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昔陶和陸曜山不約而同地沉默了下來,隔着半米的距離,隻敢望着屋檐外的雨幕發怔。
嘩嘩的大雨此刻如來到了交響樂的高潮部分,頭頂的盛夏悶雷一次又一次地敲擊着每一根敏感的神經。
不知為何,縱使那敲擊的躁動再過熱烈,似乎也無法掩蓋過胸口某處傳來的令人驚慌的“砰砰”聲……
30我們公司一萬八
周五早上,姜河走進辦公室的時候愣了一下,隻見一側的辦公桌前陸曜山正聚精會神地看着電腦,而另一側的沙發上,某人正百無聊賴地望着窗外發呆。
他的桌前是一堆豐盛的零食和最新款遊戲機,不過顯然他的心思不在上面。
與其說是“擔保人”,不如說是“人質”。
盛昔陶感覺自從酒吧鬧事之後,自己的人身自由似乎賣給了陸曜山,他白天跟着他來公司,晚上跟着他回别墅,一天到晚無所事事還領工資,是的,陸曜山給他發了工資,美其名曰害他丢失酒吧工作的補償。
外人看起來他的日子舒坦,甚至公司裡的某些同事都以為他是陸總的新寵,然而隻有盛昔陶在心底呐喊:自由!還我自由!
擡頭看了一眼時間發現才過了兩個小時,距離陸曜山朝九晚五的工作安排,居然還有整整六個小時才下班,盛昔陶不禁長歎了口氣。
白領的生活他幹不慣啊!
姜河給陸曜山遞了文件,轉頭過來對盛昔陶好心地說:“出去走走不?”
誰知盛昔陶立刻推辭:“不想參觀了。”
前兩天姜河瞅他待在辦公室裡當鹹魚,在陸曜山的允許下便邀請他出門走走,一開始盛昔陶還挺樂意的,辦公大廈二十五層,從一樓到頂樓,遍布大大小小的公司和部門,盛昔陶沒在這種辦公樓裡工作過,對于都市麗人的生活内心很是好奇,頭幾天跟掃樓似的還很興奮,可次數多了便膩味了。
這麼大一棟樓裡安安靜靜的,幾乎無論何時進去,每個人都在對着電腦埋頭工作,偌大的格子間隻有鍵盤和接打電話的聲音。
這和陸曜山的總裁辦公室沒有任何區别,非要說有,那就是他的辦公室大一些,風景好一些,宛若一個巨大的金子做的籠子。
不過盛昔陶也沒見他在落地窗前欣賞過幾次落日餘晖。
進入工作狀态的人們,就像是啟動了程序的機器人,冷冰冰的沒有一點兒趣味。
他原本以為寺裡念經打坐的生活已經夠無聊了,沒想到這裡才是真的乏善可陳,坐了半天,他的思緒就亂七八糟的,一想到那群和尚萬一也變成敲鐘念經的機器,盛昔陶就毛骨悚然。
這時,陸曜山合上了筆記本,他看了眼表,午飯前有個短會要開。
姜河心知肚明,立刻上前幫他拿文件,還順帶替他理了理領帶,一副這工資我沒一分是白拿的模樣。
陸曜山見盛昔陶看過來,伸手擋了一下姜河:“我自己來吧,你先去會議室。”
姜河機智地反應過來,撤回手拿着文件出去了。
盛昔陶其實沒覺得哪裡異常,那一眼也隻是随意瞧的,隻是見陸曜山此刻繞過辦公桌朝沙發走了過來。
他下意識問:“怎麼了?”
陸曜山表情一滞:“那個,你中午想吃什麼?”
“都行。”盛昔陶說,“但我不想去食堂。”
每次和他去食堂吃飯都會被路過的員工投來好奇的目光,具體原因自然不言而喻。
誰料陸曜山卻好死不死地問他:“為什麼,食堂菜不好嗎?”
“挺好的。”
“那為什麼?”
他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決心要得到答案,但态度又有些暧昧。
那些在總裁辦公室外流傳的風言風語,陸總并不是不知道,甚至想着哪天能給它坐實。
遺憾的是理想是理想,現實又是另一種情形。
盛昔陶很有眼力見,他回過味來答道:“因為你的員工總是盯着我看。”
“誤以為我是你的新歡”這是陸曜山期待的後半句,這樣他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接下去說“這不是誤會”。
可事實上,盛昔陶突然掏出手機朝他晃了晃,一臉為難地說:“他們還時不時問我要微信。”
他點開屏幕:“昨天還有一個叫icky的alpha問我喝不喝下午茶。”
姜河不明白五分鐘前還溫和如春的老闆此刻為何一臉陰沉,連帶會上的氣氛也變得壓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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