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不若請秦阿伯過來瞧瞧,”阿楚擔憂的說道。
宋槿闌微微一窒,擡眼看向阿楚,昨日似乎還是王妃,今日便成了皇後,她緩緩搖頭,倒真是有些無法适應。這段時日見三郎的次數亦是少的可憐,除了今日登基大典,三郎便坐在自己身側,可是她卻看都沒看自己一眼。
“阿楚,我有些恍然,我許是做不好皇後?”宋槿闌歎息的說道,清甯宮外皆是身着铠甲的羽林軍,連一直在身側伺候的秋域都佩了兵刃,如今的時局有多惶惑她大約也了解一些,隻是愈加的思念三郎了。
阿楚扶過宋槿闌的身子,替她輕輕按着太陽穴,“皇後入秦王府之時也說做不了那秦王妃,可不是還好好的嗎?再說還有聖人呢。”
“呀,”宋槿闌扶着頭,方才腦海裡忽然閃過什麼畫面,可緊接着便是一陣頭疼襲來。
“秋域快快去請秦阿伯!”阿楚疾呼道。
呂不韋
昨日宋槿闌突發頭疾,夜裡頭也不曾好好睡過,李淳便一直守在身側,直到對方睡着,才趕忙出來處理朝政。
寅時的長安宮夜空沒有半點星光,皆是漆黑,仲宜幾夜未眠一直守在李淳身側,提着宮燈小心的引着路。
方才劉城徽遣人傳來消息,淮南王李玖打傷了數十名羽林軍,五叔的爆裂性子她是知道的,在沒釀出大禍之前她需要将五叔安置妥帖。
迎着夜色從宮裡出來,下了馬,李淳立在淮南王府門口,兀自輕笑,上回來她是一籌莫展,而今她已是大唐天子。
羽林軍正舉着火把将李玖圍住,因着他的身份,沒有聖人之谕不敢殺他,隻能與其周旋。
“五叔,”李淳身着玄黑的衣袍,以往她總是小心隐藏着野心,而今将那野心欲望毫無隐藏的袒露。
院内隻留下仲宜劉城徽守在李淳身側,其餘将士皆退了出去,而李玖用刀鞘支撐着身子,滿含憤怒的看着李淳。
“如今,事已成定局,五叔,你又何必執着。”李淳遠遠看着他,四叔與她多有恩惠,她亦敢殺,五叔又何必拼着這條性命與她作對?
“弑君!殺叔!屠侄!李淳,你不怕遭天譴嗎?”李玖蓄力握緊手中的刀柄,他千不該被她一言蠱惑,此人城府之深斷不可測,若不是自己父親、李蠡、李憲何至于慘死于李淳之手!
李淳搖搖頭,她白日裡不曾休息過,而今有些困意了,有些不耐的說道,“先帝篡位于隋,何曾怕過報應?五叔當日殺了那個孩子可曾怕過報應?”面帶嘲諷的輕笑,“五叔,寇娘與阿泗正在回長安的路上,你可想清楚?”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這個道理李玖如何不懂,怪隻怪自己看錯了眼!揮起手中的刀邁步劈向李淳。
來不及閃躲,血濺在衣袍的下擺,李淳看着仲宜将插入李玖胸前的佩刀拔出,忽然厭煩了這鮮紅,如不祥之兆般讓她厭惡。
她方登基,新君繼位染血是必然的,可若是屠殺太多也隻會令朝野心生恐慌,這屠刀該緩一緩了!
過了正月十五,李淳陸續下了新的任命,祖士言拜參政,徐德睿拜左丞相,而劉明仲告老還鄉,爾後死在回鄉的途中,追封為國公。陳臻任尚書令,魏公武任監察禦史,仲宜為輔國大将軍,劉城徽與宋開義分别為懷化将軍。
權位之上浸透了鮮血,李淳的帝位終是穩固了,所有可與之比肩的宗室皆被誅殺,看似安枕無憂,可她仍鋒芒在背。
正月十六的朝堂,看似屈服的朝臣卻被一人攪了渾水,監察禦史蔡任,參祖士言無德無才如何可居參政之位,參仲宜未立軍功如何可封将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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