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侍中大人。”
水在瓶在詫異之後,卻也是收斂了異色,帶着笑意還了一禮,說道:“我以為祭酒大人今日應該很是匆忙,倒沒有想過你會親自過來開門。”
聞人懷歸神色平靜的說道:“人間并不安甯,槐都近日亦是如此,聞人自然需要謹慎對待。倒是不知侍中大人今日來此為何?”
水在瓶微微一笑,說道:“祭酒大人應該也知道,去年學子入仕之事,被吏部尚書原大人一拖再拖,直至昨日,才終于在殿議之中松口,本侍中擔心國子監中會有些騷亂,是以推去了今日殿議,特地來此看看。”
聞人懷歸沉默了少許,轉身向着院道之中走去,輕聲說道:“侍中大人料事如神,今日院中确實有些異聲并起之勢。”
水在瓶并不訝異,隻是平靜的跟了上去。
畢竟大風曆一千零三年的學子被壓了這麼久才終于得以入學國子監,自然難免會讓一些往年的學子有所議論質疑。
二人一路穿過了那些院道,不遠處出現了一處院坪,坪中諸多學子正在國子監先生的帶領下,領取着衣裳與身份憑證之類的東西,再遠一些,是一片位于槐林之後的學舍與竹舍。
水在瓶與聞人懷歸停在了院道上,安靜的看着那裡。
這個一襲白衣的大妖看了少許,卻是輕聲笑了起來,說道:“想來這些學子心中,大概對于本侍中滿是怨恨。”
槐都一直以為不讓去年學子入仕的是門下侍中水在瓶。
聞人懷歸沉默了少許,或許有些不明白水在瓶這樣一句話何意,緩緩說道:“國子監日後自會将這些事情說清楚,還侍中大人一個清白。”
水在瓶隻是平靜的說道:“大可不必。”
聞人懷歸轉頭看着這個白衣大妖。
“為君之臣謀君之事,才是他們應該去明白的。”
水在瓶淡淡的說着,轉頭看向了那些槐林之後,那裡隐隐有着一些往年的學子在那裡偷偷的看着。
或許是這樣一個侍中大人,執掌者巳午妖府的大妖目光過于淩厲,那些在槐林道後偷偷窺探着的學子們卻是注意到了這樣一個與國子監祭酒站在一起的白衣年輕男子。
人間穿白衣的,自然往往都不是等閑之人。
更何況在槐都之中,不着官服而穿白衣的臣子之中,也隻有門下侍中水在瓶。
那些林後的學子身影很是惶恐的四散而去。
水在瓶至此才收回了目光,臉上重新帶上了一些笑意,看着那些新入學的學子。
聞人懷歸靜靜的看着那些林後的故事,又看向了一旁的水在瓶,輕聲說道:“看來侍中大人确實是為此而來。”
水在瓶隻是平靜的說道:“國子監有着向吏部推薦官吏的職責,學中之事,自然不可輕視。”
聞人懷歸行了一禮,輕聲說道:“侍中大人百忙之中,還能記得此事,國子監自然不勝感激。隻是大人此舉,未免有些多餘。”
水在瓶挑眉說道:“為何?”
聞人懷歸神色平靜,緩緩說道:“下官雖為黃粱之人,然亦忠于陛下,身居國子監祭酒之位,自然會行應行之事。”
水在瓶淡淡的說道:“懸薜院反叛之事下,祭酒大人一片忠心,自是令人動容,隻是世人未必願意信。正所謂衆口铄金,若是整個槐都都不信祭酒大人,縱使千般言辭,亦不可開脫。”
聞人懷歸轉頭沉默的看着水在瓶。
懸薜院反叛之事,自然是這個來自白河懸薜院的女子祭酒不願意聽見的東西。
一直過了許久,聞人懷歸才緩緩說道:“人間未必願意信侍中大人。”
水在瓶平靜的說道:“巳午妖府不會在意他們信不信,但是國子監未必,祭酒大人也未必。”
掌握着槐都三治之一的巳午妖府,自然有着足夠的底氣去面對許多質疑。
哪怕是手握兵權的兵部,在這樣的故事之中,亦是不得不向這個侍中大人低頭。
聞人懷歸長久的沉默了下來,然而立于槐林小道上,一身巫袍被吹得依舊無法平靜。
隻是這個國子監祭酒卻是沒有再說什麼。
二人在那裡靜靜的看了許久。
“人間局勢震蕩,槐都不可出岔子,不止是兵部之事,國子監需要盡快舉薦一批人選填補空缺。”
水在瓶緩緩說着,轉頭看向了一旁的聞人懷歸。
“此事便有勞祭酒大人受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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