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苕領着司天監的官員來到多羅殿外,頓時一改之前的倉促急躁,變得恭敬起來。
殿内分三個隔間。
最外間為藏書閣,書架高低錯落,擺滿了各色卷宗,有些允許自家弟子和外界人士借閱,有些則束之高閣,又設重重機關,不知是什麼朝代的哪種典籍,反正沒人能接觸到。
正中間為算曆閣,供鑽研星象、推演曆法之用,有些客人隻為研習交流而來,或者所求之事并不明确,多羅閣便提供了這間屋子,給他們自行占蔔推算的便利。
最裡間為問天閣,那裡隻有蒲團、香爐、燈燭和茶案,還有一面遮天蔽日的黑幕格擋,進到這裡的客人,才可與閣主進行交談,當然是全程見不到閣主真容的,最多隻能隔着黑幕,被閣主觸碰一下額頭天心。
三個隔間均有機關設置,不定期更換解鎖方式,實為講究。
紅苕依次解鎖了藏書閣與算曆閣的機關,将人帶到了問天閣門前,這之後的事情便與她無關了。
身着綠衣的水荇迎了出來,柔聲道:“魏監正,請進來吧,閣主已恭候多時了。”
魏監正哪敢怠慢,當即應聲走了進去,熟門熟路地坐在了蒲團上。
紅苕别有深意地看了水荇一眼,水荇擡腕做了個安撫的手勢,便也轉身進入問天閣内,時刻守在閣主身側,是她的本分。
門扉緊閉,機關合攏。
紅苕像往常一樣抱臂靠在廊柱上等候,卻沒像往常一樣神态輕松地放空休息。她緊蹙眉頭,終于流露出壓抑已久的憂慮。
***
當啷。
問天閣内香爐傾覆。
水荇驚呼:“閣主!閣主你怎麼了!”
緊接着是魏監正倉惶發問:“水荇君?多羅閣主出什麼事了?這黑布也太礙事了,可否、可否讓我看一眼?”
“不可!”水荇厲聲喝止,“今日事發突然,多羅閣稍後會給出一個交代。司天監若還想與我多羅閣長久來往,就請魏監正即刻退出殿外!否則莫怪我們不講情面!”
“這……好,好,我這就出去。”
水荇揮袖,以兩道氣勁沖開内鎖,魏監正戰戰兢兢地推門出來。
緊接着水荇喊道:“紅苕,閣主情況危急,叫甘棠一起過來幫忙!”
該來的還是來了,紅苕閉了閉眼。
将那不知所措的魏監正關在殿外,紅紗女子足尖微點,騰身飛掠到了觀天台,在一衆弟子驚訝疑惑的目光下,拉起甘棠就急忙回到問天閣。
甘棠一聲不吭地跟着,隻回頭看了眼天邊。
依舊星落如雨。
***
三人立于黑幕之内,望着阖眼倒地的“閣主”,并不像方才表現的那樣慌亂。
紅苕歎了口氣:“怎麼辦,咱們又要枯守空閣了。”
水荇收拾着傾翻的香爐:“而且這次留信說要出去很久,歸期不定。”
甘棠問:“很久是多久?”
水荇:“閣主沒講清楚,通常他會說暫别幾日或幾月,‘很久’這個說法還是第一次出現,恐怕至少要有一年半載吧。”
紅苕往外瞥了眼:“昨日閣主就偷溜下山了,今夜咱們特地上演這麼一出,就是為了給司天監看的?這不是多此一舉麼,直接像以往那樣說閉關不見就是了。”
水荇道:“閣主早前就囑咐說司天監會來人,讓我們好生接待,想來這都在他的計劃之中,是故意要通過司天監昭告自己閉門謝客的。或許是想借此堵住悠悠衆口,或許是想躲開不必要的麻煩,總之閣主這麼做,必然有他的深意。”
紅苕:“既如此,那多羅閣主究竟出了什麼事,總要給個說法吧,否則司天監那幫人不會罷休的,他們也要找個理由對外傳揚啊。”
水荇沉吟:“就說多羅閣主為蒼生擋了星劫,神元受損,需長久閉關休養吧。”
甘棠嗤了一聲:“星劫?”
水荇毫不在意他的譏諷:“會有人信的。”
紅苕跪坐下來,為面前的“閣主”梳理鬓發:“甘棠,這次閣主上了哪個身?是那個白胡子老頭-->>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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