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再坐下,繞過禦案,就在禦案前面一邊踱步一邊默默在心裡祈禱,更重要的是好好想想——是誰劫走的步千雪?為什麼劫走她?
若是這兩個根本問題能想明白了,找到步千雪也就不遠了,可無論她怎麼想,都沒什麼頭緒。之前因辦案懷恨步千雪的,都被她處理了,步千雪的所有事她都知道,包括整個步府,乃至步家大宗,她都清楚的很,大的仇家根本沒有,小摩擦也在步千雪和她定親後,别人都主動登門道歉了,根本達不到冒着誅三族的風險來劫持步千雪。
想來想去,石忞最後想到了自己身上,因為要說仇家,最多的就是她,而且有些人可能已經對她恨之入骨,隻是沒明着說而已,鬼知道他們為了劫持步千雪謀劃了多久!
無論是那種,隻要對方的目的不是殺害步千雪,但凡有求于她,或者目标是她,那步千雪暫時就是安全的,可若目的是她,或者有要求,又為什麼在劫走步千雪的時候什麼都沒留下?
就在石忞越想越迷惑時,路關初終于捧着裝有常服的托盤姗姗回來了,行禮道:“恭請陛下聖安,常服拿來了,清幻已經在來的路上,清影還沒找到,郭凡秋随後就到”。
雖然陛下沒明說“她”是誰,但路關初明白是誰,因為但凡有事,陛下都會召見,且單獨召見郭凡秋一人。
“再多派些人去找,一定要找到清影”石忞邊說邊自己動手開始脫朝服,路關初見狀連忙把托盤放到禦案上上前幫忙道:“陛下放心,已經加派人手了”。
時間緊迫,石忞就換了外面的朝服,剛系好腰帶,銅制藍紗小冠還沒戴,就有宮侍來報郭凡秋求見,“讓她進來”。
換了便服準備出宮的郭凡秋,本來準備換身衣服再來的,可傳話的宮侍又說片刻不能耽擱,便沒有換。
第一次被傳到承天殿觐見,以為是當着衆文武大臣,郭凡秋還有點緊張,直到到殿外等候時才知道已經散朝,就陛下和路大總管在裡面,瞬間就沒那麼緊張了,進殿後,就看到陛下和路總管在禦台上,陛下正坐着鳳坐上,路總管正在幫她戴小冠,走到離禦台三步開外才停下行禮道:“恭請陛下聖安”。
“免禮,朕接下來說的話,出朕之口,入你之耳,不足為外人道”石忞沉聲道,路關初已經把冠戴正,正拿起配套的簪子。
“微臣明白”這麼着急的把她招過來,肯定發生了什麼大事,尤其是陛下還換了常服,看着要出宮的樣子。
路關初終于把發簪插好了,行了禮,便端着放了還來不及折疊的黃袍的托盤退下了。
直到路關初出去後,石忞才再次開口沉重道:“中宮在侯府不見了事情大概就是這樣,朕雖已派了官員偵查,但任有些不放心,隻有你也在暗徹查,朕才能放心,這件事你親自去辦,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郭凡秋雖然猜到是大事,但沒想到是這麼大的事,她突然懂了陛下臉上的愁容。
郭凡秋走後,石忞也從自己的專用通道出了承天殿,早上看着要出太陽的天,現在陰沉沉的,仿佛随時要下雨,一名宮侍拉着清幻的缰繩站在不遠處,路關初等内官宮侍和儀仗隊都候在外面。
石忞直接免了儀仗隊,又問了下尋找清影的進展,得知還沒找到便不再等了,叮囑路關初找到後讓它去步侯府,就自己一個人騎着清幻出了太思門。
現在的石忞坐立難安、心急如焚,讓她再像往日一樣安安靜靜得坐在鳳德宮書房内批密信和奏疏是不可能的,她必須親自去看看,否則她不放心。
出了太思門,與左旋等人彙合後,石忞本來想一路狂奔到步侯府,但想到城内嚴禁縱馬,此時他們又都做普通打扮,若以内禁軍辦差為名定會暴露身份,最後隻得選了不超速的速度前往步侯府。
到步侯府時,石忞得知大理觀禦承和繁都府府尹等人都在南房實地查看,便直接去了南房。
沒想到她會親自來的刑部尚書等人有點吃驚,正要行禮,卻被石忞阻止了,直接讓他們彙報案子最新進展。
