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雪經過一天一夜,已經沒有剛下的時候喧軟了,也不好成型,他夾了半天,也隻夾出了兩三個好的。
葉安年看着他一個人固執的蹲在那“吭哧吭哧”夾鴨子,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有點可愛呢。
“笑什麼呢?”江竹叼着楊柳枝擰成牙刷,湊了過來。
葉安年指指蹲在院子角落的福崽:“小孩兒鑽牛角尖呢。”
江竹看了一會兒也笑了。
葉安年:“你小時候,幹沒幹過?”
“嗯,”江竹想了一會兒道,“我剛被老頭兒撿回去的那會兒,他教我功夫,家門口不遠處有一片小樹林,我每天要做的就是用一把竹劍砍那樹林裡的一排樹,要砍三百下,什麼時候把這一排樹都砍倒了,他就什麼時候正式教我功夫。”
“那時候年紀小嘛,時間一長就開始覺得無聊了。于是我就盯上了樹林裡的一棵長得特别筆直的樹。每次砍完老頭給我規定的那排樹,我就砍這棵長得直條的。”
“老頭每次看見都會制止,但是那時候逆反心起來了,他不讓我砍,我就非要砍,我背着他偷偷砍。他不是讓我砍三百下嗎?這棵樹我就砍五百下。”
“後來呢,你真把這棵樹砍倒了?”葉安年問。
“對啊,”江竹一挑眉,“我砍了兩個月,用一把竹劍把這棵樹砍倒了。然後我就去找他炫耀。”
葉安年聽的有趣:“那謝前輩有沒有誇你?”
“他就笑笑沒說話。”
“唔,”葉安年想了想,“應該是激将法吧?”
“我當時也是這麼認為的。”江竹輕笑了一聲,“直到我半個月之後再去那樹林,一個男人扛着鐵鍁就竄來了,追的我滿山坡跑。”
葉安年:……
說起往事,江竹笑得桃花眼都彎成了月牙:“那其實是人家從别處移栽過來的木王,價值不菲,而且據說是世上樹幹最堅硬的樹。那個主人家不住在這邊,不經常來山上的,那次愣是在山上蹲守了小半月,就為了逮我。”
他搖搖頭輕笑一聲:“臭老頭可坑死我了。”
“謝前輩用心良苦啊,”葉安年也被逗笑了,“那這件事後來怎麼解決的?”
“後來,老頭賠錢了呗,陪了那家主人三倍的價錢,才算作罷。”
說笑間,堂屋飄出一陣香味,江竹刷完牙,轉身回去看鍋了。
葉安年看看還蹲在院裡夾鴨子的福崽,喚他:“福崽,吃飯了!待會兒再玩。”
“哎!”福崽應了一聲,把成型的小鴨子小心翼翼的擺在背陰靠牆根的地方,然後起身,邁着小短腿朝他跑來。
朝食江竹煮了小米粥和雞蛋,一連吃了兩天的大魚大肉,幾人都想吃些清淡的換換口味。
正吃着,外頭就響起一陣重重的敲門聲。
屋内歡快的氣氛頓時凝固了,葉安年直覺昨天的事還沒完。
他和江竹對視一眼,兩人一起起身去開門。
銅錢警惕的盯着大門的方向,低低地“嗚嗚”了幾聲,也跟了上去。
一開門,竟是葉全帶着葉成海、葉成江站在門口。
三人都披着麻布孝衣,頭上還戴着白色的孝箍。
葉全臉色很不好,見了兩人,直接開口對葉安年道:“昨晚的事我不跟你計較,錢也不用你出,你現在馬上跟我回家,給你爹守三天靈,之前的事就都一筆勾銷。”
葉安年目光冷淡的自葉成海和葉成江身上掃過:“所以,爺爺帶着我大伯二伯一起來,是打算我不答應,就直接綁人嗎?”
“你必須答應!”葉全聲音冷硬起來,他沒抽煙袋,手裡拎着一卷繩子。
“你是成河的兒子,不出錢也就罷了,守靈也不去?你還是不是老葉家的人?!”
“吳香蓮昨天來來的已經說過了,”葉安年的聲音沒有一絲情緒起伏,甚至連奶奶都沒有再叫,“五十兩棺材錢,我出了之後,就算和你們葉家斷絕關系。”
“呵呵,這老葉家的人,我可一點也不想當。”
他說完,也不管葉全臉色黑的有多難看,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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