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到最後連隻言片語都不曾留下,甚至等自己緩和過來,她早已離開了洛陽不知所終,她所有的疑問、委屈,最後都像是一個笑話。
“阿娘,我在定州遇到趙國夫人,”不覺間,已經有了些哽咽,李善緩緩講着那段時日與夫人的點滴,明明相處不久,可有些事就那般深刻的镌刻在心底。
像是經曆了一場夢魇,待說完這些事,李善阖眸睡着了,眼眸滑落的淚滴落在阿娘的衣裳上印出一團水漬。
十五一來道觀就生龍活虎,與清越真人玩鬧不停,而李善像是終于有了心安之所,吐露心事反而沉沉睡去。
清晨醒來,卧房已經灑進了陽光,李善揉了揉眼眸些微的怔松才意識到身處之地,與阿娘訴說了心事後,原本沉沉的心思像是有了着落,落在心上可不再是堵着心口,連觸碰都痛。
長孫玉瑱端了膳食進來,見她已經收拾妥當,便将窗戶打開來,“十五與清越真人去了後山,你可要出去走走?”
李善搖了搖頭,外頭的陽光有些刺眼,惺忪的眼眸微微合上,“阿娘,我好似又困了。”
“用了膳便出去走走,”長孫玉瑱擰了擰眉眼,不許她随意為之,“或者,你還想與阿娘再談談賜婚一事?”
眼眸忽的睜開,李善笑笑,“阿娘也知曉了,才與阿娘訴其夫人一事,又被阿娘知曉賜婚一事,好似颠颠倒倒反複無常之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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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涼了少許,長孫玉瑱将碗放置矮桌上另一端,“我從未要苛責你,你倒好自己先開始責問了,善兒,我問你,你可有想過要與窦夫人言明呢?”
李善嘲諷一笑,夫人根本沒有與她這個機會,入口的粥寡淡至極,見阿娘還在望着自己,頗為無奈道,“未曾。”
“若是我,定要問她一個明明白白的答案,善兒,歲寒苦短,莫要虛耗時光!”長孫玉瑱正色道。
迎上阿娘的目光,李善緩緩點頭,若夫人避之不及,她又如何尋得到?
從玄都觀回到長安,李善便執掌了千牛衛,因她年歲尚輕将領多有不服,大多時候都置身于武備府中。
李善所尋之人照常沒有任何蹤迹,過了三月婚事頒布天下,她之所以未有否決,許是最後一計了,若是夫人當真在意也該出現了。
越接近婚期,李善便愈加難安,日日煎熬,可夫人像是在人世間消失了一般,依舊沒有任何音訊。
鳳池閣無人打理蕭索了許多,從前亭台樓閣布滿着蒼涼,與之不同的是三月裡的涼風吹着新芽透着綠意,讓人舒緩許多。
“夫人,外頭有位姓宋的娘子求見。”
姓宋?窦容與垂眸思索,忙招手示意前去請人。待來人入了卧房,忙起身相迎,行禮道,“皇後。”
宋槿闌擺擺手,“叨擾夫人,不等你歇息便不請自來。”
兩人落座,窦容與擡起輕淺的笑意,“不知皇後駕臨鳳池閣有何因由,我此番回長安亦隻來瞧瞧,過兩日便會離去。”在外遊曆了幾月,途徑長安當真隻是來瞧瞧。
“夫人莫誤會,我也是多番打聽,才知你途徑此處,便馬上出宮了,還不及告知善兒,”宋槿闌如實說道,窦容與向來聰慧,她便也彎彎繞繞,聽到善兒的名字便見她倒茶的微微一頓。
“皇後有話無妨直言,”茶水冒着滾滾白氣,升騰在兩人中間,眉宇築起防備。
“夫人可是還在怨我?抑或三郎?”
擰着錦帕,簡直泛着青白,窦容與輕笑了聲,猶如三月的凜冽寒風,“皇後當年所做之事無可厚非,天下皆知是我失禮在先。”
宋槿闌阖眸歎息一聲,“所以夫人才累及善兒?”
唇角輕顫着,窦容與幾近失态的拍向矮桌,茶盞被掀翻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皇後今日到底為何而來!”
“若是你想報複我與三郎,”宋槿闌搖搖頭悲憐的看向她,“可你報複善兒卻是成功了。”善兒回長安未提及此事,便隻當她陷入了迷惘,緩一緩便好了,如今看來卻是泥足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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