大理觀禦承彙報道:“啟奏陛下,經臣等實地查看和詢問所得推斷,這是一起有準備有組織的犯罪,中宮大緻是在昨夜三更至今晨被賊人劫走的,門窗雖然沒有損壞,但左側窗戶有被打開過,昨日隻有一人來過侯府,臣已讓衙役去傳喚。另外,侯府仆從少了一人,是今年才進府的短工張氏,生不見人,活不見屍,目前就他和被傳喚的嫌疑最大”。
“不可能,那個張氏我認識,就是個苦命的老人,要是有這能力,也就不會在侯府了”石忞一口否認,步府的仆從大部分都是簽了賣身契的奴才和少許長工,短工又姓張的,除了當初她托給步千雪的那爺孫兩,再無别人。
張氏祖孫二人老的老、小的小,還是文之遠治下一樁案子的受害人家屬,呈婷信中沒找到的祖孫二人就是他們。張老女兒被打死,表面看是糾紛導緻的意外死亡,實則是伴侶出軌攀高枝,心狠手辣的故意謀害,更狠的是連為數不多的賠償也卷走了,文之遠收了好處,根本沒細查就直接定了意外。
留下祖孫二人孤苦無依,才不得不來繁都投靠二兒子。二兒子雖然也不靠譜,但好歹有個地方,能活下去,可就這個待遇他們也沒享受多久,直到遇見石忞,才被她好意安排到步府,她後來也見過祖孫二人,還和他們聊了些,二人的感恩戴德情真意切,她決不相信這樣樸實的百姓人是騙子。
說起來,前天下午她和步千雪起争執還和他們有點關系,她想給祖孫二人一筆豐厚的錢做補償,讓他們回鄉好好生活,步千雪卻覺得給他們錢,還不如給小張一個進學的機會,因為回鄉路途遙遠,就算有錢他們也不一定守得住。
最後也沒定,還是決定等呈婷回來,并了解一下祖孫二人的想法再說,但這最多隻算是導火索,真正讓她們吵架的并不是這件事。
大理觀禦承等人沒想到陛下否定的這麼決絕,但既然陛下都這麼說了,他們也就把懷疑重點放在了另一人身上。
本來在花廳等候的步家衆人得知石忞來了,便立馬動身來了南房,左旋直接讓他們進去了。
兩老滿面愁容,步履蹒跚,走路都要人扶,姜麗眼睛紅腫的不成樣子,顯然哭了有段時間,就連步朗都是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扶着姜麗,時不時擦下無聲的眼淚。
“恭請陛下聖安”步家衆人作勢要行禮,石忞連忙阻止道:“自家人不必多禮,快扶他們坐下”,她怎麼都沒想到再次見面,會是這個場景,隻能把痛忍在心裡,收斂好自己的情緒,就怕加速他們情緒崩潰。
姜麗一坐下有開始哭起來,邊哭邊說:“昨天都還好好的,這睡一覺醒來一個大活人就不見了,我們家可從來不做那些虧心事與人結仇陛下一定為我們做主啊”。
“請陛下為我等做主”步朗直接跪在石忞面前聲音哽咽的請求道,跟着一起進來的半月也一起行禮請求。
半月清晰的記得,自己是親眼看着中宮睡着後,又守了會才去外間休息的,後來發生了什麼她就完全不記得了,再次醒來天就大亮了,中宮也已經不見了!
直到現在她都覺是虛的,太不真實了,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她實在想不出誰會這麼處心積慮的劫持自家少主。
石忞扶起步朗和半月,看着姜麗和祖母他們承諾道:“祖母、爺爺、娘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把千雪找回來的,你們要照顧好自己,要是她回來看見你們這個樣子,會難過的”。
石忞的安慰起了點作用,姜麗終于收了聲開始調整情緒,他們都相信石忞,因為她是皇帝,皇帝說的話就是金口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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