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打響指,幾枚炙熱明亮的“火種”從他掌心飄向地上的賭徒,輕飄飄地将他們燒成了幾捧灰燼。“走吧,跟老子去幹一票大的!幹他丫的大蜂巢!哈哈哈哈!”
……
……
……
深夜的蜂巢。
為了迎合大部分收容物的習性,收容單元在夜間也都保持昏暗,但也有部分收容物需要持續維系在強光環境下,所以那零星的幾個收容單元就像蜂巢裡四散發光的月亮,将回廊上行走的研究員、安保員及推車照射出長長的影子。
《“銷毀”法案》的實施為幾乎所有議會成員都增加了工作量——比如今夜要開始運輸列入“銷毀”名單的收容物,B級及以上的安保員全部到場,A級及以上的研究員到場人數過半。
因為一直反對銷毀法案,陸語哝并沒有被安排押解的工作,但她還是到場了。
——因為這些需要被押解的收容物裡,有她名下管理的299号,以及剛剛進入收容單元不到一天的海盜。
根據陸語哝的推測,議會這麼着急進行銷毀的原因,還與“神降之手”的步步緊逼有關,尤其是在“牆”外的那一場莫名襲擊,更是加快了議會的進程。
隔着一個個收容艙,陸語哝的視線與領頭的阿道夫遠遠對上,雙方的眸光都很冷淡。
——在299号收容單元前的那場談話之後,陸語哝和阿道夫因為理念問題徹底撕破臉。
安
德魯遇襲之後,海盜雖然進入了“牆”内,卻也被列入“危險”級别,再加上她和影都是桑納州的黑戶、沒有額外的社會關系需要粉飾與維護,海盜才被關入收容單元一天就被再次判定“銷毀”。
其實在徹底撕破臉之前,阿道夫也給出過看似讓步的方案:隻要陸語哝配合押解299号,她帶進蜂巢的半人魚就可以不被銷毀。
[嚯,這老家夥看起來比安德魯像個人樣,心思卻要重得多啊。]海盜這樣評價道,[别答應他,答應了你就是向他低頭了。]
[我覺得“銷毀”說不定也是一條可以探索的支線,我先去看看情況,如果有危險再突破收容逃出來。]
[——而且「疫醫」還沒覺醒呢,得有人把他撈出來啊。]
于是,金橙色半人魚被裝進了極端幹燥的收容艙裡,随着推車“咕噜噜”的滾動聲前行。
根據「小醜」提供的情報,他們這一批被判定“銷毀”的收容物都将被運出蜂巢,轉移到多年前廢棄、如今重啟的行刑場。
周圍與她一樣的收容艙還有不少、都排隊停留在蜂巢最底層,等待離開蜂巢前的最後檢查。
[這大鐵盒子怎麼還不動啊,外頭啥聲音都聽不到。]海盜沒有半點即将上刑場的自覺,實時播報着現場情況,[不知道是我先出去還是「疫醫」先出去。]
為了避免人魚嗓音傳播出去的影響,海盜的收容艙是沒有錄音儀器的,她在通訊頻道裡非常放飛。
[哎哎哎我的盒子動了,下一個步驟是掃描對吧?]
陸語哝站在平台之上,看着裝載着海盜的收容艙緩緩通過蜂巢大門的掃描儀器,龐大的儀器發出熟悉的光束,将艙體内部的景象投射在一旁的顯示屏上。
富有力量與美感的半人半魚身軀,被層層束縛蜷縮着,看起來并沒有掙紮、非常安靜。
掃描結束,艙體順利離開了大門,人魚的掃描圖像還停留在屏幕上,等待被下一個收容艙的收容物取代。
一切流程都非常順暢、非常正确。
隻是,在艙體通過的瞬間,通訊頻道裡,卻突然沒有了海盜的聲音。
麻醉?磁場屏蔽?不,都不太可能。
陸語哝緊緊皺着眉頭,觀察着她這些年無數次經過的大門門框——然後在下一台收容艙經過的時候,發現了門框底部地面的細微變化。
就好像,在那些收容艙經過的時候,艙體底部與地面進行了一次隐秘的交接一般。
——收容物被“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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