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秦悅先問出口,他也沒什麼好客氣的了,借機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便用手語問道:“我深居簡出,不如秦律年輕又緊跟潮流,你的戒指很漂亮,是有什麼寓意嗎?”
秦悅眼波流轉,深情地看着宋景甯,說:“婚戒,還有一枚是送給我愛人的,你那天在我家裡應該也看到了,我的卧室床頭櫃上還放着一枚。”
宋景甯對那天的經曆心有餘悸,但又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深吸了口氣,表情有些莫測地看着秦悅,用手語說:“秦律,你應該知道法律目前隻承認人與人之間的婚姻關系,你是不能跟娃娃結婚的。”
“我不是!!!”秦悅驚恐。
“跟手辦也不行。”宋景甯逼近。
“我沒有!!!”敢情繞了一大圈他還是那個喜歡打扮娃娃的變态,秦悅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可能宋景甯現在的腦回路确實跟以前有點不太一樣。
秦悅張開嘴又閉上,閉上又張開:“那個……阿甯,我發誓我不喜歡娃娃,我也不喜歡打扮娃娃,更不可能跟娃娃結婚。”
宋景甯認真地用手語說:“但從你給我準備的那些衣服,以及喜歡給我梳頭、洗澡、喂飯等一系列不同尋常的舉動,足以證明你存在喜歡打扮娃娃這件事的可能性,我隻是合理推測。”
“我也可以用實際行動證明我并不是你所說的那種變态。”秦悅一邊摸着宋景甯柔軟的手掌心一邊據理力争。而秦悅根本沒有意識到,他摸宋景甯手掌心的樣子像極了在摸小貓的抓墊。
宋景甯用眼睛在自己的手和秦悅的臉之間掃視了幾個來回,懶洋洋的聳了聳肩,那意思好像在說:你看,你自己看。
秦悅被宋景甯看得汗毛都炸起來了,他既不想松開宋景甯的手,又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像個變态,實在沒轍了,他就把宋景甯的手放到自己頭上。
秦悅像一隻小狗,至下而上地看着自己的主人,準備耍賴到底:“你看,摸摸頭有什麼的,你沒摸過小動物嗎?你現在就可以摸摸看,嗯……汪!”
宋景甯果然滿眼同情地在秦悅的頭上摸了摸,用手語說:“秦律,你放心,我是不會嫌棄你的,畢竟我也是個啞巴,人無完人麼,我不會看不起你,也不告訴其他人。”
秦悅是徹底說不清楚了,他抱着宋景甯的膝蓋将臉埋在上面蹭了蹭,正要說話,他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就響了。
來電是源信所對接福利院王皓案件的其中一名律師,秦悅不情不願地接了起來:“喂,張律。”
電話那邊說了些什麼,秦悅的表情漸漸嚴肅了起來,等挂了電話,他看着宋景甯,說:“阿甯,皓皓不見了。”
妒火
臨江市雨水豐沛,剛才還是晴朗的天空,秦悅開車帶着宋景甯趕到惠民兒童福利院的功夫,天色已然陰沉了下來。厚棉絮般的大片烏雲遮擋了太陽,遠處天際中還隐着沉悶的雷聲。
秦悅的保時捷開到教學樓門口,就見院長王芳正站在門前來回踱着步子,源信所的張律師也陪着站在門口等着秦悅和宋景甯。
見秦悅和宋景甯下車,王院長見到救星一般立刻迎了上去。
“孩子找到了嗎?”秦悅一邊問一邊擡頭看了看陰郁的天氣,心裡籠罩着不好的預感。
王院長重重地歎了口氣,說:“還沒有。”
王院長是宋景甯小時候的老師,對他很好,宋景甯有些看不得她着急,他在王院長的手臂上安慰地拍了拍,用手語問:“皓皓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王院長見到宋景甯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稍稍冷靜了一些,說:“午飯後,張律師還有一些問題要問皓皓,我帶他去皓皓的宿舍,人就已經不在宿舍裡了。我和張律師等了半個鐘頭還不見人,問誰都不知道,到現在也沒找到。”
宋景甯擡腕看了看表,傍晚四點,用手語對王院長說:“失蹤四個小時,16歲的孩子未必會有什麼危險,查監控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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