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除了玄策,還有負責他飲食起居的下人。不多,統共就三?五個,卻皆為男子,無一名女子。這些人做事頗有規矩,幾時添水,幾時換香,幾時問膳,井井有條,十分知進退。
竺宴沒有開口,便無一人僭越要為她安排起居。
而天酒,自是默認不必安排,他們夫妻千年?,早已習慣了同寝同卧,隻安排青耕與獾疏就好。
她叮囑道:“給獾疏與青耕各自安排一個房間,青耕如今大了,天天嚷着?男女有别,不願同獾疏一個房間。”
竺宴略挑了下眉:“她是怕獾疏偷吃她糖葫蘆吧。”
天酒一臉英雄所見略同:“獾疏一族,要到成年?才選擇性别,它如今跟青耕一樣都是個未成年?,雌雄不分。但沒辦法?,靈獸不好?養,不給糖葫蘆吃就鬧,不給分房也鬧,你是不知道養靈獸的難啊,好?在獾疏稍微懂點?事,不然我得給他們折騰死。”
竺宴聞言輕哂:“我不知道養靈獸的難?”
他這個反問十分意味深長,天酒這才想起,從前青耕和?獾疏都是跟着?他的,好?像他養得就十分輕松。
她正想向他請教一二,學學如何治青耕那熊孩子,竺宴又道:“嗯,我的确不知養靈獸的難。靈獸我都是放養,随他們自生?自滅,我的心?思全花在養鳥上了,是哼哼一聲?我怕她難受了,唧唧一聲?我又怕她不開心?了。”
天酒·哼哼唧唧·鳥:“……”
竺宴眸光斜轉:“那隻鳥也十分有出息,整日夢想着?開花,還總給我畫餅,說要将此生?開的第?一朵花送給我。”
畫餅·鳥·天酒被他說得十分汗顔。
她似乎,的确酷愛給竺宴畫餅,每次畫餅都是送花,結果臨到了了也沒開出一朵花來。
竺宴點?到即止,喚人進來,正要安排獾疏與青耕,玄策從外面匆匆進來,一臉凝重:“殿下,宮中急報,娘娘病重!”
竺宴豁然起身。
皇後身邊的姑姑見到竺宴時,委實震驚了一下。
快傍晚才讓人出宮去送信,如今剛到掌燈,太子殿下人就到了皇後宮裡。
這是會飛了不成?
回過神?來連忙為竺宴引路,一面解釋道:“今日是太子殿下生?辰,太子殿下雖不在宮中,娘娘仍是按照慣例,一早為太子殿下放生?祈福,午時剛過,代表娘娘前去探視殿下的一衆貴女也回來了。娘娘見她們今年?帶去的禮物全送了出去,心?中高興,連胃口也開了起來,同一衆貴女用膳,足足吃了兩大碗米飯,膳後又同貴女們去禦花園曲水流觞,作飛花令,十分盡性。結果回來就腹部絞痛,陛下以為是下毒,将一衆貴女扣在娘娘宮中,太醫院的禦醫會診,又并未查出中毒痕迹,但娘娘就是腹部絞痛難忍,陛下這才命人給殿下傳信。”
說話間,竺宴已大步邁進永樂宮,天酒緊跟在竺宴身旁。
皇後寝殿中點?滿了燈,燭火将入夜的屋子照得亮堂。正中,一衆貴女隔着?香爐跪在地上,再往前,數名太醫圍在床前。床頭處站着?一名中年?男子,金冠蟒袍,乍一眼,身姿筆挺,器宇軒昂。
看他身上蟒袍便能猜出,這是竺宴在人界的父親,人間帝王,周朝皇帝。
幾乎是竺宴一邁進永樂宮,周帝便察覺了,轉頭往他看來。
人間帝王如今尚值盛年?,一張臉棱角分明,不怒自威,尋常人被他看這麼一眼,腿都要軟。但竺宴也不知前幾年?究竟幹了些?什麼混賬事,如今是連禮都沒行,隻微微颔首喊了一聲?“父皇”,便排開衆人,到了皇後床前。
而周帝竟也沒說什麼,甚至還在皇後耳邊說了一句:“素素,宴兒回來了。”
皇後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原本雙眸緊閉,眉頭微微蹙着?,像是在忍疼,一聽見周帝的話,立刻睜開眼睛。
一見果真是竺宴,蒼白憔悴的臉上竟刹那間綻出笑容。
“宴兒……”她朝竺宴伸出手。
“母後。”竺宴握住她,面容雖看起來依舊冷峻,天酒卻能聽出,他的嗓音多了溫情。
皇後有許多年?沒有瞧見過他了,如今再見,便忍不住就着?燈火,貪婪地打量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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