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氣不過”夏子鈞嘴上抱怨着,眼睛卻别作他用,撒嬌成一彎淺淺的線。
季明軒被扔在寒風口,看着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親昵,風刀一把一把往他心髒上割。
“洛洛”
季明軒的喉嚨裡翻滾着鐵鏽味。
剛剛夏子鈞趁勢偷襲向他的一拳,後槽牙那塊現在都是酸麻的,一口血沫卑微得屯吞咽,季明軒奢想那條小狐狸疼旁人的空子能不能再順便疼疼自己。
隻是他顯而易見的局外人位置,那比臉上遭的這一拳更加銳利,他已然窒息。
“你走吧!”
池洛撂下一句,他轉過身,纖瘦的背影在季明軒的視線上拉出尖銳的點,鋒利得像是要戳穿視網膜,連皮帶肉的把人往外推。
“洛洛!”季明軒的聲音很大,在空曠的樓道中撞擊出回聲。
“你做什麼--”
男人兩三步向前,他在池洛的面前蹲下身。
“季明軒!”
池洛驚慌着向後退去,卻被男人直接拉住了褲腳。
季明軒輕輕撣着池洛褲腳上蹭上的白色牆灰,自顧自向池洛解釋:“我是看到他了,我不是故意要這樣,我隻是”
我隻是太想要證明你是我的了。
“洛洛,我不是心虛,我發誓今天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的。”
季明軒的聲音沉着嘶啞和濃稠,那微弓的姿勢恍若獻祭,仿佛池洛隻需輕輕颔首,他整個的身家性命都被池洛拿捏于鼓掌之間。
這是池洛第一次,能夠用這樣的視角去看季明軒。
從男人的發頂一直看到可以破開任何陰影的鼻梁,緊抿到顯涼薄的唇,最後落在寬闊挺直的脊梁骨。
像是将一座巍峨的山收盡眼底。
男人的手指修長,極具力量感的筋脈直抵指骨,可就是這樣的一雙手,就連撣灰這樣的小動作都帶着顫。
池洛看着那樣的一雙手,卻是連簡單的退步動作都不會了,眼看着季明軒得寸進尺的靠近,将池洛松散了一個的鞋帶繞在指間,笨拙地系着結。
“你還不放開他!”反應過來的夏子鈞毫不猶豫給了季明軒一腳。
黑色的風衣上落下明顯的鞋印,皮肉的悶響聽得人心驚膽戰,季明軒卻硬生生受了下來,他手上的動作甚至都沒停。
一直到池洛的鞋面上出現一個完整的梯形結,男人這才擡起頭來去追池洛的眼睛。
“洛洛,别推開我。”
季明軒聲音不大,拖着撕裂的喑啞卻始終有什麼堅定的理由,仿佛溺水的人在拼命自救。
他向池洛求那根稻草,他說:“怎麼樣都行,就是别推開我。”
有那麼一刻。池洛聽見山上松濤如許。
他不請山,而山自來。
上樓的腳步聲參差急促,池洛一個失手将門關出震天響。
心髒咚咚跳動在耳邊,最後落荒而逃的竟然是他自己。
在那樣的時刻,面對那樣的季明軒,無論是拒絕、接受還是質問,任何的語言都顯得虛假蒼白。
池洛的本意從不是要季明軒這樣的人在他的面前低下頭來,摘下他神的光環,他本來就沒把自己和季明軒放在一個完全對等地位置上。
他最開始最開始的初衷,隻是想要男人站着他的目光所及之處,高一點,遙遠一點都沒有關系,他能從那捧光裡獲得丁點的愛和關注就足夠了。
所以無論季明軒卑微,懊悔,還是使勁手段池洛都無法從中得到任何報複的快感。
那是他虔誠仰望過的人呀,他要怎麼去否定那個人一如否定過去的自己呢?
“外面零下了。”夏子鈞站在離門不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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