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馬爾福先生,願意和我談個戀愛嗎?”
他深邃的淺灰色眸子裡閃過一抹猶豫,最後還是點了下頭。
從那天開始,我和德拉科成為了男女朋友。
我們的戀愛是活人和幽靈之間的,壞人和壞人之間的。是兩個薄情寡義心懷鬼胎的悲觀主義者之間的,是兩個傷痕累累沉迷于虛幻的失敗者之間的。
我們相互給予的安慰多于愛情。比起談情說愛,更像是通過愛情這個特殊的字眼來撫平各自靈魂的創傷。
我們有說不完的話,但對于過去的事情卻隻字不提。
我們享受當下的樂趣。如饑似渴。貪婪地隻顧眼前的享受。将昨日的煩惱和明日的憂慮抛之腦後,不管不顧。
對此,格雷并不看好這段關系。她總是說,幽靈不需要愛情。幽靈是永存的,但人類不是。趁早扼殺愛情的幼苗固然痛苦,但遠比不上比失去愛人的滋味。
“你不明白。”我反駁道,“如果我得不到他,我恐怕真的會瘋掉。隻有他愛我才能證明我所做的一切具有意義。”
“不過是你為了證明自己那些被稱為幻覺的經曆沒有出錯罷了。”她說。
“你們這樣是不對的。他是個自私的家夥。他隻愛他自己。而你愛的也不是這個時空的他。”
即便格雷一針見血地指出我的真實想法我也不以為然。還私下吐槽過她小題大做。
而後發生在我和德拉科身上的事卻在某種程度上完全驗證了她的話。
我想讓德拉科愛上我,他自然是這樣做了。
可是我以女人的直覺對梅林發誓,他并不愛我。
畢竟誰也不能指望一個僅見過幾次面的男人立刻愛上你。
我們在假裝相愛。僅此而已。
除了讓我知道他少不了我之外,他沒有給過我别的樂趣。可以肯定,他并不愛我。
但我知道他需要我,我也需要這種需要。特别是在夜裡。當他不願一人承受内心煎熬的時候。
那時候他有一種執拗的表情,我有時也在别的男人臉上認出這種表情。男人都是瘋子。這是他們唯一共同的表情。平日裡他們裝出通情達理的樣子,到時候就發起瘋來,絕望地撲向一個女人,為了在她身上埋藏他們因孤獨、黑夜而産生的恐懼。
反之我常感到一種暗暗的痛苦。使我變得更加空虛匮乏,它使我半是被迫、半是好奇地承擔某些義務。既然我需要愛和被愛,那我就認為自己陷入愛情好了。
我用他的形象填滿了一個夢,盡管那是虛假的,但我感受到了愛。那份渴望已久的愛。
我私以為我和德拉科的戀愛會如同一艘行駛于平靜湖面的帆船去向更遠的地方。可我卻忘了有一條規律适用于一切生靈。
當我們的感情持續升溫達到某個臨界值的時候便是那種泛濫的情感衰弱之際。
突然有一天,我發現德拉科開始有意無意地躲着我。從他改口稱呼我“溫亞德”開始。
我自認近些日子沒說過什麼不得體的話,更沒有做過什麼惹他生氣的事。
可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自尊心和好奇心并驅着我要向德拉科讨個結果。
我很少在白天出現在學校的走廊上。尤其是不得不穿過去地窖的必經之地——黑魔法防禦辦公室。
那裡承載着我太多痛苦的回憶。也是流言蜚語最初滋生的地方。雖然對此我無力反駁。
然而今日不同往日。德拉科封閉了他的寝室,将我拒之門外。其他時間的行蹤又琢磨不定。無奈之下,我隻好動身前往的德拉科必經之路——畢竟他總是要吃飯是。
這是我變成幽靈後第一次出現在明亮的大廳。正是下課時間,幾乎全校的學生都擠在那兒,等着湧入禮堂。
我一眼便在人群中鎖定了那個亮金色的腦殼。他低着頭,佝偻着軀體,拎着書包一個人走的飛快。
起初我是不想在大家面前叫住他的。
女人的天性更為敏感。我能察覺出他并不喜好熱鬧。也不想被當做任何事件的焦點,無論好的壞的。
這些年的變故使他消沉。他的頭發還是陽光般耀眼的金色,卻好似被烏雲遮蔽了心智。從前嚣張跋扈的小混蛋成了沉默寡言的陰郁少年。
我一個恍惚。再度望去,德拉科已經走到門口。再有一秒他就會進入禮堂。以一種怏怏不樂的姿态享用午餐。
“德拉科!”我大喊,飄到他面前。擋住他前進的步伐。
他看到我吃了一驚,眼睛瞪的溜圓。
“你在做什麼!”德拉科壓低嗓音,聽上去像是從牙縫裡硬擠出來似的。嘴唇幾乎不動。他說話的同時左顧右盼,心虛的好像做錯了什麼令人生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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