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這天,軍中來了幾個人,領頭的人俊美非凡,長發束起,一絲不拘,整個人看着很是矜貴,隻是他被黑色大麾裹得很緊,臉色也有些蒼白,看着似乎是身體不大好。
後面跟着兩個護衛,身形高大,舉手投足間一看就是練家子。
這個人應該來頭不小。
隻是看他們的裝扮不像是來抓她的,琳琅也就沒在看他們。
第二天琳琅才知道,那男子是當今丞相的嫡子俞司堯。琳琅雖然沒見過他,卻和他的兩個庶妹熟得很,他怎麼會出現在邊關?
本以為跟她無關的,隻是在那個俞大公子,哦不,俞大人親口點了她讓她去給她煎藥的時候,她表面淡定應承,内心卻七上八下,這俞大人應該不會認識她吧?
帳子裡,看着桌案前坐着的男人,琳琅不敢多看,把藥碗放下,粗粗抱拳行禮就準備退下。
“時小姐,留步。”
琳琅好久沒聽到這個稱呼,知道也無法逃避,轉過身,盯着眼前的男人,想要猜測點他的用意。
俞司堯想是看出她的忐忑,笑着說道:“時小姐不用緊張,在下不是來抓你的,而是來救你的。
一個月前,在下受時昊謙,也就是你二叔所托,要找到你,保你平安,這是信物。”
說着俞司堯從懷裡拿出一個玉笛和一封信遞給了琳琅。信上沒說什麼,隻是讓琳琅相信眼前之人,字迹和玉笛确實是她二叔的。
一個月前,那就說明她二叔并沒有死,想來也對,他那時應是不在京中的。
琳琅對于二叔雖然不是太熟,但印象深刻,因為他是他那一代唯一敢于反抗婚事的人,甯願在外飄泊十多年,也不想被當做木偶棋子,他偶爾會回京。她有記憶以來雖隻見過他兩三次,但是當初他救過她一命,那樣的人找來的人應是可信的,隻是總感覺哪裡不太對。
“俞大人想要如何保我?”
“這次來邊關在下是作為前往梁國的使臣,時小姐可以随我走,梁國有我俞家的産業,到時到了那邊,我會把你安置在那邊,給你新的身份,足夠的錢财,讓你遠離大楚,自此逍遙一生。”
“條件呢?或者你需要我為你做什麼?”
“并無,隻是受人之托,你二叔在外遊曆之時救過我的命,我隻是還他的人情。而現如今換個國家居住更利于你生存。”
“那你怎麼知道我在守鏡軍裡?”琳琅問出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畢竟這裡知道他身份的,在他來之前隻有三人,她言辭間帶了點犀利。
聽到這個問題,眼前的男人神色依舊淡淡,“是裴老将軍告訴我的”
俞司堯看着琳琅眼裡的震驚,又繼續說着:“裴老将軍是我兵法上的老師,三個月前我來過這裡一次,跟他對弈之時,他問我對于你躲藏在他管轄的軍中的看法,當時我并沒有受人之托,所以并不想管閑事,所以隻是告訴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果到被人捅出來的那一天,再棄車保帥也不遲。時小姐也不用難過,除了親緣之人,很少會有人會冒着連累滿門的風險無私的去幫助一個弱女子。”
“好,俞大人所說的方案,我會好好考慮。”琳琅聽見自己這樣說。
然後,琳琅便告退了。
掀開門簾時,琳琅不受控的回頭看了男人一眼,隻是那人站在原地,看見她回頭,也隻是回之一笑,笑意很淺,明明在笑,卻給人一種疏離之感。
走在路上,迎面看見急急趕來的魏延,
“俞司堯找你什麼事?”
“沒什麼,估計看我合眼緣,就讓我去給他煎藥。你是不知道本公子就沒有聞過那麼苦的藥,真不知道他怎麼喝得下去的,還有這人來這幹嘛來着?感覺裴老将軍對他很是禮遇呀.......”
“俞司堯是丞相嫡子,也是裴老将軍的得意門生,來這要麼是公幹,要麼是來找他師傅的吧。”
“原是這樣,你來找我的?該不會是怕我看上人家了吧,畢竟人俞大人長得還挺好看的。”
“你别胡說...你既然沒事,那我就走了哈”
“好,跪安吧。”
琳琅看着少年風風火火的來,又着急忙慌的走,一時也不知道怎麼想他。他的照佛之恩,包庇之情是真的,隻是她一旦有了變故,第一個殺了她的也會是他。
她不怪他,反而要感激他,因為他已是仁至義盡,甚至比她曾經的親人做的還要好。
隻是,他應該也很為難,她離開這裡,才是對彼此都好。
思考了不過一日,琳琅就向俞司堯表明了想法,因為時間不等人,再過兩日俞司堯就要離開了。
這一切,琳琅沒有讓魏延知曉,一來,她走了,他也能丢掉一個包袱,二來,她不想她的梁國之行再出變故。況且他這幾日也不在軍中,以往也是這樣經常十天半個月不見他人。這樣也好,不過走之前她還是留了封信,裡面還塞了一張五百兩的銀票,這是她的一半家當,她覺得很夠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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