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烯年扯了個笑容道謝。
過了不知道多久,急救室的門終于打開了,醫生走了出來,叫走了何烯年。
何烯年連忙跟了上去。
醫生說的和護士說的八九不離十,突發高血壓,所幸何堅平時有按時吃藥,也有随身帶藥的習慣,這次并不兇險,并且叮囑何烯年要注意何堅情緒,不能讓他過于激動。
何烯年一一應下。
最後醫生問了一句,患者高血壓病史多少年了。
何烯年擡頭愣愣地看着醫生,今晚以前,他不知道何堅有高血壓。
醫生看他模樣就知道何烯年不知道,于是擺擺手也沒多說什麼,隻是開了單讓他去付費,明天早上再安排住院事宜。
何烯年走得急,隻帶了個手機,手機這會兒已經耗盡了所有的電量了,他沒辦法隻能問護士借了條充電線給手機充電,不然連錢都給不出去。
何烯年看着手機充電發愣的時候,許騁終于坐上了從北京飛往南城的飛機。
一路上許騁的眼皮跳個不停,他嘗試聯系何烯年,但是所有的信息和電話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複,他甚至問孫銘拿了李瑜的聯系方式,李瑜隻說了他們今天比賽結果不太好,何烯年心情很差,估計是因為這個沒有回複。
許騁也不好大晚上的讓李瑜去幫他找人,隻能希望快點起飛。
手機充上電自己重啟的時候,一個接一個的未接來電和未讀信息冒出來了。
何烯年一個個點開,幾乎都是李瑜和許騁的,許騁的占了大部分。
他點開微信,看到了許騁發給他的幾條未讀。
“還好嗎?”“接電話”“烯年,接一下電話”“看到了信息給我回一個電話”
何烯年一晚上情緒大起大落,這會兒已經精神和身體都已經疲憊到機智了,此時看到這幾條信息,不知道為什麼抑制不住地鼻子反酸,眼前甚至有點模糊了。
護士輕聲提醒了他一句,他才退出聊天,先去交了費,然後取了藥去看何堅。
何堅此刻已經完全清醒了,正在挂水。
何烯年坐在他床邊守着他,過了許久才問:“多久了?”
何堅不說話,用他慣用的方式抵抗,何烯年繼續自顧自說道:“是不是我讀大學那會兒?”
“大二那年?”
何堅扭過了頭,閉上眼睛。
他的反應說明了一切。何堅知道自己身體不行,于是着急忙慌地把獅館給了何烯年,何烯年也就稀裡糊塗接了這麼些年。
何烯年長歎一口氣,回想剛剛和何堅說的一字一句捅心窩子的話,覺得自己真的該死,舞獅舞不好,兒子也當不好。
他們互相沉默着,和多年以來的相處一樣。何烯年晚上把自己憋了好久的話都說出來了,發洩完了才知道何堅的病,情緒爆發後的空虛伴以及枉為人子的後知後覺讓他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了,最後還是何堅熬不住睡過去了。
何烯年掃了一眼吊瓶,确認吊瓶裡的藥水一時半會兒滴不完,離開了病房。
三更半夜的急診依舊燈火通明,孩子的哭聲,大人的叫罵聲,還有不知道哪裡傳來的撕心裂肺的咳嗽和嘔吐聲。
嘈雜的聲音讓何烯年腦子清醒了不少,雖然被冷風吹得頭疼欲裂,何烯年買了包煙站在垃圾桶旁邊抽。
邊抽煙邊回複信息,不過大半夜的,也沒人會理他,但是至少給關心他的人留個言。
抽了半包煙後,何烯年最終還是調出了許騁的聊天記錄,想了想回複道:對不起,許總,我仔細想了想您的要求我們做不到,您還是另找獅館吧,明天李瑜會推薦另一家更好的獅館給您,違約金我到時候會按合同賠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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