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說到底,今晚他其實隻是想找個不太冷清的地方,好好喝幾杯酒而已。
……也不知道葉策這個時候正在做什麼。要是那人知道自己偷偷溜出來玩了,不會生氣吧?
不過,說不定對方也許并不會特别注意到,甚至就算知道了也懶得對自己多說什麼。畢竟這次的“保镖”聘請其實頗有點小題大做的意思,這趟行程也挺安全,根本沒有什麼太用得着他們安保公司的地方。其中一兩個小哥可能覺得活兒太少,拿那麼高的酬金甚至都有點不好意思,路上還主動提出幫他搬行李。那時候葉策聽到了,隻是淡淡看了一眼,也沒否決這個提案,任由這兩位同事上去動手幫忙了——莫斂那時本來還以為,按這人一貫的性子,起碼會說兩句什麼,甚至主動過來接替他們來着……
“哎呀,那邊怎麼吵起來了?”忽然間,坐在對面的一位女性開口說道,用胳膊肘捅了捅正興高采烈說着什麼騎馬沖浪活動經曆的同伴,同時也将走神的莫斂從思緒裡拉了回來。
莫斂順着對方的視線半轉過身,望向酒吧的另一邊:那邊的一張桌子上,兩個男人正争得面紅耳赤,幾乎同時激動地站了起來,衣角不慎碰翻了桌上的幾個杯子和酒瓶,其中一個落到地上摔得粉碎。看見引起了周圍所有客人的目光,其中那個穿着成套棕色西裝、面目大概也算得上俊朗,然而神色頗顯陰沉的年輕人略不自在地扭過頭,恨恨沖着對面說了句“廢物”,随即轉過身,快步離開了這個區域。對面那個膀粗腰圓、體格魁梧健壯些的中年人盯着離開的人的背影,嘴裡似乎罵罵咧咧了幾句,随後他突然轉過身,惡狠狠地沖着周圍圍觀的人群掃了一眼,大聲嚷嚷了一句“看什麼看”——這副兇神惡煞、幾乎要揮舞着拳頭沖去找旁人洩憤的神态,吓得周圍幾桌人趕緊移開了目光。随即,這人居然又坐下了,嘴對着瓶口,幾口喝空了桌上酒瓶裡剩下的酒,這才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你昨天去了下層酒吧嗎?”剛剛開口的女性看着那個方向,低聲說道,“我昨天其實見過剛剛後走的那個粗魯可怕的人——他們其實有一夥人,圍在那裡打牌賭錢,聲勢浩大,鬧得沸沸揚揚,又好像跟莊家有勾連,昨晚一開始赢了不少錢。”
“沒有,我嫌底下那家酒吧光線太暗,而且音樂風格太吵太前衛,出入的好像又都是些有點來頭的角色,我一個人可不敢去那種地方。”另外一位女性回答道,“不過我昨晚聽露露說,昨天她在那裡,看到了一個超級、超級帥的大帥哥,那種标準的歐洲男模臉,金發藍眼,眼神也很迷人,加上那種一眼就讓人想要尖叫的火辣身材,簡直勾得人流口水……本來她想去找對方要個聯系方式、或者至少搞張合照的,結果發現對方身邊居然還跟着兩個魔鬼身材、但脾氣一看就很爆的那種外國黑皮美人,拿眼神狠狠瞪了她一眼,就臨陣退縮了,沒敢要成……但她後來心裡可遺憾了,回來後跟我來回念叨了少說半個晚上,還不死心地邀請我今晚或者明晚再一起去碰碰運氣。也不知道是哪家請過來的明星,居然跑去了那種地方玩——她那樣子,鬧得我倒是有點好奇了。”
“說起帥到讓人印象深刻的金發外國帥哥,我昨晚好像确實見到一個,當時他正跟那夥人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好像是在玩德州撲克還是什麼,旁邊還站着他的幾個女伴——當時我陪着陸總在,陸總還很有興趣地看了他們半天,然後私下偷偷跟我說,那個帥哥赢定了,牌技和運氣都很厲害,對面那夥人沒一個是他的對手。不過那夥人一般很少吃虧,這帥哥要是背後沒人,赢了這麼多,後面估計撈不着什麼好,恐怕沒法全須全尾地走下船的。”
“诶,這夥人這麼可怕嗎……不過這裡畢竟不是法外之地,難道他們還敢明目張膽做什麼?”
