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意讨饒道:“我最溫柔慈愛的父王,難道你要攔我?”
“攔你做什麼,省得待在京城裡成日闖禍,你爹在外面遊玩都不放心。”榮王道,“不過父王理解你,當初你爹要去江南的貢院,我都要把人鎖在家裡。”
“哦,然後直到現在,隻要爹想起這件事還會把你關在卧房外。”陸知意道。
榮王将包袱丢給陸知意,聽見自己的黑曆史也沒像過去那樣揍人,甚至擡手摸了摸他的頭,是他們之間鮮少有的溫情:“這些年,我去過很多地方,唯獨避開了邊關,你替我去看看也不錯。”
陸知意意識到一些事情,他握住榮王的手腕:“父王,你想做什麼?”
“一點小事而已,隻不過會給人添堵罷了。”
陸知意隐約知道晏帝對榮王府有忌憚,但他直到去年才開始被師父允許接觸暗衛司的一些事情,知道的東西不算多。他父王這些年兢兢業業做個混吃等死的閑散王爺,陸知意不知道都這樣了,還能有什麼威脅。他心裡對晏帝有極深的惡感,自然隻會偏向榮王。
“放心,有你爹在,我不敢不惜命。”榮王皺了下眉,“他都說了,若是我出什麼事,他直接帶着你遠走高飛,然後再招十個八個妻妾在一旁伺候。也就逢年過節的時候,才能勉強想起來我。”
陸知意自動拼出真相,他爹說的肯定是找個偏遠的地方隐居,再買些丫鬟侍女。
“哦,我會原封不動告訴爹爹。”見榮王變臉,陸知意立刻轉了話題,“父王,你為何……”
“還要多虧洛家那小子叫醒我。”榮王摸了摸懷中的令牌,想到這些時日拔出的釘子們,他輕聲道,“比起将希望放在完全不值得信任的人身上,還是将底牌握在自己手中更加合理。”
陸知意撇撇嘴:“你又在說我不聽懂的話了。”
榮王似笑非笑,敲了陸知意額頭一下:“是真的不懂還是在裝傻,你心裡清楚。”
見陸知意想要說話,榮王已經打斷他:“不用急着交待,你瞞我們的事情也不差這一件半件,等到事情結束,我們等你慢慢坦白。”
聽到榮王口中的我們,陸知意的眼前迅速閃過幾個人影,莫名哆嗦了一下。
在榮王的協助下,陸知意成功“離家出走”,隻是回家後大概率要接受幾天幾夜的說教。他去慶州的一路都還算太平,隻遇見了兩三股不成氣候的山匪,随便派出一小隊人就能圍剿。
多日的車馬勞頓後,陸知意終于抵達慶州,卻沒在城中見到洛擎遠。他壓下情緒将一切處理好後,立刻跨上快馬去了城外。前幾日,雲崇他們又将敵人往前追了幾十裡,于是駐紮的營地也搬到慶州城外。
洛擎遠的營帳離雲崇最近,很容易找到。陸知意躲在營帳後面,真到了這一刻,他突然不敢靠近了。
又解決完一小批敵人,洛擎遠回到營地,陳副将一臉喜意迎上來:“洛小将軍,你說的沒錯,朝廷這回真的沒克扣我們的糧草。不僅如此,還……”
洛擎遠翻身下馬,若不是旁邊早有人推着輪椅在那裡等着,陸知意幾乎要以為洛擎遠已經恢複健康。
其他人都在小聲議論,隻有躲在人群之外的陸知意看見洛擎遠額角的幾顆汗珠,以及坐上輪椅後皺起又迅速松開的眉頭。
洛擎遠一身血腥味,不願意繼續聽陳副将日常沒有停歇的啰嗦,直接打斷他的話:“我先去換身衣物,之後還要和将軍彙報軍情。”
等洛擎遠走遠後,陳副官才說完剛才那句話:“派來了一位美若天仙的公子。”
原諒他是個粗人,隻能想到這一個形容詞。
簡單的清洗之後,洛擎遠去找雲崇,雲崇在看見他後露出些驚訝:“你怎麼來了?”
“什麼?”
雲崇眼裡閃過一絲精光:“今日朝廷送糧草過來,我們先過去看看。”
洛擎遠不明所以,還是跟在他身後過去了。近日打了不少勝仗,這下也不用擔心糧草不夠,将士們異常興奮,直接宰了前些日子從敵人那裡搶來的羊。
天近傍晚,一陣風吹過,邊關鮮有這樣微風拂面的時候,忽然,一道熟悉、略顯甜膩的香味被風吹到面前。洛擎遠終于想明白哪裡不對勁,心道,陸知意那小混蛋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早就暴露了徹底,他過去究竟是如何在暗衛司生存。
洛擎遠冷着臉,沒去管那些亢奮的戰士,轉身去往營帳處。等進去之後,洛擎遠頭都沒回,輕聲道:“躲了這麼久,還不出來嗎?”
片刻後,陸知意磨磨蹭蹭挪進去,洛擎遠拿起桌上的一枚獸牙丢出去,原先卷起的厚重布簾垂落,将營帳内的情形遮擋得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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