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瞬間,他的耳邊響起了自己剛剛對江煥說過的話。
“你是不是覺得,親了我兩次,就可以管我的事了?”
“你還問你有沒有資格了解我,你想要什麼資格?”
“姓江的,你以為你是誰?”
江煥不會來。聽了那些話之後,他不可能再出現了。路鶴裡的神智突然清醒,身上的汗卻越出越多。
他隻覺得每一個毛孔都在燥熱,渾身上下就像要燒起來一樣,後腦深處開始一抽一抽的劇痛。
很快,他甚至握不穩槍了,手臂顫抖着,後退幾步蹲在了地上。
一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正在全身上下遊走,就聽陳明遠在他頭頂上啧啧兩聲:“路鶴裡,你到發熱期了?”
路鶴裡的大腦嗡的一聲。Omega一年一度的發熱期,會持續3到5天,是一年一度的生死關,和被臨時标記、被信息素刺激時的發熱狀态完全不能相提并論。
怎麼會到發熱期呢。路鶴裡掙紮着攥緊拳頭,指甲刺進肉裡,也感受不到一絲痛感。按時間算,的确快到了,但我不是被江煥臨時标記了嗎,難道标記已經消失了?
路鶴裡的臉一點點燒得通紅,掙力站起來,跌跌撞撞地想往外走,卻被陳明遠輕而易舉地攔住了去路。
“路隊長,你還沒有接受我的邀請呢。”陳明遠從西服口袋裡取出一支M-IV型抑制劑,在他眼前晃了晃,“隻要你跟我一起,建立一個屬于我們Omega的帝國,M-IV嘛,我們要多少有多少。”
“給我。”路鶴裡喘着粗氣,就像賭徒見到了色子,兩眼通紅,向前一步,想要去搶他手裡的抑制劑。
陳明遠閃身退了半步,路鶴裡撲了個空,腳一軟就向前摔在了地上,痛苦地蜷起了身子,躺在地上還不停地發着抖。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陳明遠半蹲在他身邊歎息着,“既然這樣,你先跟我走吧。決定,我可以等你慢慢做。”
陳明遠拍了拍手,隐藏在暗處的黑衣人走了出來,将他團團圍住,足足有二三十個。
“帶回大本營吧。”陳明遠搖搖頭,“給他戴上手铐,别醒了之後又不聽話。”
“滾!”那些黑衣人來拉他的手腕時,路鶴裡怒喝。他咬着牙撐地起身,撲過去一個背摔,又回身一個側踢,就撂倒了兩個。然後他就像用盡了最後的力氣的困獸,站在二三十個黑衣人中間,紅着眼睛瞪着他們,搖晃了兩下,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他的身體雖然失去控制,意識卻漸漸清醒起來。
他想起那夜在天台上,江煥抓着他的肩膀說,不管你是Alpha,是Omega,是Beta,你首先是個人。
他想起第一次見到阿璧的那天,江煥被他用槍指着頭,卻平靜地說,我從始至終都無條件信任你。我從來不懷疑你作為一個警察的底線。
他想起一小時前,江煥用那雙漆黑的眸子盯着他,頗為酸澀地問,陳明遠比我更值得你信任嗎?
江煥的這些話像一掬清水,兜頭澆滅了幾乎要燒盡理智的仇恨之火。
一個人的三觀可能會沖到沖擊,但長久以來形成的底線,卻不會瞬間完全崩塌。
那幫基地高層的确不是東西,但碴子有什麼錯?江煥有什麼錯?那些本分活着的Alpha有什麼錯?憑什麼為陳明遠的不幸買單?
罪犯總會有借口,有不幸的童年,有悲慘的遭遇,有讓人催人淚下的苦衷。
但是。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毛絨絨拯救世界 來一口,給個标記 死對頭他總想和我結婚 嬌養病弱小瞎子[重生] 協議渡情劫後我掉馬了 冤種弟弟被團寵成美強慘 全職法師:我,蔣天昊,五靈之主 掌門之女覺醒了 男嬌妻的隐婚日常 不是渣a是奶狗 沒有馬甲的他掉馬了[娛樂圈] 我有一個修仙世界 直播給華夏名人送快遞 太後揣了攝政王的崽崽後 穿進虐文後社恐病弱受隻想睡覺 心跳大亂 人魚崽崽三歲半 我把世界變成了遊戲 宰他哪裡不對?! 以身殉道後我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