“就算明面上不敢鬧太大,暗中幹點什麼、事後僞造成是意外,也不是沒可能。不過,我想着,那麼帥的外國人,電影明星級别的面孔和身材,跑到這種地方來玩,肯定是什麼大老闆帶來的,對方估計也不會心疼在意這點錢,這帥哥要是識相,抱好金主大腿,又懂得及時服軟讓步,估計這夥人最終也不會拿他怎麼樣。”女子搖搖頭,笑着看了看旁邊好像正津津有味地聽着她們聊天的莫斂,“莫總,你說是不是?說起來,你認識那些人嗎?或者,你知道這個帥哥是哪裡來的嗎?”
“我哥原來禁止我去賭場那種地方。所以,碰到這種人和局,我一般都會繞道走,不給自己惹這種麻煩。雖然,這種事作為旁人聽起來,确實很刺激啦。”莫斂聳了聳肩,“至于那個外國帥哥,我不太确定……也許我之前見過?除了很帥之外,他還有什麼特征嗎?”
“诶,真的嗎?那我問問露露要不要過來,她沒準很有興趣過來陪莫總一起喝一杯,順便仔細講講昨晚的那個帥哥和下面酒吧裡發生的事……要真是莫總認識的人,莫總願不願意找機會,給我們都引薦一下?”
葉策本來已經洗漱完,準備躺下休息了,手機卻突然震了兩下。他掃了一眼屏幕,看到上面突然連着彈出了幾條新的信息——
oo:【驚恐】【爆炸】
oo:你有空幫忙聯系下溫師兄!告訴他明先生可能惹上麻煩了!這兩天最好不要再去最下層或者任何人少的地方!
oo:我剛剛已經給師兄發了消息,但是他沒回我。你方便給他打電活,或者直接去找他,當面提醒他一下嗎?
oo:【緊急】【緊急】【緊急】
葉策看到消息後,一時愕然了一下——之前同事告訴他,他們已經送莫斂回房休息了,對方說之後不會再出門。現在莫斂那邊突然又是個什麼情況?遇到什麼了嗎?為什麼會突然發來這樣的消息?
他本來準備立刻撥電話過去問詳情,但轉念一想,忽然有些擔心莫斂是否正身處什麼不方便打電話的環境裡——不然,他為什麼不直接自己給溫瀾打電活,卻隻是發了信息來,讓他幫忙聯絡?于是,他快速給對方回了條消息。
ace:收到。你現在在哪裡?
ace:安全嗎?
他等了好一陣,大概有一分鐘之久——再久一點,他可能就忍不住要考慮直接采取其它行動了——對面的新消息才姗姗來遲。
oo:我沒事。
oo:【定位】
葉策看着那個酒吧的名稱,立刻回複了一條信息過去。
ace:真的?需要我去接你嗎?
這次,屏幕上的“對方正在輸入”狀态閃動了好幾次,葉策耐着性子等了小半分鐘,才終于看到了對方的回複。
oo:好。
oo:快過來。
葉策再不遲疑,套上衣服就直接奔出了門。
溫瀾迅速地跑過一個個艙室。
不出所料,他自己的房間裡也是空無一人——雖然他壓根就沒抱“能在這裡找到明仲夜”的希望,但出于謹慎的習慣,他還是回頭檢查了一下。
本層船艙的幾個小餐吧、休息室和茶室裡,也都沒有那個熟悉的影子。
中心區域的大小宴會廳,喧鬧擾攘的人群仍在進行仿佛永不停息的盛大宴會。被他問到的幾個服務員聽了他的描述都說好像沒見過這麼個人,隻有一個本來站在旁邊與人聊天的女孩子聽見他略顯焦急的問話,忽然轉過頭來,告訴他道:“之前我看到過一個金發的年輕人往這邊走,不過他好像隻在舞廳門口停留了一下就離開了,根本沒有進來。之後?我也不知道往哪裡去了,但應該不在這附近了吧……”
溫瀾禮貌地向她道過謝,心裡迅速地轉過幾個念頭:所以,明仲夜今晚應該确實來過這邊?難道恰好是在《一步之遙》那首曲子中間,也就是他突然産生極其強烈的、仿佛被人牢牢注視的“錯覺”的那個時候嗎?但那一支舞曲其實總時間并不算長,明仲夜來得就那麼湊巧,正好看見他和喬湘雨在跳舞,然後就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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