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替張元修喝完酒的祁明樂,聞言看向張元修。
張元修将擡起的手放下,撩起眼睫,看向賀子銘:“我們認識十幾年,你何時見過我喝酒了?”
賀子銘擡眸,與張元修對視片刻,頓時滿臉不滿道:“元修啊,你這人忒不厚道了啊!”
祁明樂又看向賀子銘。
而張元修放在桌上的手,也不着痕迹握了握,但他看向賀子銘的目光,卻并未移開。
他們兩人從小相識,是十幾年的朋友,隻需一個眼神,便能知道對方想幹什麼。
雖然賀子銘不知道,張元修為什麼要在祁明樂面前,裝他不擅飲酒。但作為好友,他自然不會拆張元修的台。
“一盅倒的量就說一盅倒的量,你還搞什麼你不擅飲酒,咱們倆認識十幾年了,我還能不知道你了。”
張元修:“……”
祁明樂:“……”
“我今日在此設宴,為你和弟妹接風洗塵,你這若滴酒不沾,這也太說不過去了。”說着,賀子銘提起酒壺,斟了半盅,滿臉促狹推到張元修面前,“這半盅酒,你總不至于,讓弟妹一個女流之輩,替你喝吧?”
賀子銘話說到這兒了,祁明樂也不好再替張元修擋酒了。
而且既然賀子銘說張元修有一盅的量,那想來喝半盅應該不打緊。
而張元修見賀子銘替他圓了這個謊,便接了酒盅,在賀子銘的酒盅上碰了碰,然後仰頭一飲而盡。
“爽快!”賀子銘見狀,也滿飲了此杯。
飲過酒之後,他們三人坐在桌邊,一邊用飯,一邊閑聊。賀子銘道:“弟妹,我聽說,昨日元修帶你去弘安縣了啊!那地方窮山惡水的,有什麼好逛的?”
張元修聞言,為祁明樂夾菜的手一頓。
“還好啊,我們昨天過去時,那邊山清水秀,放眼望去,全是綠油油的麥苗,和金燦燦的油菜花。”
“麥苗和油菜花有什麼好看的。”見祁明樂酒量不錯,賀子銘便又替她斟了一盅,“我跟你說,元修雖然是臨江人,但他從前都是一心隻讀聖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你們這次回來,應該還要在臨江待一段時間吧,到時候我帶你在臨江逛,保管比他帶你去的地方好玩兒多了。”
賀子銘這人,别的不行,但在吃喝玩樂上卻十分在行。而且他言語诙諧幽默,沒一會兒就與祁明樂聊的十分投機了,坐在旁邊的張元修,反倒顯的十分多餘了。
見賀子銘又要提酒壺為祁明樂斟酒時,張元修擡手擋了:“待會兒我還要帶她去街上逛逛。”
“嗐,你這人真掃興。”賀子銘嘴上這麼說,但卻沒再替祁明樂斟酒了,而是道,“既然這樣,那改日咱們再喝個痛快。”
祁明樂點頭應了。末了,又問出了她疑惑已久的問題:“你們兩個性格這麼南轅北轍的人,怎麼會成為好友的?”
“一見如故,志趣相投。”
“年少無知,交友不慎。”
賀子銘與張元修同時開口,答案卻是天壤之别。祁明樂:“?!”
“我們十一載的交情啊,你竟然用‘年少無知,交友不慎’這八個字總結。張元修,你好狠的心啊!”賀子銘一臉痛心疾首捂着胸口,一副被傷到了的模樣。
他們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張元修見狀,直接忽略掉賀子銘,同祁明樂道:“眼下街上正是熱鬧的時候,我帶你出去走走。”
祁明樂目光遲疑落在賀子銘身上。
“好啊張元修,既然你這般無情,那就休怪我無義了。”賀子銘一副控訴負心漢的模樣,扭頭看向祁明樂,“弟妹,我實話跟你說,你别看他現在溫潤如君子,其實他小時候可野了,我跟他就是在賭坊認識的。”
祁明樂原本已經起身了,但聽到賀潇這話,她立刻不假思索又坐了回去。
張元修:“……”
賀子銘挑釁看了張元修一眼,将張元修的從前,在祁明樂面前全抖了個幹淨。
張元修十一歲喪父,在喪父之前,他雖是家中長子,但張父與蘇沁蘭對他并不嚴苛,是以小時候的張元修,便與同齡的孩童一樣頑劣。
上樹掏鳥蛋,下河摸魚這種事,他都幹過。其中最出格的,便是去賭坊。
如今賀子銘舊事重提,張元修不禁無語扶額。原本他想出聲制止的,但見祁明樂聽的津津有味,便又将話都咽了回去,隻捧着茶盞坐在一旁。
祁明樂聽完賀子銘說的之後,整個人頓時瞠目結舌,一臉不可置信看着張元修。張元修向來溫和持重,她沒想到,他小時候竟然這般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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