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竟心平氣和&nj;地&nj;和&nj;她說起話&nj;來,&ldo;其實,你總是突然離開,又突然出現,我老早就開始懷疑了。看樣子,權姑娘不像是這裡的人。&rdo;
&ldo;你猜對了,我的确不是這裡的人。不過,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鬼怪或神仙。&rdo;
上官凝一笑,&ldo;我并沒有把權姑娘當&nj;做鬼怪。要真是鬼怪,怎麼能生下如此可愛的女兒。&rdo;
她對栖梧的喜愛倒也不像是假的。
沉默了一會&nj;兒。權洛穎終于問,&ldo;你找我出來,究竟有什麼事?&rdo;她知上官凝一向倔強,不會&nj;無緣無故地&nj;找她。宮中發生的一切她都&nj;曆曆在目,她的病說到底和&nj;她不無關系,因&nj;此十分抱歉道,&ldo;其實你的病不一定&nj;無藥可醫,魯姐姐正在盡力研制新藥,她一定&nj;會&nj;找出有辦法的。&rdo;
上官凝對她的出手相救沒有感到意外,但她對自己的狀況比誰都&nj;清楚。因&nj;此搖了搖頭,&ldo;多謝魯姑娘好&nj;意,隻是生死有命,也不必刻意強求。我刻意找權姑娘出來,實是有事相求。&rdo;
上官凝歎了口氣,&ldo;你說吧。&rdo;
&ldo;姑娘要先答應我。擊掌為誓。&rdo;
權洛穎想了想,&ldo;好&nj;吧。&rdo;兩人當&nj;即三擊掌。上官凝方徐徐道,
&ldo;在我離開人世後,請權姑娘讓她忘掉關于我的記憶。就像她上次忘掉你一樣。&rdo;
權洛穎驚訝地&nj;望着她,在一刹那&nj;,便理解了她的做法。心中百感交集,也酸楚難當&nj;。她是在向自己示威嗎?在她走後,她終于赢得了李攸烨的心。隻有怕一個人傷心,才會&nj;要她忘記。維持住最後一點自尊,權洛穎道,&ldo;我不會&nj;答應的,你這樣做,對她不公平。&rdo;
&ldo;不公平?&rdo;上官凝嘲諷似的一笑,&ldo;公不公平隻有你我清楚。難道你願意看到她永生永世活在對别人的愧疚裡?&rdo;
&ldo;你想清楚了?失去一個人的記憶,她便永遠不會&nj;想起你。&rdo;
上官凝起身,靜立好&nj;久,決然道,&ldo;權姑娘不要失約。&rdo;
此生别夢長
八月以後,上官凝病勢加重,九月已經不能下床走動。所有太醫束手無辭。一日,柳舒瀾為上官凝施診後,拉過李攸烨勸道,&ldo;皇上,還是去求小穎吧,她那裡的前輩醫術驚人,或許還有一線生機。&rdo;
李攸烨沉默,知道柳舒瀾已經盡力了。掀開床帳,看了眼昏迷不醒的上官凝,她&nj;終于道,
&ldo;我立即派人去尋她&nj;。&rdo;
熟料柳舒瀾拿住她的手,道,&ldo;不能再耽擱了,皇上最好帶娘娘親自去找,能省一日便一日。&rdo;
李攸烨立即張羅準備車馬。憑借自己的記憶,在地圖上畫下歸島的位置,一面&nj;派人快馬前去找尋,一面&nj;帶着上官凝親自上路。以求節省時間&nj;。
上官凝近日昏睡的時間&nj;越來&nj;越長。李攸烨有時害怕她&nj;睡,又擔心她&nj;太累睡不着。
上車的時候,上官凝非常疲憊,就是不肯閉眼,問李攸烨,&ldo;我們去哪裡?&rdo;
&ldo;帶你去好玩的地方。&rdo;
&ldo;又去好玩的地方。&rdo;這些日子李攸烨帶她&nj;把她&nj;們從相見到&nj;熟識的地方都去了個&nj;遍,上官凝一邊享受着和&nj;她&nj;在一起的時光,一邊又随着李攸烨的引導回憶當&nj;初,覺得世上最幸福的時光莫過于此了。對這次亦是充滿了期待。隻是她&nj;總是擔心李攸烨會為了她&nj;耽擱正事,因此又猶豫着。
李攸烨勸她&nj;,&ldo;乖乖睡一覺,醒來&nj;我們就到&nj;了。&rdo;
上官凝搖搖頭,&ldo;我不睡,睡着就看不見你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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