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見着了兩個同樣歲數卻長相差異極大的人。
“餘椟”冷笑一聲,背過身子,腳下數道雷霆彙聚,緩緩凝做一級台階,他每擡腳一次便有一層台階憑空出現。
“毛覆,人死發生這等鬼話你也信?難到到現在你還瞧不出這是什麼地方?此地是上古天庭雷部,最上方乃是雷神的神霄宮,你覺得數千萬魂魄在此是用來獻祭的?”
毛先生眉頭緊皺,“餘椟”又笑着說道:“你遠不及某人一半兒聰明啊!劉景濁,你說說我處心積慮,是為了什麼?”
劉景濁灌了一口酒,微笑道:“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這雷部尚存的後天神靈之一吧?排不上号那種。蓌山百年變作一流宗門,沒少得你幫扶吧。還有其餘八洲的八座宗門,都是與你一般,或是舊天庭部衆,或是天門之外如今做主的那些存在所扶持的。所謂獻祭,确有其事,隻不過這神霄天裡,一切邪祟都難以承受此地天道之力,能獻祭的,唯有攜帶陰魂之人與身懷純粹氣運之人吧?如同我那個弟子,龍丘棠溪,還有這位毛先生了?”
頓了頓,劉景濁又說道:“謀我青椋山,也是為了當年存放在清溪閣的人間氣運吧?”
說這話時,劉景濁身上殺意畢露,背後兩把劍同樣震顫不止。
“餘椟”冷笑一聲,淡然道:“你真以為,僅憑我們九座山頭兒,就能讓虞長風束手就擒?那你是真不知道天字一号虞長風,這個名号有多少分量了。”
頓了頓,“餘椟”笑着說道:“罷了,今日無如何,你們都要死在這兒了。”
那位毛先生眉頭一皺,雙腳用力點地,整個人騰空而起。恍惚間瞧見其周身萦繞一周似琉璃般的屏障,又一個呼吸,這琉璃屏障化作琉璃甲附在那毛覆身上。
修行武道到了這個份兒上,就不太講究拳法套路,即便是深究門派,也是大同小異,全憑一身武道意氣了。
毛覆出拳如槍,剛猛到了極緻,重重落向餘椟。
隻是那身上有着一道老邁身影的年輕人,連頭都沒轉回來。
一拳落下,光是掀起的氣浪就将上下雲海震出個數丈深的窟窿,可毛覆愣是沒能将餘椟移動分毫。
餘椟微微一笑,開口道:“神石是與最早的神靈一同在混沌之中孕育而成,天庭傾覆之後,本該是在天帝座椅鑲嵌的三顆神石,被古時大修士封印至此。三顆石頭而已,再如何古老也是做不到人死複生的,從前的幽冥地府,如今的酆都羅山,都不會允許此類事情發生。但是,隻要有足夠的氣運,我借這神石之力再上一層樓,合道雷霆,與天地同壽,還是可以的。”
毛覆眉頭一皺,轉過頭破口大罵:“劉景濁,你他娘的就這麼看着?”
劉景濁灌了一口酒,眯眼而笑,淡然道:“我隻是在等胡老哥開口而已。”
一句話而已,毛覆如遭雷劈,整個人楞在原地。
拐走龍丘灑灑的中年金丹,毛覆,胡遊,其實壓根兒就是一個人。
劉景濁冷冷開口:“武字做何解,胡老哥可有答案了?”
毛覆還未作答,忽然一聲狂笑傳來,是那童钺不知何時已然率先飛去神霄宮,此刻就在神石下方。
“餘椟”冷笑一聲,暗罵一句蠢貨。
最高那處宮殿,童钺雙膝跪地,高喊道:“我願拿出我九成壽元,隻要能讓我妻子活過來,更多也行,即便隻留我百年光陰我也願意。”
七彩神石猛然間光華亮了幾分,三枚神石各自射出一道絢爛光線,隻一聲哀嚎過後,人世間再無童钺此人,連魂魄都被神石分食的幹幹淨淨。
餘椟冷笑一聲,又邁出一步,譏諷道:“這些年你童钺做的事,瞧着是給蓌山做見不得人的事兒,可哪一件不是在掠奪他人氣運?蠢貨一個,對于神石來說,你就是美味佳肴!”
話音剛落,神石再次射來光華,直去毛覆身邊。
劉景濁終于放下酒葫蘆,化作一道劍光瞬身前往毛覆身前。
年輕人單手持劍,咧嘴一笑,輕聲道:“神靈尚且已經隕落,神石算個什麼東西?”
一道劍氣斬出,三道光華當即被截斷。
劉景濁左手提着獨木舟,淡然一笑,開口道:“胡老哥,偷偷傳信羅杵,故意放回魏薇,都是為了讓那老東西奪得魏薇陰元。可你現在作何感想?兩國交戰數年,死傷無數,你可遂願?”
話音剛落,劉景濁接連斬出數劍,可落在餘椟身上,與毛覆落拳一模一樣。
劉景濁幹脆飛身踏上那處台階,與餘椟肩并肩而行。可一踏上台階,劉景濁便如同被無數大山壓在頭頂,耳畔不斷有聲音傳來,獨一個跪字。
不得已一口鮮血吐出,劉景濁又覺得腳下台階在将體内雷霆之力往出吸扯。他隻得一邊與那股子吸扯之力拔河,一邊硬撐着不跪。
劉景濁緊咬牙關,沉聲問道:“雨神真身早就被其主人煉化,墨漯國與青泥國那個約定,其實也是你們推動吧?龍丘家定然有人與你們狼狽為奸。其實若是魏薇終身隻是個凡人,你們打不開這牢獄大門,風神真身所在之處,神靈氣息也不會外洩。就是因為那個約定,魏薇前往栖客山修行,隻是四境而已,便已經讓此地天時紊亂,若是我沒猜錯,一旦魏薇踏入金丹境界,神靈氣息會直接影響到這一方天地,三國氣運,數萬萬百姓,都會成為這神石祭品,到時候你們壓根兒不用這麼麻煩,不必等到雷祖誕,隻要強行剝奪魏薇陰元,便能直入此地了吧?毛覆也好,胡遊也罷,又或是擔着與龍丘晾結仇的風險,隻是一個備用手段?其實你們還有第三記神仙手,我猜測,神鹿洲上,不止是靖西國築起了國運塔吧?整個北嶽地界的數國,背後怕是都有你們的人。當年趁着玉京天之變,鼓動妖族侵擾神鹿洲北境,又拖住龍丘家不能支援,以至于溫落跌境自身難保,就是為了方便行事?”
一股腦兒将心中猜測全說了出來,餘椟已然上去十餘台階兒,劉景濁還在原地。
餘椟轉過頭,面色難看至極,隻不過很快就釋然了。再如何聰明,都是将死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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