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魂落魄地跑出大殿,卻在玄山腳下遇到了等候已久的柳央,素衣淡妝,容顔絕美,不過周身殺伐氣息很重。
按照劇情設定來說,她每次覺醒體内的魔氣大殺四方,都是我這個惡毒女配主動挑釁在先。
可這次我陰差陽錯直接把男主清白給毀了,柳央八成會暴走,将我千刀萬剮。
我底氣不足地看着她:“師姐……”
柳央眸色陰沉地看着我,問道:“元秋,你可知凡人和神仙有何區别?”
“什麼?”我有些不明所以。
柳凄然一笑,解釋道:“元秋,你生來便身懷法術,壽元極長,一生之間最大的劫難也不過就是下凡曆劫數十載,然後回到九重天繼續做你的神仙,可凡人卻要生生世世入輪回,無休止的經曆死亡和重生。”
“說這許多,我隻是想告訴你,衆生原本就不平等,你們神仙認為最大的劫難,對凡人來說不過是常态。”
“為了成仙,我以凡人之軀上玄山拜師,修行百年從不敢停歇一日,君臨上神是我最敬重的恩師,更是我所仰慕之人,我絕不允許有任何人毀他名譽,擾他修行,可你卻再三糾纏,癡心不改。”
“元秋,别怨我心狠,要怪就怪你自己找死!”話落,柳央手中突然幻化出一把蛇形銀劍,淩厲劍氣朝我襲來。
我雖是廢柴名聲在外的神仙,卻也是個實打實的上仙,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在她劈下來的前一刻,便已然側身躲開。
“為了殺我,你竟和妖族勾結?”我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柳央。
她手中的銀劍并不是魔族之物,而是邪惡至極的妖器。
柳央望着我笑得肆意:“元秋,你輸了。”
我猛然低頭查看,發現自己左肩的衣衫不知何時被劃破,那地方有一處細微如絲的傷口,滲出的血變成了詭異的烏紫色。
柳央的眸光愈發陰冷:“這是由妖族毒物蛇王所煉化而成的銀劍,它生前被活活鑄劍,這紫光便是怨氣,一旦沾染上分毫,就會被萬千蛇類纏繞至死,即便是上神來了,也照樣得死!”
我看着柳央漸行漸遠,眼前開始出現無數蛇影,它們在啃噬我的皮膚,我的血肉,刺痛感深入骨髓。
倒下的最後一刻,似乎聽到了有人在溫柔喚我從前的名字,“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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