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家下轄的29号基地,不少人正站在基地裡最大的一家購物中心門口,縮着脖子跺着腳等開門,隊伍排的很長,站在門口往後看,竟然一眼望不到邊。
不僅如此,門口的兩邊,還有一隊聯邦警察荷槍實彈守在那裡。
“老哥,這兒什麼時候才能開門啊?”隊伍中的年輕男人把手揣進袖子裡,跟前面瞧着比他年紀還大些的男人聊了起來。
年長些的男人也等的不耐煩,便回頭跟他聊了兩句。
“你是新來的吧?這兒每天早上九點開門,還限購,一天就賣定數的米面糖油,來晚的就買不到了。”
“老哥,不就是那什麼大屏幕上說的,衛家的家主重傷,生死未知,至于你們這麼大陣仗啊?”男人不解道。
排在他前面的年長男人聞言,眯着眼睛把這人上下掃了一遍,見他外面穿着的黑皮襖厚實暖和沒有補丁,腳上還踩着一雙體面的牛皮靴子,臉上耳朵上沒有凍瘡,就是膚色比其他人黑了許多,便咂咂嘴問了一句:“你是運輸隊的人吧?别的基地運輸隊跑咱們這兒交貨的?”
那男人嘿了一聲,笑道:“老哥好眼力啊,我們運輸隊今早上剛到,隊長讓我來采購些東西,誰知道從早上排隊到現在,這邊也不開門啊,運輸隊來之前想過衛家下轄的基地會亂起來,可這也亂的太快了吧。”
年長男人嗤笑一聲,故意對着警車的位置吐了口痰,才回頭解釋。
“你們是運輸隊的,哪個基地都待不長,所以不知道,這兒啊,從衛家家主重傷的消息被報道出來後,到處都有人在說,馬上就要打仗了,衛家就要倒了,沒兩天,基地裡的物價開始飛漲,咱們這些人手裡有些存款的還好說,那些家裡沒餘錢的,一旦斷了糧,饑一頓飽一頓就要活不下去。”
“這不,很快就有人出來偷,出來搶,然後基地長就派人把起亂子的都抓走了,又派人守在街上,防止有人再想着去搶。”
話裡話外,年長男人總帶着一股子嘲諷勁兒:“沒幾天就過年了,誰不想年底富足過個好年呢。”
“這聽着,不對勁兒啊。”穿着黑色皮襖的男人也覺出不對味兒來了,搓了搓手臂,有些詫異。
“我朋友的大舅子,他姐夫的哥哥可是咱們基地後勤部的人,打聽回來的消息,咱們上頭那些人亂的更快,後勤部不少人趁機囤積糧食高價賣出去,錢到手就轉基地跑了,有人帶頭這麼幹,怎麼可能不亂?”
話音落,隊伍最前方一片嘩然,原來已經九點,購物中心的大門終于打開了。
前面那些人飛快沖過門口,推推搡搡地朝米面糖油所在的地方飛奔,早已做好準備的店員站在旁邊開始大喊:“排隊,排好隊,一個個來,不要慌!再不排隊就都别買了!!”
在這句話的威懾下,沖進來的人們終于回歸理智,不情不願地再一次排起隊伍,嘴裡嘟嘟囔囔不停抱怨着。
倒是穿着黑皮襖的男人最先反應過來,走出沖撞的人群,跟别的導購員問了聲經理的位置,然後笑嘻嘻從兜裡掏了包煙,放進了那人的口袋,才往經理辦公室走去。
等從經理辦公室走出來,黑皮襖男人甩着手裡的條子,慢悠悠走出了購物中心的大門。
辦什麼事都有規矩,他們運輸隊這麼多人,要真指望他排隊買限購的糧食,他們運輸隊估計撐不到回基地,就該在半路餓死了,所以他才找上了這裡的經理,用錢打通了一些關系,有了手裡這張條子,他隻管帶人去倉庫的位置點貨交錢就行,就是價格要比往常貴了不少。
站在門口點了根煙,黑皮襖男人往回走,路過基地中央的那扇大屏幕時,聽到上面播報的新聞,腳步慢慢停了下來,跟着周圍的人群站在一起。
不少人都站在那裡,仰着頭望向屏幕。
他們頭上,新聞播音員字正腔圓介紹着衆人矚目的大新聞。
“近日衛家主重傷的消息在基地中沸沸揚揚,本台媒體于今早聯系到衛家主家,衛家二子衛溫行長官接受了本台記者的采訪,下面請看前方記者的實時采訪。”
下一秒,大屏幕上的畫面切換,穿着鮮亮的記者坐在沙發上,身後是挂在牆壁上的衛家标志,她手持話筒先是介紹了自己,随後,将手裡的話筒遞給了身旁一臉嚴肅的衛溫傑。
幾個家常問題聊完,記者便順勢提出了民衆們最關心的問題:“對于外界關于衛家主重傷不治的傳聞,您有什麼想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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