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卓。”葉安年皺起眉,念出了這個名字。
柳卓聞聲,大步朝他走了過來:“沒想到一别經年,你還記得我。”
葉安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柳卓卻笑了起來,還擡手摸了摸他臉上粘着的假胡子:“你這副模樣,還挺好笑的。”
“有事就說,别耽誤我趕路。”葉安年厭惡的退開一步,與他拉開距離。
柳卓也不介意,臉上還是笑模樣:“好歹咱們也是故交呢,這在外遇到,一起吃杯茶總是要的吧。”
“看着你這張臉,我可吃不下去。”葉安年冷瞥了他一眼。
柳卓一怔,随即笑了起來:“哈哈哈,你竟還嫌我?也不看看你如今這副模樣。”
“我不與讨厭的人吃茶,”葉安年不想跟他多聊,叫了張路轉身就走,“我們還要趕路,先走了。”
“等等!”柳卓趕緊出聲。
葉安年卻不聽他說的,幾步走到自己的馬車前,就要上車。
“你是出來找江竹的吧,我知道他在哪。”
葉安年的上車的動作停了下來,冷眸看向他:“你知道?”
柳卓點點頭:“我可以告訴你他如今身在何處,但前提是,你得先陪我吃一盞茶才行。”
“好。”猶豫片刻,葉安年還是應了下來。
如今他就是到了京都也沒有尋找的方向,不過是和柳卓吃一盞茶而已,若是能從他嘴裡問出更多關于江竹的消息,倒也不虧。
兩人遂進了附近一家茶樓。
落座後,柳卓熟門熟路的要了兩盞香菊茶,并一些茶點。
“年哥兒,還記得我們之前在甜水鎮上一起喝的大碗茶嗎?”
他這麼一說,的确喚起了葉安年的曾經的記憶。
那時,葉安松入獄,房金元被撤職,柳卓來過自己,向他示好,想要拉攏他,被他拒絕了。
兩人在路邊的茶攤上,曾經打過一個賭。
柳卓賭他和江竹最終會分道揚镳,獨自一人帶着弟弟艱難度日。
他賭柳卓工于心計,玩弄人心,終歸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兩人以三年為期,如今正好是半夜抓人
“月涼城”三個字,成功讓葉安年想起了兩年前去安興縣給鋪子選址時候的事。
那次文老爺曾帶他們去茶樓聽過說書,說書先生臨時改了話本子,講的就是太子和他的摯友在月涼城決裂,他記得清清楚楚。
他還在安興縣看見了身形酷似柳卓的人,那時以為是眼花,現在想來,恐怕就是。
聽柳卓再次提起,葉安年沒有接他的話,而是一言不發的打量着坐在自己對面的人。
柳卓此時身着一身青綠色的錦袍,衣擺銀絲鑲嵌,腰間綴着環佩叮當,束起的發冠上簪的是玉冠銀钗,這衣着打扮,身份地位,俨然不同往日。
見他不說話,柳卓催促:“怎麼樣,你可考慮好了?”
“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何必再跑到月涼城去。”葉安年道。
柳卓用杯蓋撥弄着茶杯裡的茶葉:“眼見為實,我這麼空口白牙的,你又要說我騙你。”
“是你非要跟我說的,那你說就是了,信不信在我。”
見葉安年這副不為所動的樣子,柳卓也知道沒那麼容易說服他,想了想道:“安興縣許府,上下一百多口人命;月涼城千餘條無辜百姓的性命,全部葬送在他的手裡。年哥兒,你當真安心跟這樣的人一起過下去嗎?”
“有何不可呢,這不是已經過了三年了。”葉安年莞爾笑了。
“你……”柳卓一噎,登時便有些惱了。
他暗自握緊了拳,怒視着葉安年道:“你以為他是真心待你嗎?他那種人,做事都是有目的的!你可知你這一路上,他都安排了人在暗中跟着,監視你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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