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眼打量周圍,一切都跟記憶中無異。這個破舊的小院子盛滿了痛苦的回憶,在這裡她受過無數次劉家母子倆的謾罵和毆打,這二人以磋磨她為樂趣,換着花樣,樂此不疲。
忽然手上傳來一陣刺痛,阮靜雯不小心劃破了手指。血湧出來,她放在嘴裡吸了一下,順手抹在另一隻手的手腕上。
眼前的景物驟變,她激靈一下,還沒來得及看清,就又回到了院子裡。她甩甩頭,以為自己産生了幻覺。将剁碎的豬草扔進燒開了水的大鍋裡,又俯身舀了一大勺麥麸一起攪拌。
劉老太似乎也習慣了她逆來順受的模樣,罵完了她又轉頭去罵孫女了。
阮靜雯腦海中浮現出剛剛幻覺裡的場景,似乎是一片田地。這麼一想,田地赫然又出現在眼前。阮靜雯茫然四顧,呆呆的想着豬食是不是該好了,眼前的景象又變成那個熟悉的院子。
阮靜雯愣住,手腕突然傳來溫熱感,不知什麼時候,那裡多了個翠玉的镯子。還沒等她仔細查看,镯子就眼睜睜的消失在視線裡。她上手摸了摸,手镯還在原處,隻是隐形了。
眼見着發生了這超出她認知的一幕,阮靜雯吓傻了。
她怔愣的時候,劉建國黑着臉喘着粗氣,腳步微跛的進了院子。
劉建國的聲音将阮靜雯拉回現實,腦子裡電光火石的閃過一個畫面,這一天,她再死上一次也忘不了,可以說,就是這一天,将她悲慘的命運緩緩推向高潮。
那日,劉建國照例一晚上沒回家,本準備跟隔壁村的寡婦劉秀玲厮混上一夜,誰知劉秀玲突然攀了高枝,将他給趕了出來。劉建國又羞又惱,找了個地方喝了一宿的酒,早上回家的時候又迷迷糊糊的摔了腿,一肚子的怨氣沒地方發作,就都發洩到了阮靜雯身上。
記憶裡,劉建國醉醺醺的進了門,不由分說的就開始毆打阮靜雯,将她打的頭破血流還尤不解氣,直接拉進屋裡,來了個霸王硬上弓,跟她坐實了夫妻關系。
在那之前,劉建國對她那個大肚子敬謝不敏,從沒碰過,除了婆婆的責罵,也沒挨過打。
果然,眼前的劉建國鼻孔噴着粗氣,眼睛赤紅,狀态跟記憶中一樣。他搖搖晃晃的上前,不由分說将阮靜雯推倒在地。
空間
院子裡的人全都愣了,阮靜雯心頭劃過一絲報複的快意。
劉老太回過神,上前扯着兒子的胳膊,翹着腳去摸劉建國額頭的傷口,“哎呦,我的兒啊!你個天殺的,你敢打我兒子!”
劉建國的大女兒劉大丫和兒子劉剛也都圍了上來,二女兒劉二丫站在不遠處,皺着眉看着這出鬧劇。
劉建國隻覺得頭上劇痛難忍,哆嗦着手摸上去,摸到了一片黏糊溫熱的液體,他放下手,被糊了一手的血吓得瞳孔驟縮。
鮮血順着臉頰流下來,不一會兒就糊滿了半張臉,襯得他的臉色越發猙獰可怖。推開自己老娘,劉建國舉着棍子就要打上去。
阮靜雯又摸了塊石頭舉在手裡,低吼了一聲,“你敢碰我,信不信我打死你!”
劉建國被她臉上的狠厲吓得後縮了一下,這個懦弱無能的女人嫁到劉家三個月,一直都是逆來順受的樣子,罵的狠了就自己躲起來偷偷的哭,哪裡敢反抗過。
劉老太看着兒子血葫蘆一樣的腦袋,跳着腳喊道:“建國,别管她了,趕緊去衛生所,可别叫她給打壞了!”
劉老太扶着劉建國出門去借驢車。
劉剛倒騰着小短腿跟着跑了兩步,哇啦哇啦的叫着爸爸和奶奶。沒追上,又折回來跑到阮靜雯身邊,撅着嘴,伸着小拳頭,一邊朝阮靜雯的肩膀後背招呼,一邊罵:“壞人,你敢打我爸,我打死你,打死你!”
大的都敢打,小的更不可能怕了,阮靜雯伸手一把将劉剛推倒在地。
在這個家的待遇一直堪比小皇帝的劉剛,哪裡受過這種委屈,呆呆的坐在地上,一時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麼。片刻過後,才嚎啕大哭起來,劉大丫趕忙上前安撫弟弟。
劉二丫終于動了動,眼神複雜的上前,将阮靜雯從地上扶起來。
阮靜雯一手撐地,稍稍借了她的力氣起身,“謝謝你,二丫。”
劉二丫歪着頭,表情平靜的問道,“你怎麼敢打我爸?”
這句話不像是質問,倒像是單純的好奇。
阮靜雯摸了摸劉二丫枯黃的發頂,虛弱的笑了笑,“為了我肚子裡的孩子。我如果不反抗,劉建國就會打我,我不能讓他傷害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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