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一片忙碌的柳府,這幾日特别安靜,下人都提心吊膽,生怕被派去柳心瑤院裡伺候。
而此時,大廳裡,柳至圖眉頭緊鎖,臉色陰沉,盯着坐在下方的柳心瑤,柳心瑤低聲啜泣着,朱氏看看丈夫,看看女兒,不住歎氣。
“老爺,姑爺這事,也怨不得咱們……”朱氏瞅了眼柳至圖的臉色,小聲勸道。
“他在關河縣地界出了事,我身為一縣長官,難道能坐視不理?更何況,他與柳家是姻親!”柳至圖拍了下桌子,丢下一句話,“心瑤,這事也怨你,你連自己夫君都照看不好,惹出這麼大亂子,範大人那邊怎麼交代?”
柳至圖一想到那天,有人擡着遍體鱗傷的姜番進了衙門,說是在城門外發現的,他就頭疼得厲害。
“父親,您又不是不知道,姜番他根本不把我當回事,又怎會聽我的……”柳心瑤抽噎着。
“那他去哪裡你都不知道?”柳至圖揉了揉額頭。
“他常常夜不歸宿,從不跟我說去了哪裡。”
“如今他已經發了瘋,恐怕更不知道自己經曆了什麼……”柳至圖越想越頭疼,隻留下一個神志不清的幸存者,案發地和嫌疑人都毫無線索,這案子,讓他怎麼斷。
“老爺,放寬心,說不定賊人留下了什麼馬腳呢。”朱氏給他端來一碗茶。
柳至圖根本沒心思喝茶,他為這事愁了好幾天了,消息也讓人送去範大人那裡,不出意外,今日就能收到回信。
他看着憔悴的柳心瑤,想起當時說親的時候,是範大人親自推薦的姜番,言語之間對他頗為看重,他也覺得這年輕人是個不錯的人才,誰知道這才幾年,竟然全露了餡,繡花枕頭一個,不僅害了女兒,還影響到他的仕途……
不過,他也并非全無退路可走,柳至圖凝神思索着,直到管家送來一封信,他打開一看,稍稍松了口氣,随後便做了些安排。
*
落霞鎮郊外的莊子裡,何崇正想着去溪山的事,李出敲門進來,直接跪在了地上。
“李管事為何行如此大禮?”
“少爺,李出鬥膽,來給我那腦子糊塗的妹妹和石通求個情。”說完,他猛地磕了叁個響頭。
何崇不置可否,隻把筆擱在一旁,看着他。
“少爺,這些日子外面巡察的官兵比以往多了,李芽和石通雖然不能再開口,但是萬一在外被注意到,難免他們有些别的法子盤問,既然少爺為夫人名聲考慮,不如把他們留下,在自己眼皮底下,總比在外被人抓到把柄好。”
李出說完,忍不住摸了下眼角,“少爺知道,我母親卧病在床,醒一陣昏一陣,經常問起我這妹子,求求少爺看在她的面子上,讓他們留下。”
“李出,早些年,這莊子建成的時候,有你一份功勞,如今各項事務井然有序,我也承認,你費了不少心血,但是這兩人,成了夫妻,倘若留下,以後再商量犯事,可就更方便多了。”何崇冷淡地說道。
李出又砰砰磕頭,“少爺您放心,我以這麼些年和您一起打拼出力的交情擔保,如果他們膽敢再犯渾,我李家就搬離莊子,到時,少爺要是還不解氣,我願親手了結他們。”
“求少爺開恩。”李出磕着頭,石闆上已經沾了血迹。
“行,我給他們最後一次機會。”何崇重新提筆,伏在地上的李出感恩戴德道了謝,才出門去了。
當何崇離開書房,回到小院時,柳绡正在做夏衫,見何崇來了,她忙抱着衣服上前,“夫君,穿上試試。”
她早就見何崇成天就穿那一件舊衣服,所以趁着傷勢好的差不多了,特意縫制了兩件短褐。
何崇倒是沒拒絕,隻笑着囑咐道:“你傷才剛好,不用這麼急着做這些女紅。”
“反正閑着也是閑着,做這些又不累人。”柳绡幫他脫了衣服,頓時光裸的上身映入眼中,腹間那道傷痕仍在,隻是顔色淡了些。柳绡别開眼,就算看過幾次,再見到時,她還是會覺得難過。
何崇把腰帶系好,扶她坐在桌邊,“绡兒,溪山那邊我已經讓人打點好了,往後天氣越來越熱,我們在溪山上住一陣子,也算是避避暑了。”
“溪山?夫君,我們住在什麼地方?”柳绡疑惑地看着他,她知道溪山,以往夏季,大夫人經常帶着柳家大大小小去避暑,柳至圖偶爾有空了,也會去看看,當然,她這樣被遺忘的人是從未去過的。
“我在那裡置辦了一座園子,不大,但是風景不錯,等你見了就知道了。”何崇笑着揉了下她的發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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