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少年的赤誠心已泛起了漣漪。?
提八個燈
少年不着痕迹在衣擺捏了捏手心滲出的汗液,喉結滾動,深呼吸。
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學了兩個星期,沈姜隻學會了兩首曲子,第二首連譜都沒記熟。
手頭上這首江荟珠隻給了沈姜三天時間,今天沈姜剛挨了罵,再不練好晚上還得挨罵,最怕的就是江女士一氣之下讓她爸停了本就少得可憐的零花錢,所以她今天不得不認真練習。
而且江荟珠特喜歡讓沈姜罰站、面壁思過,偏偏沈姜最讨厭這種軟綿綿的招數,煩得很。
所以當繼父陳賀鈞帶着繼兄陳柏焰回家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在老師面前認真學琴的沈姜。
懂事的女兒和不懂事的兒子形成強烈對比,更讓陳賀鈞感到氣憤,一巴掌呼到兒子背脊上,清脆的一聲響,把客廳裡認真拉琴的兩人吓住。
“一個月都不到!你到底想幹什麼!總院是多少設計師求之不得的地方?你就這樣浪費你爸的面子?”
陳柏焰長相不随他爹,陳賀鈞儒雅,一瞧就是文化人,再不濟也是知識分子。
陳柏焰就是一吊兒郎當的公子哥,氣質與父親大相徑庭。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他長得不賴。
陳柏焰慣常用寬大的運動裝包裹自己,追求舒适感和輕便感,但上班以後必須追求“大人”的扮相,一套剪裁合身的西裝,套在他那拽拽的軀殼裡,手插口袋,有種别樣的“□□”感,和一股全天下老子最狂傲的勁兒。
如果沈姜與他是同齡人,說不定會喜歡他這款。
怎麼說,就很飒,且張揚,總感覺被他喜歡上就會得到誰也不能欺負你的保護,可惜脾氣暴躁,按沈姜的話來說,他就是茅坑裡的臭石頭!
“什麼總院?我就是一打雜的小工!揮之即來呼之即去的哈巴狗。”
陳柏焰越說越氣,胸膛起伏:“就前天,劉韻那女的居然讓我親自坐高鐵把客戶的身份證送到隔壁省,院裡那麼多助理,偏偏讓我這個總設計師的助理跑一趟,這是不是針對我?去一趟四個小時,回來四個小時,一天就給我弄高鐵上了。我到底是學設計的,還是學打雜的?”
聽聞兒子氣急敗壞的言論,陳賀鈞居然笑了一下:“就你這三角貓工夫,不當助理你還想當總設計師?你怎麼不上天?讓你從助理做起就是想滅滅你的暴脾氣,你要是能忍下來,往後也不用爸爸操心了。”
“忍?憑什麼要忍?這已經不在我的職業範圍,他們就是針對我。”想起什麼,陳柏焰咬牙切齒:“爸,不會是你指示的吧?”
陳賀鈞差點沒被兒子氣吐血:“你就是這樣看我的?我陳某人還不至于幹這種陰暗事!我要是想針對你,你還能進總院?”
陳柏焰不耐煩地蹙眉,自覺理虧不敢嗆聲。
空氣陷入一瞬間的安靜——
周鳴耀挺直了背脊,望向聲音來源處,禮貌喊人:“陳老師。”
周鳴耀聽得出來屋子男主人的聲音,是江荟珠的丈夫,沈姜的繼父陳賀鈞,目前也在國藝任職,是音樂學院的一級教授,也是國内知名大提琴家。
陳賀鈞點頭示意,才想起周鳴耀看不見,便應了一聲,看向沈姜:“姜姜,我這邊跟你哥有點事,你帶周老師上樓練。”
“哦。”看着陳柏焰被罵,沈姜覺得簡直比自己被江荟珠誇獎還得勁,哪裡舍得回樓上,放下小提琴跑了過去:
“爸,哥,你們終于回來了,好久沒見到哥哥了,最近工作怎麼樣呀,人都瘦了,繼續加油呀,辛苦啦~”
沈姜明知陳柏焰的傷心點還要死命戳,親昵而殷切地給陳賀鈞拎包,做一個體貼的小棉襖。
陳賀鈞喜悅又欣慰,拍拍繼女的肩膀。
前一秒還是溫柔繼父人設,下一秒扭頭就對兒子劈頭蓋臉一頓罵。
“你要是再敢丢包袱走人,下一個工作我不會再給你找,你自己掃大街去!”
不愧是夫妻倆,威脅人用的都是同一套方法,偏偏家裡倆孩子最吃這一套。
陳柏焰不服氣,尤其是當着沈姜的面兒罵他,不敢罵他爹還不敢罵幸災樂禍的沈姜嗎?
沖她狠厲瞪眼:“這有你什麼事?走一邊去!”
如果不是陳賀鈞在場,他可不會說“走”,而是“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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