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也聽出來幾位兄長刻意在這逗自己玩,不禁破涕為笑。蘇小滿揉了揉她腦袋:“等再過幾日,悄悄帶你去軍營玩,别告訴姑姑啊,要扒了我皮的。”
幾人笑作一團,剛剛的小插曲沒人再提起,蘇小滿也隻是口頭警告了一番,可不巧的是這事不知怎麼着傳到了淳德帝耳中,李塬不知是怎麼教導他的,沒過多久,三殿下便吓病了,李塬正好借着由頭将人送回了原宗祠,徹底失了帝心,連帶着這孩子的親生父母也受了連累。
此事一出,原本想借着同楚家的婚事更上一層樓的也暫且收了心,隻不免還是在觀望。這事對楚瑜來說倒是沒什麼影響,如果硬要扯出些什麼的話,每日身後少了一大堆跟班小尾巴,确實挺無聊的,以緻于自己想翻牆回家的時候都沒個墊腳的。
她看看漸漸西沉的日光,再看看這怎麼都翻不過去的家牆,為了防止她翻出去玩蘇念卿甚至還将外牆加高了些,楚瑜欲哭無淚。
忽而,眼角閃過些什麼,她指着樹後躲躲藏藏的身影厲聲道:“出來,看見你了。”
五殿下磨磨蹭蹭的從樹後挪步出來,紅着臉不好意思的沖她笑了笑。他看着眼生,楚瑜一時真沒想起來這是哪個,隻是下意識的朝他招手道:“過來,蹲下。”
他不明白她要做什麼,但還是老實的聽話照做,楚瑜不客氣的踩在他肩膀上,有他支撐這下終于夠到了牆檐,累的滿頭大汗好在是艱難爬了上去。她坐在高處自在的晃動着小腳丫沖着下面喊:“謝了,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腼腆道:“李典。”
這名字楚瑜聽淳德帝提過,聞言頗有些驚訝:“你排行番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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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内最大的消金窟,一行華衣錦服的人在門外不住的推搡些什麼。為首那人衆人是認得的,是這些時日風頭正盛的按察司都指揮使符津,當年楚逸軒撂挑子走人之後這人便頂了他的位子,行事作風将楚逸軒學了個十成十,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衆人心裡有苦也難言。
淳德帝沒當皇帝那會,其實是有意裁撤按察司的,無他,這麼一個人人喊打的鷹犬機構,留他何用?可當他自己當上皇帝體會到這玩意的順手之處後,便再沒提過裁撤這回事。
皇帝能辦的事,這群人可以幫你辦的更滿意;皇帝不能辦的事,這些人也會想方設法辦的合乎皇帝心意。自己做了執刀人領會了這把刀的鋒利靈活,淳德帝暫時還舍不得廢了他。
再說樓上樓下這群人,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往門外看,往日裡笑面虎一般的符津這會殷勤的邀着那紫衣青年往樓裡請,那紫衣青年好像不願,符津的姿态便擺的愈發誠懇。
長見識了,這群朝廷走狗還有夾着尾巴低眉順眼的時候?要知道這玩意可是除了皇帝誰的面子都不賣的,可當衆人看清了紫衣青年那張臉,霎時明白了,楚白珩這張臉的威懾力,哪怕将近十年未曾掌權,也不由得看的人兩股顫顫。
如何讓一隻朝廷走狗收斂鋒芒?搬出一隻更大的就是!
楚逸軒還是被人生拉硬拽給拖了進去,符津打發那群姑娘好好招待他,楚逸軒渾身長了釘子一般刺撓極了,隻寒着臉讓她們都退下。符津見狀不住的打趣:“還得是我嫂嫂,将哥哥治的服服帖帖,哈哈哈哈哈。”
在坐的都是從前的舊部,開起玩笑來也沒個忌諱什麼都敢說。眼見他不喜,符津索性将那些姑娘全部打發出去,隻留了自己人喝酒。楚逸軒冷着臉道:“你也早成家了,怎麼還是這般不正經?滿身的脂粉味回家看弟妹不扒了你皮!”
一群人心有靈犀般同時閉了嘴。
“她?她才懶得管我,”符津兀自給自己灌了一壺酒,楚逸軒剛要提醒他慢點喝,便聽他打着酒嗝道:“哥哥你說我待她還不夠好嗎?衣食住行哪樣不是頂好的供着她?裡裡外外給足了她面子,整日對我擺着張臭臉我還隻道她生性冷淡,想不到啊,在背後賞了我這麼大一頂綠帽子,禮義廉恥全學到狗肚子裡去了,我他娘的當了那麼長時間王八。”
他也不知到底醉了沒,抹着臉一把鼻子一把淚的往楚逸軒身上蹭:“我把那王八蛋當她面剁碎了喂狗,她徹底失心瘋了,對她,我實在下不了手,還在我府上好吃好喝的養着她,神智時好時壞的,大夫都說了,她這是受刺激太大了沒得治,娘的,早知道不當她面動手了。”
他喃喃道:“傻了也好,傻了也是我的。”
這些人這麼多年沒見,不出意外的,全喝高了。
隻随舟一個還稍稍清醒些:“差不多了吧?督主這一身酒氣,小心郡主不讓你進門。”
他口中這個督主自然指的是楚逸軒,隻他還沒來得及接話便聽符津道:“你小子懂不懂規矩?我哥哥在家裡說一不二,我嫂嫂什麼都聽我哥哥的,你知道嗎?”
都是楚逸軒的舊部,誰還不知道他們兩口子那點舊事,楚逸軒當年更是被人調侃為蘇楚氏,放着京中的大好前途不要,巴巴的就跟着郡主跑了,對于符津這話,衆人嗤之以鼻。符津則梗着脖子道:“哥哥,他們不信,你倒是說句話啊!”
楚逸軒也上頭了,他迷迷糊糊的分辨符津讓自己說什麼,可巧府中的管事來請自己回去,他便壯着膽子道:“男人在外面喝口酒,催催催催什麼催,事多。”
管事的好像頭一天認識楚逸軒,面露詫異的打量着他,符津等人則跟着起哄,他隻得硬着頭皮繼續道:“自己男人在外面喝多了她不知道親自來接就打發你來?懂不懂規矩啊?你回去告訴她,我今個就在這等着她,你讓她親自來接我,不接我就不回,還有,告訴她穿漂亮點。”
管事的一邊琢磨那黃花梨木的搓衣闆今晚可能又要派上用場了,一邊颠颠的跑去給蘇念卿傳話。
他實話實說,蘇念卿聞言先是微皺了下眉,而後淡淡的吩咐人去準備馬車了。
她坐在馬車裡,等着管事的下去清了場才不緊不慢的踩着馬凳下車,再往裡間走,這一群人不出意外的果然喝多了。
楚逸軒看見她的頭一眼便汗毛直立,瞬間清醒了不少。
“你怎麼還真……真來了?”他頗有些心虛,眼睛胡亂的往她身上瞟,見她并未生氣這才稍稍安了心。
“聽說你喝多了,不放心就過來看看,”蘇念卿抱着他的腰将人扶起來,他下巴支在她肩膀上得了便宜還賣乖:“啧,我喝多了是不認路還是怎麼着?巴巴的跑來接我,穿這麼少,冷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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