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他躲了,那麼倒黴的或許就是劉協了:“都住手!”
劉協抓到了白曦想要他做什麼,或者說希望他做什麼。
白曦擡眼,臉上的微笑似乎是很高興劉協能有這樣的決斷。但微笑不是對着劉協,而是對着遠處的司馬懿。而作為高興地結局,是白曦伸出手臂勒住了劉協的脖子,從背後如同擁抱情人一樣,抱住了劉協。
“不要動哦,”他精準的找到了人群中負責指揮的那個死士,“不然,就不好交代了。”
若是有時光機,劉協定然是要回到之前商定之時,否定那個試圖掌控主權的自己。他做什麼非要出現呢,明明把事情交給其他人,隻要他自己高高在上,坐在最安全的地方不就可以了麼:“你想要做什麼?”
白曦不理會劉協,他擡眼看着司馬懿:“小公子,我既已按照你的想法挾持了陛下,那麼現在我又要做什麼呢?”他說的如同和司馬懿早有約定,聽聞如此的劉協陡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去看司馬懿。
而站在層層保護之後的司馬懿挑眉輕笑:“若是你願意,就割下去吧。”毫不在乎震驚的劉協和不可置信看着他的董皇後,“你的護盾死了,你也脫不了身。”他是打定主意要在今日把這人扣下的。
“可曾想過,我是如何将利器帶進來的呢?”白曦不為所動,他依舊是那副微笑的模樣,透過人群去看站在最後的司馬懿。
“哼,不過是收買了幾個小黃門罷了。”司馬懿嗤笑一聲,并不覺得這是什麼值得深思的大問題,“那些沒根的玩意兒,也就隻能看到眼前這點兒利益了。”
對于司馬懿的狂妄,白曦報以微笑:“更遠大的利益啊——”拖長的聲音中帶着笑意,“那麼更遠大的利益,又是什麼呢?是權傾天下,是軍權在握,還是說這個皇位呢?”
這話說得紮心,可作為帝王的劉協注意力卻并不在白曦的話中。許是錯覺,劉協感覺到白曦擒拿他的力度減輕了,但是取代的是他背後幾乎是拖挂一般的力度。
白曦将所有的重心都壓在了劉協的身上。
司馬懿不說了,實際上他不可能将自己的布局在這種情況之下說出口的:“陛下,”他看着劉協,語氣誠懇,“臣也是有難言之隐的。”
這話說完劉協就感覺到不好,他對于司馬懿現在的神态實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何曾幾時他親眼見到李儒就是這麼對待他皇兄的。那是對棄子的眼神,那是放棄了某種利益,追逐更遠大前程的眼神。
‘您現在還不如在上面,做一個裝飾用的的物件呢。’鬼使神差的,劉協耳畔又響起了剛才白曦的話語,‘起碼,沒有性命之憂啊。’
眼前紛繁的圖像飄灑而過,從他幼年在董太後的宮中過得如同隐形人,到了後來成為陳留王。有作為皇帝的委曲求全,還有再後來成為傀儡高高在上的無助。然後是第一次給予他帝王尊嚴的曹操,然後是……
許都那遠不如夕日長安洛陽大氣宏壯的皇宮。
劉協忽然意識到或許真的如同白曦所說,在曹操手中當一個傀儡也不是什麼太壞的決定。畢竟提着線的那個人不僅給天下帶來了和平,還将他捧在皇座之上,除卻權利之外,給了他一個皇帝該有的所有東西。
‘這天下,難道不是能者居之麼?’
腦袋被大力按下,劉協被突如其來的力度壓在了地上。而下落的過程中,銀白色的刀光劃開了他頭頂的頂簾。長發傾瀉而下時,他從縫隙中看見了那個将他當做踩闆的人在空中騰躍的身影。
幼年時他曾與皇兄習于王越門下,那時他的進度遠比皇兄更好。那個時候父皇還活着,太後也還活着,他們理所當然的喜歡自己更勝于有外疆血統的熙哥。
可如今呢?
劉協趴在地上,看着在大殿中翻舞的人影,看着那人側身擡手,落臂奪刀,優雅又充滿了力度的動作,忍不住質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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