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剛剛升起這個念頭。
視線都不用挪動,掌管全國刑罰案件的大理寺卿狄松實,就從餘光中,把視線狠狠的拉扯了過去。
百官:!
報官?還能報什麼官?
他們是一夥的!
竟然是一夥的!!
竟然還是爺孫倆!這簡直是作弊!
聶尚書首當其沖,臉一下就黑了,他臉上肌肉微微抖動,轉頭看向刑部官員的方向。
他也是隻是略略聽聞過一點勘察技術,水平大概停留在閱讀過《勘察手冊》《砍人分析》的程度。
他沒有看大理寺的方向,而是看向刑部,這個和大理寺有點競争、又有點友好、但絕對懂行的方向,問:“這和我了解到的不一樣?全船人的指印、足迹我也有法子能收集,但真能這麼簡單辨認出來?”
刑部衆人肅立,表情有點古怪。
這就好像上了戰場,某個姓霍的小将在敵軍陣營裡殺了個七進七出,孤軍深入,威震八方,然後某不知情的同僚跑到他們這些普通将士面前來問:“你們能不能行?這戰術多好,怎麼沒見你們用?”
更有甚者,與他們聊起此事,捧腹大笑說:“哈哈哈,你們聽聽這多離譜?外頭說書先生都說不出這麼離譜的故事。”面館老闆還滿懷信任的奉承道,“要是真這麼簡單,你們這些在邊關有數十年對敵經驗的猛将,肯定早就做到了!”
有數十年對敵經驗的猛将們:“……”
面前的鹵肉面都感覺不香了。
雖然被誇了,但是聽到耳朵裡,怎麼這麼臊得慌?幸好沒當着本尊說這話,要不他們得現場挖個地洞鑽進去!!!
刑部一幹官員,幾乎是同樣的感受,更令人感覺面上發臊的是,狄昭昭就在眼前,這當着人家面呢!
這跟魯班門前弄大斧,關公面前耍大刀有什麼區别?
作為全天下除了大理寺内官吏和差役之外,對狄昭昭本事了解得最清楚的一群人,此刻再看向對面大理寺的幾人,都感覺對面看過來的眼神帶着戲谑和期待的笑意,這不是看笑話是什麼?
看平時暗地交鋒不斷,針尖對麥芒搶資源的對手,不得不笑着誇自己很好玩嗎?嗯?
這裡頭,唯有一個人感覺稍好一些。那就是從大理寺升遷過來的王寺丞,現擔任刑部侍郎。
他主動走出來,咳咳兩聲,打破了有點尴尬的場面:“聶尚書說得其實也有理,大多數尋常情況下,此法是不可行的。”
比如他。
最擅長砸人力物力用“窮舉法”的他,也都不敢想用這樣瘋狂的方法,從一群指紋裡比對出一個指紋,尋常人可能要花七八天時間,大概率還是無果,有點技術的,也要不少時間,哪裡敢這麼辦案子?
他先微微給聶尚書捧了一下,緩沖了一下他的情緒,也算給了他點面子,這是他性格,也算是他的為官之道。
聶尚書表情一變。
但不等他說話,王侍郎就話鋒一轉:“但是普通人不行、尋常情況不行,不代表狄世子不行。”
他淺淺給聶尚書墊了一下,就開始對他的冰糖葫蘆款政績許願樹大吹特吹:“聶尚書怕是不知,狄世子有一雙能辨微毫的銳眼,被狄世子這雙眼睛送到午門斬首的兇犯,應當比兵部留京任職的人數都多了。”
“被砍掉的腦袋全都挂起來,當燈籠點的話,應該能挂滿整條正陽大街。”
殿上異常的安靜,感覺好像有一股冷風吹進來,從褲腿往上鑽,直涼到背後心口處。
什麼時候的事?他們為什麼沒聽說過?
王侍郎繼續說:“除了窮兇極惡,午門斬首的。狄世子所抓死刑犯,關押長達二十年的罪大惡極之人,如今也關滿了刑部牢房。”他頓了頓,給大家透露了一點刑部下半年的工作,“刑部正商議要不要申請新建一處地牢。”
這裡王侍郎用了一點誇張的手法,當然不可能都是狄昭昭一個人做的,但确實是狄昭昭出現後,原本綽綽有餘的牢獄,如今已經處于超負荷狀态了。
原本獄卒算是油水多,壓力小,相對清閑的差事,如今個個喊苦,巴不得找個人替自己,趕緊換出來!太累了!
這次連狄昭昭都有點驚呆了。
他竟然已經抓了這麼多壞人嗎?他怎麼都不知道!!
一個案子砍一兩個,一個案子關幾個,不多啊!怎麼總的算下來,竟然這麼吓人?
他感覺自己都好像要變成砍頭狂魔了,難聽,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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