓮?任總,給沈先生送花不該送玫瑰嗎?”
任清崇瞥了他一眼:“誰說我是送給沈玉的了?”
陳定:“???”
靠!任清崇在外面有新歡?!
等車開起來的時候他想了想,也有點不太對,他跟了自己老闆這麼久,笃定任總不是這種人。
喝了酒後的任清崇話更少了,他合着眼,對陳定道:“去墓園。”
陳定一怔。
甯陽市最大的墓園位于邊郊一座山的山腰上,一個墓碑的市場價并不便宜。任清崇讓陳定将車停在山腳,自己順着步行專用樓梯往上走去。
交出去的主動權
沈玉母親墓的位置在最遠的山角。地段不算好,也不算差,但那是十幾歲的沈玉能給死去的母親最好的東西了。
任清崇沒事先知會沈玉,就連現在的他都是臨時起意才決定來墓園。蓋因在酒後總是會記起一些久遠的記憶,乏味的推杯換盞中,任清崇想起了沈玉。
在長樂市,沈玉說,他已經很久沒有去看過自己的母親了。既然如此,他就先來替沈玉看看吧。
墓碑的位置還是工作人員指引任清崇找到的,那工作人員是個步履穩健的老人,見到任清崇問還愣了一下:“你是……?”
任清崇想了想,選了個比較穩妥的說法:“小玉的領導。”
工作人員果然放松了警惕,一邊給任清崇帶路一邊說:“領導啊……你還是除了他以外第一個來看他媽媽的人。”
任清崇心念一動:“您和小玉很熟悉嗎?”
工作人員呵呵一笑:“還行吧。他工作忙,已經很久沒來這裡了,每年日子到了,會托我幫忙在墓碑前放一束花。”
沈玉母親的碑在工作人員的照料下擦得很幹淨,黑底白字,字上寥寥生平。照片貼在墓碑的正中間,任清崇彎腰湊近看,看到了一張和沈玉極其相似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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